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道:“我們是從乾州來的,又怎麽會和京城裏的人過不去?我們家老爺也沒有在京城裏開酒樓。”
燕青蕊道:“是與不是,你說的我們不信。因爲你的話,根本無可信之處。你說這位是你們府上的逃妾,衆所周知,逃妾的結果隻有死路一條,誰都怕身份敗露,躲都來不及,又怎麽會在京城這樣的地方開酒樓?”
那壯漢辯解道:“她的确是躲了起來,所以我們家老爺才一直沒有找到。”
燕青蕊冷笑一聲:“有心要躲,随便去哪個鄉下,你們就一輩子也找不到,有聽說爲了躲避追捕,躲到京城來開酒樓的嗎?你是不是太污辱别人的智慧了?”
那壯漢張了張嘴,結巴地道:“可她就是我們府上的逃妾!”
燕青蕊眯着眼睛,淡淡地道:“空口白牙,就可以随便污人身份?我看你們賊眉鼠眼,不像好人,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被人雇來破壞京城安定的江洋大盜?”
“我……我們是嚴大人家的護院!”那大漢吓了一跳,江洋大盜,他們可擔不起。
不過他們倒也聰明,知道三品鹽運使在乾州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但在京城,就沒那麽好使了,還知道收斂一下,沒有像以前那樣作威作福。
燕青蕊冷笑一聲:“你一無憑證證明自己的身份,二無可以證明這位老闆是你家逃妾的有力證據,就敢在京城裏鬧事,你是當京城無人,還是覺得京兆尹治下的京城是可以任你爲所欲爲的地方?”她轉頭對其中一個小二道:“去報官!”
早在燕青蕊走出來的那一瞬間,郭箐頓時心中大定,若是她自己一個人在此,聽說要報官,她一定會咬牙忍受,息事甯人。
但是此刻燕青蕊出面,她卻一點也不怕,她知道,燕青蕊一定會有辦法的。
燕青蕊看了郭箐一眼,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心中還是有些歉意,當初說服郭箐時,她曾說過,她的困境,自己幫她解;她的麻煩,自己幫她處理;她家人的仇,自己也會找機會幫她報。
但是這個三品鹽運使不在京城,而萬羽堂從建立到發展,事情繁多,所以這事暫時放下了。沒想到今天,他們竟然找上門來。
若不是自己也在這裏,會發展成什麽樣兒,還不可知。
不過,她既然在這裏,誰也别想動她的人。她會讓那些人付出代價的。
而此刻的海生,從看見燕青蕊站出來阻止那些壯漢起,就已經驚呆在當地,那是大小姐,那真的是大小姐,大小姐沒有死,他沒有看錯吧?
因爲燕青蕊的出面,剛才還混戰的小二和那幾個壯漢也暫時停手。
那幾個壯漢并不怕燕青蕊報官,他們的确是那個三品鹽運使嚴明堂家的護院。
那嚴明堂之所以一定要抓到郭箐,是因爲郭箐恨透那人,逃出來的時候帶出了一份嚴明堂逼死人命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