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滟不敢想下去，她壓着心中的恐懼，不讓它顯示一分一毫，臉上卻恰到好處地現出一片悲傷之色，用難以置信的目光，哀傷的眼神，凄涼地看着燕洪陽：“老爺的意思，也要放棄滟兒了嗎？”
這眼神這表情這模樣，是張雪滟的殺手锏，對燕洪陽更是百試百靈。
此刻，燕洪陽看着她這樣子，頓時覺得心也揪痛起來，眼裏滿是愛憐地道：“你我夫妻多年，我怎麽會舍得？”
張雪滟心裏暗暗松了口氣，如果他真舍得，她又有什麽辦法？但好在，老爺沒有這樣的想法，他還是疼她的。
燕洪陽輕輕地拍着張雪滟的背，似在安撫，又似在商量，道：“滟兒，我自是舍不得你，你我感情深笃，我也不可能負你。但現在咱們得先把那丫頭哄回府上再說。我是絕不會休了你的，不如這樣，就委屈你一下，先做幾天姨娘？”
張雪滟聽燕洪陽說絕不會休她，心中甚是喜悅，卻被他下一句話驚得一怔，道：“老爺是要把我……貶爲妾？”
燕洪陽長歎道：“這也是不得已而爲之，但你放心，我心裏始終隻有你一個，主母的位置一直是你的，隻是一個名份，到時府裏還是夫人你做主！等那逆女回來，太子的計劃成功後，我再風風光光的又把你擡爲正室，可好？”
張雪滟咬着牙，就算沒有當年的訓練，但做了這麽久的太子少傅夫人，她也無比清楚形勢，到時候燕青蕊嫁給上官千羽，太子登基後，對幫了他大忙的燕家的榮寵必然不一般，也許，把她貶爲妾室，哄回燕青蕊，這是最好的辦法。
何況她也無比清楚，現在燕洪陽來找她商量，終歸是心中對她有歉意的，她若是執意不肯，不但改變不了什麽，反倒會讓燕洪陽對她反感。
不如答應下來，燕洪陽心中對她有愧，也會更念着她的好，再說，她已經有兩個兒子，都成人了，她在燕府的地位，早就無人捍動了，府裏的一切不還是她做主嗎？隻是一個名份而已。
想到這裏，張雪滟哀柔地道：“老爺，我知曉你的難處和想法，我不爲老爺分憂，誰爲老爺分憂。爲了燕家的富貴，爲了老爺的前程，我委屈一點又算得了什麽？”
燕洪陽看她這模樣，心中大是憐惜，摟着她的手臂也分外用力，他承諾地道：“滟兒，這隻是權宜之計，我絕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張雪滟表情柔順，低低地道：“我自然相信老爺！”
燈光之下，剛剛做過藥縛的張雪滟的皮膚有如剝殼的雞蛋，她的樣子又那樣楚楚可憐，看着燕洪陽的眼神似嬌似嗔，真是豔光照人。
燕洪陽頓時覺得心中火熱起來，半是爲了安撫，半是爲了自己那蠢蠢欲動的不老的心，再也按捺不住地把手伸進她衣内摸索起來。
不一會兒，室中便響起一陣暧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