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心中的怒火就騰騰地燃燒起來了,綠帽子已經戴了,公主也已經娶了,他不能白背這個鍋。
所以,身爲驸馬,他要行使驸馬的權利。
六公主的拼命反抗,讓他越發地興奮,越發地想要占有,想要征服。
在六公主痛苦的眼神之中,他有一種殘虐的快-感,他一邊狠狠地折騰,一邊想,叫你欺騙我,叫你給我戴綠帽子,叫你是個破爛……
之後,又有子陽的半夜扮鬼。
六公主終于是自食了惡果,上官千羽心中的怒氣略消。
然而,六公主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有人卻還沒有。
這個人讓上官千羽的心中更是又悶又堵,又傷又痛。
在六公主找人對付燕青蕊的前兩天,太子妃曾去魏府做客。
對于夏紫柔,上官千羽心情十分複雜。
她救了他的命,他不能爲了燕青蕊要了她的命。
再說,她挑唆有罪,可是,若不是六公主自己蠢,又怎麽會被她當了槍使?
另外,她是太子妃。住在東宮,即使不住宮中的時候,也是在太子府裏,并不能常見。
不過,即使上官千羽不見夏紫柔,夏紫柔亦是想見上官千羽的。
燕青蕊被火燒死的事已經過去了七天,這七天裏,上官千羽雖然照常在禁衛和京畿衛裏當值,但是,身邊的人都感受到了他身上生人勿近的寒凜之氣。
連京畿衛統領牛冠平跟他說話都有些小心翼翼的。
這日,上官千羽下值之後,便回清河王府,在靜義街口,有人遞了一封信給趕車的晉原。
晉原遞進車内,上官千羽在車内默了片刻,便吩咐晉原:“去踏雲居!”
踏雲居在京城是十多年字号的老酒樓,然而一直不死不活,人氣不旺,生意也并不好,隻能算京城裏二流的酒樓,雖然所在地是主街,而且格局建設一概不差,但生意和檔次卻遠不能和春風樓等大酒樓相比。
但那是以前。
三個月前,踏雲居突然進行了大的變動,從大廚到夥計,從跑堂的到掌櫃,全都換了人。
據說,連老闆都換了人。
新的老闆将踏雲居重新裝修,兩個月前開張了。
也有人心生好奇,一進酒樓,便覺得十分舒服,酒樓裝修得精緻而不失自然,富麗堂皇卻又感覺親切,裏面的小二清一水的全是十八九歲的少年,穿着統一的服裝,手腳麻利,笑容真誠,熱情迎客,服務周到。
這讓那些原本隻是看看的人們大覺新奇,便要了一桌菜,沒想到菜品上來,竟是從沒見過的新奇菜式,雖說原料還是雞魚肉,燕窩熊掌之類的,可是,那個味道,讓人一吃難忘。
開張第一天,八折酬賓,但實收的價格,比春風樓還貴了兩成。
但是那些來的客人們,卻人人覺得值。
服務值,菜品值,環境值,那種賓至如歸的感覺,也值。
踏雲居就此一炮打響,兩個月來,日日食客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