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洪陽道:“不管是真看中還是假看中,她都能再成爲一顆好棋。畢竟也是燕家出來的人,就算再生二心,總歸還是能爲我所用的!”
燕天賜沉吟了一下,接口道:“不管她能不能爲我們所用,隻要她回到燕家,就非爲我們所用不可,一個小丫頭,還能翻上天麽?”
燕天佑難以置信地看着燕天賜,驚道:“天賜,你瘋了?你沒聽說那第三個條件嗎?要把娘貶爲妾室,娘要成了妾室,那咱們豈不又成了庶子?”
燕天賜冷冷觑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庶子?在爹眼裏不是就行。再說,這個丫頭不會得意多久,這隻是權宜之計而已,隻是一個名份而已。”
燕洪陽點頭,贊道:“天賜說的不錯,這隻是一個名份而已,你娘還是你娘,你們兩個,還是我燕洪陽的兒子。”
燕天佑道:“爹爹,娘不會同意的!”
燕洪陽淡淡地道:“她會同意的。”
燕洪陽不擔心張雪滟不同意,既然張雪滟是秦太傅的人,是太子的人,隻要太子一道令,她不同意也得同意。不過,這些年來,他靠着張雪滟,也着實過得如魚得水,他是得先去跟張雪滟說一說這件事,談一談利弊的。
牧家别莊的賞花會,直到下午才散場,有五公主的到來,真正是殊榮無比,牧雪君覺得臉上分外有光,雖然這光是沾着太子和太子妃。
要不是太子和太子妃來到,五公主又怎麽會來呢?還有二皇子,七皇子,在聽說五公主到後,也都來了。
這是一次最成功的賞花會。
也是京城貴胄子弟最齊全的一次賞花會。
太子和太子妃乘着辇駕離開了,五公主乘着辇駕離開了,一衆勳貴子弟,大家閨秀離開了。
牧家别院由熱鬧變爲平靜,這個宅院裏好像盛載了許多東西,卻不會随着人去的平靜而消散的。
牧雪君突然覺得,人隻有站在高處,才能享受到更美好的風景。
如果她不是借助太子和太子妃的面子,這次的賞花會又怎麽會這麽成功?
雖然她是安國公的孫女,但是,安國公老了,父輩平庸,安國公府在走下坡路,除非她這一代,有人橫空而起,不論是男子的驚豔才華,驚世武功建立功業,還是女子嫁得一個好夫婿,都能遏止安國公府的下坡路之勢。
站在人去後空空的庭院,牧雪君暗暗做了一個決定。
而此時的太子,在回到辇駕上之後,便已經面沉如水,再不似先前那漫不經心,得體微笑,高高在上俯視衆生的模樣。
感覺到他身上的冰冷之氣,夏紫柔眼珠轉了幾轉,伸出手,扶住他的肩,輕輕靠在他的身邊,溫柔笑道:“殿下,什麽事這樣煩惱?”
太子瞥她一眼,目光深深,陰沉沉地道:“愛妃心情倒是不錯?那上官千羽,可是當衆吻的别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