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未散怒目他一眼，當先走進了酒樓。
空塵渾然無事，潇灑悠閑地跟了進去。
如空塵所料，第二天，他們的錢袋真的再一次丢了。
不過，這次不止空塵的又丢了，曲未散的也又丢了。
接着連續十天，他們都是同時丢錢袋，都是被同一個人“撿”到。
就算再神經大條，也早已知道此事不同尋常，天下間哪有這麽巧的事。
可是，曲未散也好，空塵也好，不論他們怎麽留意，怎麽小心，錢袋還是會丢，還是會出現在那黑瘦少年的手中。
空塵還算了，可是曲未散武功高強，可是從沒有被人這麽戲弄過。兩人也夠沉得住氣，硬是不問。
終于，在第十天裏，曲未散忍不住了。
看着送錢袋，一臉做好事不留名模樣的黑瘦少年，曲未散的眼裏一片冰冷，道：“你有什麽目的？”
黑瘦少年自然就是燕青蕊，她笑得明媚無害，道：“我好像沒有求過什麽吧？做好事也這麽難？”
空塵唇角笑意未消，意态潇灑，道：“這麽說，應該多謝你了？”
黑瘦少年笑道：“舉手之勞而已，不必客氣！”
空塵笑容如舊，聲音裏卻透出一絲冷意，道：“這舉手之勞，是撿錢袋，還是摘錢袋？”
燕青蕊悠然一笑，道：“都不是。”
“那是什麽！”
燕青蕊毫不隐晦地道：“賣人情！”
空塵眼裏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道：“你倒是開門見山！”
燕青蕊展顔笑道：“我這人喜歡直接！”
曲未散冷冷道：“賣來何用？”
燕青蕊道：“用處自然大得很，江湖有傳言，得聚财童子者，可得天下财富！”
空塵：“……”
他無語地道：“可是我很窮！”
燕青蕊道：“那是你不想動手而已。”
空塵道：“你想得天下财富？”
燕青蕊笑了笑，謙虛地道：“天下倒是不必，三分之一足矣！”
空塵：“……”
他更加無語地道：“你這麽貪，你爹知道嗎？”
燕青蕊更加無所謂地笑道：“我沒有爹！”上輩子她是孤兒，并不知道她的父母是誰，這輩子她倒好像是有個爹，不過，斷絕關系了。
空塵：“……”
曲未散淡淡地道：“那你爲何偷我的錢袋？”
燕青蕊笑道：“你雖然不是聚财童子，但江湖第一殺手的身份，也一樣讓人震瞆發聾。”
曲未散道：“你想雇我殺人？”
燕青蕊搖頭：“殺一人，何須雇你？我自己就能殺了。”
“那你賣我人情何用？”
燕青蕊道：“你可以用你的經驗，爲我訓練一群殺手！”
曲未散冷笑。
空塵唇邊不變的笑容都有些挂不住了，他眼神冷了下去：“你覺得我們會爲你所用？”
燕青蕊搖頭一笑：道“不會。”
“那你何必多此一舉？”
燕青蕊坦然而誠懇地道：“我原本不是要你們爲我所用，而是要與你們成爲夥伴，一起共建大業！”
曲未散道：“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