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宇趕緊飛身而上,想去拉馬疆,可是那馬兒已經蹿出老遠,而且它還專往有人的地方去了,眼見得它揚起的前蹄都要踢到人了,明宇大急,傷了人可是大事。
眼見得馬蹄下那個中年人吓得癱軟在地,根本不可能躲開去,這馬蹄落下來,就是一條人命。
他再也顧不得了,刷地一聲拔出劍來,就在馬蹄即将落下,要傷到人的當口,一劍把那馬頭斬了下來。
熱血飛濺,那中年人被人濺了一臉血,眼睛瞪得老大,看着一個馬頭落在他的身前,兩眼一翻白,吓暈過去了。
見馬兒已死,危機解除,頓時一圈人圍了來看熱鬧,明宇趕緊善後。
那邊上官千羽所去的地方是一個茶樓的二樓,當上官千羽輕飄飄地站在二樓某個隔間時,首先看見的,就是一身白色僧衣和一個光可鑒人的腦袋,之後,便是虛雲那張俊秀的臉,在擠眉弄眼地沖他笑。
一個和尚做出這樣的表情,是很詭異的。可是,虛雲這麽做,卻又不讓人感覺違和,好像他天生就是痞子與谪仙的混合體。
既有飄然出塵的谪仙風貌,又有安然入世的淡定随意。
上官千羽剛才沖出馬車時,就感覺到馬兒的異樣,這馬是受了暗算,他心中略一計算,馬兒發狂是因爲有人讓馬兒受痛,而馬兒受痛的部位在哪兒才能讓他發狂,在哪個方位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算計了他的馬,他立刻就分辨了方向,要去抓那個罪魁禍首。
然而,上樓看到的,卻是這麽個光頭。
他很有種一拳打進棉花裏的感覺。
虛雲在茶樓裏,面前擺的卻是酒,一個酒壺,兩隻酒杯,他笑眯眯地看着上官千羽,道:“不錯,反應還是這麽敏銳,竟然在第一時間就找準了和尚。”
上官千羽走過去,自己提壺斟酒,道:“大師,天下衆生平等,馬的命也是命!”
虛雲點了點頭,道:“在和尚眼裏,衆生平等,所以和尚不殺生。那馬兒可是你的人殺的!”
上官千羽:“……”
虛雲又道:“和尚可是一片好心,你雖然是在馬車裏,可你身上那股子沉悶之氣,都要把和尚熏着了,和尚想着,既然在馬車裏你這樣沉郁,不如到敞亮的地方透透氣。”
上官千羽面無表情地道:“我何時沉郁了?”
虛雲笑嘻嘻地道:“和尚胡說八道,堂堂清河王,剛剛死了王妃不到三個月,官媒都快踏破了門檻,正是春風得意好**的時候,哪兒能沉郁呢?應該是春風滿面,躊躇滿志!”
春風得意好******上官千羽的臉一黑。
虛雲就尋幽探秘地道:“上官千羽,那麽多人想要你做女婿,感覺是不是非一般的好?什麽閣老之女,國公之女,都由着你挑,一定能挑一個花容月貌,合心合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