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可能是什麽喜極而泣。
燕天佑心疼地道:“寒煙!”
寒煙驚慌地擡袖擦淚,别過頭去,低聲道:“你怎麽在這裏?”
燕天佑看到她擦淚的動作,更是心疼了,他道:“和你拜堂那個人,是我爹。我是太子少傅府的大少爺。”
寒煙微微仰起臉來,看着燕天佑,好像呆住了。
燕天佑一把抓住寒煙的手,急切地道:“你不是說等我的嗎?你爲什麽嫁給我爹?”
這一問,寒煙的淚又湧了出來,她看着燕天佑,眼睛通紅,嘴唇顫抖,口中卻道:“你不要問了,你快走,不要管我了!”
燕天佑怎麽肯走?他不甘,更不願意,他不管不顧地道:“我不走,我說過我會娶你,你爲什麽要嫁給我爹,你是被逼的是不是?你跟我走,我帶你逃走!”
寒煙猛地掙出手來,淚流滿面地道:“你……你不要管我了,我是自願嫁的。你走吧!”
說到自願兩個字,她的眼淚流得更兇了。
燕天佑道:“不,我不走,除非你跟我一起走。你不是自願的,有我在,誰也不能逼迫你!你放心,我能救你出去,這裏我都熟。”
一個聲音冷冷道:“你們果然是認識的。”
正沉浸在沉痛和難受之中的燕天佑和哭得梨花帶雨的寒煙一起回過頭來,隻見旁邊的屏風裏轉出一個人來。
燕天佑冷喝道:“燕天賜,你别多管閑事!”
燕天賜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櫃子裏,他推開來一看,那是在自己的院子,他揉揉後頸,似乎還疼,不禁咬牙切齒,一定是燕天佑派了人守在這兒把他打暈,然後塞到這裏,燕天佑情緒不對,說不定就會鬧出什麽事來,他是絕不能容許那樣的事發生的。
從他的院子裏到新房的這個院子有個後門離得近,後門往前不遠,就是新房的後窗。
而此刻,後窗是開着的,他也顧不得繞過一大圈再從前門進了,也不知道他昏迷了多久,希望還趕得及,所以,他幹脆就爬窗進來。
在爬窗的時候,很清楚地聽見燕天佑對寒煙說的話。
所以,他在進來之後。連窗台挂皺的衣服都來不及整理,就出聲了。
他冷冷看着燕天佑:“蠢貨,難道你想跟她私奔?那是父親的妻子,你要背上亂(分)倫的罪名嗎?”
燕天佑道:“我不管什麽罪名不罪名,我隻知道,我不能讓寒煙嫁給爹。”
寒煙推開燕天佑,淚眼朦胧地道:“天佑,我們雖然有緣相識,但今時不同往日,我是心甘情願嫁給你爹的,你走吧!”
她越說心甘情願,燕天佑越不相信,因爲她眼中有止不住的淚。要不是心中很大的委屈,怎麽會這麽傷心?
“我不信,沒有人能逼你嫁。你跟我走!”燕天佑來拉寒煙,但是寒煙卻避開了他的手。燕天佑之前陪客也喝了好幾杯,此刻,心中的怨氣,怒氣,酒氣,連同那種不甘和不忿,一起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