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扔在了那些先前扔出去的家人身上,她并沒有受什麽傷,可是卻十分狼狽,還吃了一嘴的泥,好不容易把泥吐掉,還感覺滿嘴沙子咯人。
她簡直要氣瘋了,看着那堆不是胳膊斷了就是腿斷了的護院們個個慘呼叫疼,她就更煩躁了。
這時候想要再擺小姐架子,也沒有人來服侍。
她自己氣哼哼地走到街道上,攔了一輛馬車,叫人把她送回燕府。
一回到燕府,她就去向張雪滟哭訴。
見到女兒這麽狼狽,張雪滟也是大吃一驚,她急忙拉住她問經過。
得知竟然是被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所傷,還被燕青蕊給扔出院子時,張雪滟氣得大罵。決定去向燕洪陽告狀。
這可是他燕洪陽的女兒,欺負了婉淑,可不能就這麽過去了。
燕洪陽下朝回來不久,在張雪滟添油加醋扭曲事實的告狀之後,他卻沒有暴走,他隻是沉着聲,道:“糊塗。”
張雪滟一怔,道:“老爺,你說什麽?”
燕洪陽不悅地看着張雪滟,道:“我說你糊塗,婉淑已經十六歲,你豈能還讓她這樣胡來?傳了出去,她還怎麽嫁人?這件事你去辦就好,爲什麽讓她親自去?”
張雪滟不是沒想過親自去,隻是她覺得這樣的小事,燕婉淑又自己要求,就沒有阻止,再說,她也沒覺得這會影響到燕婉淑的婚事。
此刻一聽,忙道:“老爺,是我的疏忽,不過沒有關系的,此事沒有什麽人知道,想必那個野丫頭也不會到處去說。本來要不是一個來路不明的江湖女子,婉淑也不會吃這麽大的虧。老爺你說這事怎麽辦才好?”
燕洪陽想了一想,淡淡地道:“今日夜裏,把我的書房弄亂,明日一早派燕雄去京兆尹報官,說夜裏燕府遭了賊,皇上禦賜的玉腰帶被賊人所盜。那賊人是個十六七歲的藍衣女子,至于長相,叫婉淑好好地說給燕雄聽。讓馬春生和他的那幫衙役去對付那個江湖女子吧!”
他又道:“派人去把那些個被打斷腿的護院們都拉回來,連夜送到莊子上去,由他們自生自滅!”
張雪滟不解地道:“那些人腿都斷了,隻怕難以治好,爲什麽還要去管這些沒用的東西?”
燕洪陽看了她一眼,道:“他們沒用,是該死,但可不能死在别人的眼皮底下。不然,豈不被人說我燕府待人刻薄?我身爲太子少傅,豈能給自己留下這麽大一個污點?送到莊子上,讓他們自生自滅,哪怕都死光了,也不會有人指責于我。”
張雪滟心中大是佩服,嬌嗲着聲音道:“老爺,果然姜還是老的辣,老爺真是老謀深算。就這麽一招,立刻就讓那個來路不明的江湖女子在京城裏難以立足!”
她年已四十,不過保養得好,徐娘半老,風韻猶存,聲音又嬌媚,眼神勾人,還扶住燕洪陽的手臂直搖,簡直是把燕洪陽骨頭都搖得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