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小二雖然拼命抵擋,可是這幾個壯漢卻是步步緊逼,一次出動七八個練家子,而且選在今天,分明是有備而來。
眼見得場面混亂之極,而小二們護不住郭箐,那些人就要沖到郭箐面前了,突然有人一聲大喝:“住手!”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手中拿着一根扁擔,将郭箐護在身後,厲聲道:“誰敢傷她,先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他濃眉大眼,身子壯實,手中的扁擔揮舞,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樣。
那爲首壯漢冷笑道:“好啊,賤-人,竟然這麽快就又找到一個姘-頭了?”
郭箐氣得臉色發黑,這混蛋的嘴真是太臭了。
這突然沖出來的年輕人正是今天親自來爲踏雲居送菜的海生,一見這邊喧嘩,他立馬就急了,趕緊出來将郭箐護在身後,有他在,他絕不能讓人把郭箐帶走。
海生的出現,讓本來混亂的場面更加混亂,小二和那些壯漢已經動起手來,那些食客們并不離去,隻是退得遠一些在看熱鬧。
海生雖然拿着扁擔,人也很悍勇,又護郭箐心切,可是他不會武功,那爲首壯漢避過海生的扁擔攻擊,一伸手就捏住扁擔一頭,将扁擔奪走扔在一邊。
海生張開雙臂護在郭箐身前,一副你要動她,先從我身體上踏過去的架勢。
爲首壯漢不介意讓郭箐更加身敗名裂一些,他鄙夷地指着海生,對衆人道:“大家看,這個女人根本就是水性楊花之輩,當初跟我們府上的下人私-通出逃,現在又搭上了别的野男人,這種賤人,我們要不把她抓回去浸豬籠,天理不容。”
圍觀的食客們紛紛點頭,他們看着海生不要命一般護着郭箐,龌龊又猥瑣的心思之中立刻無限擴大惡意猜測。
踏雲居開放式大門,本來是一大特色,可以讓食客們視野更開闊,也可以讓街面上的人更清楚地看見裏面的大氣格局,此刻,卻也更方便路過的人們看熱鬧,一時,踏雲居門前好比菜市場一般,熱鬧非凡。
海生哪裏容得這些人這麽诋毀郭箐,而那壯漢還要過來抓人,海生頓時和他們扭打成一團。可是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又怎麽抵得過練家子,被打得鼻青臉腫。
逃妾的事隻要一公布,那逃妾必爲人不恥,這是不用懷疑的事。那爲首壯漢見局面被他控制,并成功挑起周圍人的情緒,不禁得意洋洋地道:“諸位,像這樣不知羞恥的女人,竟然還敢在這裏抛頭露面,真是太不要臉了,幸好我家老爺得到消息,令我來把她抓回,我家老爺會讓這***生不如……唔……”
他正說得得意,不料突然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飛進他的口中,竟是一個魚頭,刺得他口舌生痛,連牙齒都差點震斷了,也把他後面要說的話賭得嚴嚴實實,那魚頭上還連着一根完整的魚骨,汁水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