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士:“……”
虛雲道:“下棋,下棋!”
文士失笑道:“你是我見過的最吝啬最胡攪蠻纏最無賴最不像和尚的和尚。”
虛雲白眼:“那是因爲你隻見過我一個和尚。你爲什麽不說我至真至性至純至善?”
文士哈哈一笑,覺得争論這個問題他是永遠也争不過虛雲的,他絲毫不懷疑,虛雲和尚這臉皮,刀砍上去還得彈回來。
他再看一眼河對岸的激烈打鬥,兩人說話之間,那邊已經又過了四十多招了。
文士道:“我看你對那女娃還挺關注,現在看來,她和那黑衣男子比起還有些弱勢,你就不怕她被那黑衣男子給殺了?”
虛雲渾不在意地道:“你也說了,關注而已,她的路是她自己走的,誰也不能替她走。所有的選擇都是她自己做的,誰也不能改變,她的恩她的仇,都得她自己了,關我什麽事?”
文士失笑,落下一子,道:“那麽飛虹令爲何要給她?六壬玄璃酒爲何要給她?”
虛雲落子,随口回答:“我沒有給她,是她自己去你的回風閣搶來的,既然飛虹令在她手中,你六壬玄璃酒不給她給誰?”
文士道:“如果她一會兒被黑衣男子殺了,我可不可以拿加黑卡?”
虛雲笑道:“她若被殺了,飛虹令和黑卡自然都會到那黑衣男子的手中,你隻需要想着怎麽回答黑衣男子要提出的問題。黑卡三天之後就會自動回來,何必忒小氣?”
文士道:“如此說來,她的生死,你果然是絲毫都不關心!”
虛雲淡淡地道:“生死有命,天機有定,和尚不關心俗事!你呀,就是太關心俗事了,你不應該叫天機,應該叫地機。”
文士:“……”
此刻,燕青蕊和那黑衣男子正在緊張的拼鬥之中,渾然不知道他們的生死相搏落在别人的眼裏。
燕青蕊心智沉穩,她自己知道,若不是她得了那十年内力,又因爲在龍吟閣喝了一杯怪酒之後,讓那内力完全地融合到她的身體經脈之中去了,以她原本的身體強度,在這樣的激鬥之中,應該已經到體力極限了。
但現在不一樣,好像從骨子裏,從丹田中,從經脈中,湧出一層又一層的力量,這些力量彙聚,重生,好像春風中的樹苗一般,長勢旺盛,源源不絕。
内力竟然有這樣的好處,不但讓人身輕體健,還能讓人氣力綿長。
燕青蕊突然生出幾分想将玄月劍中另六十年的内力取出來的想法了。
隻是虛雲那神棍不說方法,那玄月劍看起來又平靜無奇,怎麽取出來,還真是個問題。
看來出谷後她還得去找找那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