堂堂的太子少傅府竟然進了賊,這還了得?幸好新娘子沒事,他大喝一聲:“來人,還不快抓賊!”
燕天佑一聽要叫人來拿賊,心裏更恨了,他老爹搶了他的女人,還要把他當賊拿?
燕天賜卻急忙叫道:“爹,是我們!”
如果說剛才的一切讓燕洪陽震驚且大覺丢臉,那現在,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這兩個鼻青臉腫的,在地上扭成一團,衣衫破壞,嘴角流血,模樣狼狽的,竟然是他的兒子?
他指指燕天佑,又指指燕天賜,似乎想罵,但手指顫抖了幾下,硬生生地忍了這口火氣,看一看身後同樣驚愕的同僚,燕洪陽沉着臉道:“胡鬧,還不快退下!”
他沒有問爲什麽兩個兒子在這裏鬧成一團,也沒有問這是怎麽回事,因爲家醜不可外揚,總之這事必然不尋常,他怕兩個兒子說出的話,會鬧出大的笑話。
燕天佑雖然之前面對燕天賜的時候很勇敢,可此刻在燕洪陽的面前,卻不敢這麽放肆,他灰溜溜地起身,悻悻地離去了。
燕天賜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很丢臉,也随着燕洪陽離去了。
燕洪陽闆着臉道:“來人!”
燕雄忙得腳不沾地,此刻仍是快速地出現在他的面前,道:“老爺!”
燕洪陽道:“還不叫人過來收拾?”
燕雄看着狼藉的地面,哭泣的新娘子,不禁出了一身冷汗,是什麽情形他不清楚,但是,能讓大少爺二少爺在老爺的新夫人房裏大打出手的事,八成與這新夫人有關,之前成禮的時候,大少爺不是分明想叫住新夫人嗎?
他忙道:“是!”
他急忙去找了下人來收拾。
喝走兒子,吩咐燕雄後,燕洪陽快步走向寒煙,一路上,踩踏了無數的花生桂圓,看着縮在床前附近的女子淚光閃閃,楚楚可憐,他覺得自己的心都化了。
他急忙将寒煙扶起,低聲道:“怎麽了,你沒事吧?那兩個畜生有沒有傷到你?”
寒煙低聲泣道:“老爺,我沒事,你招待客人吧!”
燕洪陽省悟,跟過來的客人也不是普通的客人,剛才一片混亂,他把他們晾在門外了。
這幾個客人,是疑似“鬧洞房”的同僚。
他一把年紀,又不是少年新婚,這鬧洞房原本是可以免除的,不過,其中有個是太子府裏的詹事,太子派他來幫忙的。
雖然他到燕府之後,未必需要他幫忙,可他畢竟是太子府的人,代表的是太子,所以,燕洪陽是不能駁他面子的,這詹事楊大人也說過了,今天是燕大人大喜的日子,他們不把他灌醉,但是,一定要過來喝新人雙雙敬的一杯喜酒,讨讨喜氣。
這個要求,倒也算是合情合理,并不過份。再說,燕洪陽心中也是喜悅的,自然是答應了。
他一個人來還不算,還把他那桌上的幾個人全邀請了來。
七八個人,不多,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