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蕊不動了,他又放松一些。
燕青蕊白眼狂翻,真想一腳把他踹下床去。可現在被這麽壓制,要踹開也是有技術難度的。
上官千羽伏在她的頸窩處貪婪地嗅着他曾嗅過的熟悉的氣息,低喃:“青蕊,我知道隻是夢,不要走……不要讓這個夢太快醒來……”
他的呼吸打在她的頸窩,熱熱的,癢癢的,燕青蕊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很糾結,這算不算被輕薄?算不算被占便宜?尼瑪她是動手,還是不動手?
動手吧?那混蛋是在醉中,隻怕壓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還以爲是在做夢。在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不是他的本心,隻是一種本能。她是善惡分明的人,如果他真是孟浪登徒子,她已經分分鍾把他閹了,絕不手軟。
可顯然他也不算登徒子,隻是認錯了人。
不動手吧?就這麽被他抱着壓制在身下算怎麽回事?
他還知道忏悔,總算還沒有渣到家,但是,她現在是銀面郎君顔青雷,不是燕青蕊,和他沒有一毛錢關系。
她試着再掙了一下,上官千羽又抱緊一些,抱了就抱了,大概是感覺這具身體很舒服,還蹭了蹭。
這一蹭,就蹭出問題來了。
畢竟,他是個正常的男子,而且,感覺到懷中那種熟悉又醉人的氣息,他的身體便起了反應。
燕青蕊身子一僵,兩人幾乎全身貼合,他身體的變化太明顯不過,她完全能感受出來。
正一怔神之間,上官千羽已經無師自通地摸索着吻向她的唇。
燕青蕊拼命别開臉,兩人距離太近,上官千羽又是壓制性的“侵-略”,她雖然避開唇,卻沒避開臉,幸好她臉上還帶着銀面具,上官千羽這一吻,就落在面具上。
他似乎有些疑惑,爲什麽明明懷中是軟玉溫香的身體,臉上卻是冷冷的硬硬的感覺?
那似乎不是人的肌膚,這到底是不是青蕊?如果是青蕊,她的臉明明是暖暖的,軟軟的,她的唇也是清香的,甜的。
可如果不是青蕊,怎麽會有這麽熟悉的氣息?就連他抱着她的感覺也一樣,那麽熟悉,那麽真切。
是因爲那天夜裏的火太大,她已經被燒得面目全非,所以在陰間裏,她的臉才會變成這樣嗎?
他微閉着眼睛,皺着眉,似乎想思考,隻是酒實在喝得太多了,顯然思考這回事太高難度。他幹脆就不想了,繼續。
燕青蕊掙脫,他緊固,燕青蕊繼續掙脫,他繼續禁锢……
九月的天氣雖然已經秋涼,穿得也并不多,這麽一來,某人身體變化就更明顯了。酒意讓他隻想尋找夢中的那一份溫暖,他不想放過隻可能出現在夢中的那個人。
他已經失去了一次,他不想在夢中也失去。
如果他清醒着,他會小心翼翼,恐怕吓走失而複得的寶貝,可是,他在醉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