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事事關燕家的家宅是否平安,燕家的子孫是否安甯,他再是不情願,也隻能試一試了。
畢竟,就算燕青蕊那臭丫頭已經死了,他們也曾做過一段時間的“翁婿”不是嗎?
因此,燕洪陽讓人準備了禮物,自己親自去清河王府。
他去時,上官千羽卻不在。
燕洪陽心中盡管十分焦急,卻仍然是拈杯微笑,慢慢地喝茶,看着清河王府總管阮忠傑禮數周到的待客,他也挑不出理來。
這一等就是半個時辰,上官千羽沒有回府。
他隻能回去,第二天再來。
第二天上官千羽仍是不在。
直到第四天,他才“恰好”遇到上官千羽在府中。
這兩個人原本就是政-敵,甚至可以說是各爲其主,不過,燕洪陽既然一再求見,上官千羽也讓人把他請進前偏廳裏奉茶待客。
燕洪陽笑道:“清河王貴人事忙,倒是老夫多有打攪了。”
上官千羽面色如常,不見喜怒,道:“燕大人,不知有何見教!”
這是廢話少說,請直入正題,本王忙得很的潛台詞?
燕洪陽臉上的笑幾乎挂不住,但是誰叫他有求于人呢,他哈哈一笑,道:“賢婿……”
上官千羽淡淡地道:“燕大人,據本王所知,你和燕青蕊不是已經斷絕了父女關系?所以,這賢婿兩個字,本王可當不起!”
燕洪陽嘿嘿一笑,讪然道:“清河王說笑了,謠傳,都是謠傳,不是還有謠傳說清河王已經休了我那不肖的女兒?這種道聽途說的事,不可當真啊!再說,我那不肖女兒已經死了三個月了,屍骨都寒啦,難道我們翁婿之間,還要因爲那些道聽途說的傳言,在這裏争論這個話題?豈不是讓蕊兒九泉之下也不開心?”
燕洪陽對燕青蕊全無感情,是不會管她“九泉之下”是不是不開心的,不過,翁婿的這層關系,他還得利用,要不然,他怎麽向上官千羽開這個口?
上官千羽不置可否,不過,果然不再糾纏這個問題,道:“那燕大人今日來我王府,是有何賜教?”
燕洪陽道:“倒沒有什麽賜教,老夫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此來,是來請清河王玉成一件事的!”
上官千羽道:“何事?”
燕洪陽也顧不得拐彎抹角了,直接道:“聽說清河王和菩提寺的虛雲禅師關系甚好,老夫家宅中遇到一些難以索解之事,想要請虛雲禅師解惑,但虛雲禅師行蹤飄忽,所以請清河王指點一個方向。”
上官千羽淡淡地道:“大師神龍見首不見尾,本王并不知道他在何處!”
說到虛雲和尚,他還一肚子氣呢,那日,被那黑衣女子偷下來的紅亵褲,就是拜虛雲所賜。
燕青蕊“死後”不久,虛雲和尚就跟他說,她死得太慘,魂魄在地下難安,需要有誠心之人替她穿紅一年擋災,擋災之物,最好是貼身的亵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