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張護院來了,原本可以很快就把那小丫頭抓住亂棍打死,她卻突然現身。
這擺明了要護着這個小丫頭了。
張雪滟怒了,她冷着臉對燕青蕊道:“原來你在,你就這麽縱奴行兇?”
燕青蕊淡淡地道:“她隻是在做她該做的事!”
張雪滟幾乎噴出一口老血,那小丫頭在做她該做的事?拿着根擀面杖把她們攆着打?
張雪滟覺得跟燕青蕊說話根本說不通,今天這口氣她是咽不下了,她闆着臉道:“所謂該做的事,就是以下犯上嗎?她竟然敢用擀面杖打我,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主母?”
她淩厲地看向張護院:“把那丫頭拿下。不然,你今天就可以滾了。”
張護院看看燕青蕊,又看看張雪滟,燕府護院頭目的月錢不少,要是就這麽被趕走了,以後想找這麽一份工可不容易。
張護院幾乎想也沒想地,就要對杏韻動手。
燕青蕊冷聲道:“張護院,看來你是不想要命了!”
那聲音如同帶着冰雪而來,明明隻是輕描淡寫地語氣,但張護院突然覺得寒風撲面,竟有些手腳冰涼。
這位大小姐張護院并不陌生,相反,在她從家廟裏回到燕府之時,張護院就知道,身爲在燕府裏當了幾年護院頭目的人,張護院太清楚燕青蕊在燕府之中的地位了。
當初老爺把她接回來,不過是爲了利用,後來她被清河王休了之後,老爺還與他斷絕了父女關系。現在不知道怎麽的又搬了回來,而且,這次回來,她和之前的氣場完全不一樣,行事态度也不一樣。
以前她身邊的丫頭哪裏敢這麽嚣張?
現在,竟然還敢打夫人。
張護院不是燕雄,對于燕洪陽的一些決定,他并不清楚,也不可能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心裏略一權衡,立刻就決定了,大小姐雖然現在看起來甚是風光,但是,不是一家人就不是一家人,夫人,大少爺二少爺和二小姐才是一家人。
老爺不可能會爲了一個終究要嫁出去的女兒和夫人過不去的。
何況,他隻要抓了那個丫頭交了差,再對大小姐好言幾句,大小姐也必然不會爲了一個丫頭鬧出多大事來。
因此,張護院對燕青蕊抱一抱拳,硬梆梆地道:“大小姐,得罪了,這個丫頭我是非抓不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的丫頭以下犯上,你最好不要護着,不然,老爺夫人面上不好看!”
說着,他上前一步,伸手就要來抓杏韻。
杏韻向旁邊一躍,閃了開去。
燕青蕊觑他一眼,冷冷道:“等等!”
張護院心中有些得意,剛才是想扯虎皮拉大旗吧?現在見他來真格的了,就想要說軟話求他放過丫頭了嗎?晚了,夫人要抓的人,還想躲過?
他停下動作,有些倨傲地看了燕青蕊一眼,道:“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