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扔出,突地臉色微變,十分蒼白難看。
她捂住胸口,好像已經透不過氣來,帶着焦急的聲音自語:“不好,毒難道又要發了?”
話音才落,她一張口,吐出一口血來,整個人頓時歪倒在地,昏迷過去。
百裏秀峰吃了一驚,她說的是毒發,這麽說,她的毒還隻是壓制,并沒有解嗎?
那其實她的清白之身還在?自己還會是她第一個男人?
而且,她還有飛虹令在身上,雖然明天就會被天機老人收回。
百裏秀峰心中大喜。
同時,他又有些擔心。
這都已經一天多過去了,她用來壓制體内媚毒的藥必然也十分霸道,不知道有員有削弱臨淵金劍魚的藥力。
百裏秀峰卻并沒有馬上上前,這也體現了他的小心謹慎,他留意觀察了一下四周,周圍清風徐徐,不要說人,連隻鳥也看不到。
而昏迷在地的燕青蕊,更是臉色蒼白,嘴角帶着一絲血絲,雖然她此刻是黑瘦少年裝扮,并沒有恢複原貌後那種傾國傾城的驚豔美,可那長長的眼睫微微地合着,人也無聲無息地就那麽躺在那裏,在甯靜的傍晚的河邊,還是讓人心生恻隐的。
隻不過,百裏秀峰升起的不是恻隐之心,而是狂喜之意。
他本來還想着這個女子性格倔強,心機靈敏,武功又不低,還奪走了他從銀面郎君那兒撿來的銀月匕首,更是如虎添翼,一會兒要對付她的時候還得多加小心,才能既不使她,又能把她制服。
此刻,她居然毒性發作暈倒了,這豈不是天助他?
百裏秀峰确定既無危險,也無人在附近之後,又頗有些擔心燕青蕊就此毒發而死了,一個人的身體承受能力有限,大補之物也要身體經脈能承受得住,若是他還沒有能用雙修的辦法從燕青蕊這裏汲取臨淵金劍魚的好處,燕青蕊自己就因爲承受不了那麽多藥力而把經脈撐暴而亡了,那才真是暴殄天物。
因此,百裏秀峰腳下一個輕縱,急忙向燕青蕊掠過去。
燕青蕊還是無聲無息地躺倒在小小的石堆附近,百裏秀峰走過去彎腰伸手,就想将燕青蕊抱起帶回他所住的客棧去。
但是,當他來到燕青蕊的身前,身子已經半彎,眼看就要接觸到燕青蕊時,突然遠處一個聲音曆喝:“住手!”
與此同時,空氣中帶着撕裂般的旋風冷氣,飛速而來。
原來叱喝的那人離得太遠,心中一急就随手拔出一柄短劍,向百裏秀峰削來。
那短劍卻不是直刺,而是帶着回旋之力旋轉而來,所以空氣之中才會響着哧哧破風之聲,那是帶着内勁的一擊,來勢快速。
在叱喝到短劍逼近百裏秀峰之時,中間不過一個呼吸時間。
而那個擲出短劍的玄衣男子,眼神冷冽,相随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