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仆婦也是熟悉張雪滟的手段的,這陰招她們得心應手,無外乎就是幾個人一擁而上,抓手的抓手,抓腳的抓腳,然後揪準機會揪掐擰戳刺。
揪掐擰用手就行,至于戳與刺,也有簡單易帶的工具。
其中有兩個仆婦,聽了這話,立刻就從袖中悄悄拿出兩根針來,捏在手中,一會兒借機刺上幾刺,再難收拾的丫頭,也非服服貼貼不可。
她們沒少幫着張雪滟立威,所以這些東西是伸手就來,随身配備。
接收到秦嬷嬷的眼色,心領神會的仆婦們頓時一起出動了,五個身粗體壯的仆婦,把杏韻圍在中間。
杏韻挑眉道:“你們是不是太欺負人了?我又沒得罪你們,上來就罵,動手就打。我可是自衛啊!”
秦嬷嬷獰笑,嚣張地道:“欺負的就是你!”
有張雪滟在一邊撐腰,燕青蕊又不在這裏,她一點也不怕。
這小丫頭現在叫得歡,一會兒有她哭的時候。
帶着這樣的想法,秦嬷嬷沖得特别靠前。
杏韻大聲叫道:“我又沒有惹你們,你們跑到這裏來欺負我,就不怕報應嗎?”
這話惹來一陣輕蔑的笑,什麽報應?她們隻知道,她們是夫人的人,聽夫人的話會有好處,吃香的喝辣的,至于這個小丫頭,要怪就怪她跟錯了人。
這時,五個人已經把杏韻圍在中間了。
秦嬷嬷伸手就去抓杏韻的頭發,另外幾個作勢抓手的去抓手,拿針的再看準杏韻身上就戳,真是來勢洶洶。
杏韻才十六歲,個子不高,身材瘦小,可這五個仆婦真可當得膀大腰圓四個字。把杏韻圍在中間,光看一眼,就有點不忍卒睹的感覺。
實在是看起來太懸殊了,張雪滟的眼眸深沉,向秦嬷嬷傳遞了一個可以往死裏打的眼神。
燕府裏每年都會死幾個丫頭,那都是被這麽神不知鬼不覺給打死的。
一個丫頭而已,就算燕青蕊那臭丫頭有滿,大不了賠她兩個三個,既打了臉,出了氣,又把她身邊的人給換成自己人。
張雪滟這算盤打得好。
看見這些人毫無手軟的意思,杏韻這下可不客氣了,她一低頭避開秦嬷嬷抓她頭發的動作,靈活得像魚一樣,拳打,腳踏,踹,踩,扇,踏……
隻聽廚房門前“哎呀”,“啊呀”,慘叫之聲不絕,那幾個膀大腰圓的仆婦不是互相撞在自己人身上,就是被杏韻扇了耳光,踩了腳。
拿着針的那兩個仆婦最慘,她們明明是沖着杏韻去的,結果不知道怎麽的互相紮到對方身上了,兩個人都是很用力地紮下去的,這下都是自己受了,疼得嗷嗷直叫。
一腳把最後一個還站着的仆婦踹翻,杏韻站在當地,一臉詫異地道:“你們不是來欺負我的麽?怎麽自己跟自己打起來了?啧啧,這互相插針是什麽意思?”
那兩個手拿針的仆婦剛被杏韻踹倒的時候手中的針還在對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