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蕊伸指在他手腕間點了幾點,又嘩地從他身上割下一片布條給他随便包紮了,道:“放心吧,死不了。”
朱振手腕間巨痛,但是,這個人已經給他包紮了,他的命還在人家手裏攥着呢,哪裏敢再慘叫。
燕青蕊把筆和沾了血的硯扔到他面前,道:“不要我磨墨侍候你吧?欠條你愛寫不寫!”
朱振一聽,哪還顧得手疼,急忙自己來磨墨,就着自己的血,還得殷勤地磨墨,這朱振也是沒誰了。
白筱汐懷疑地看向冷煜源,冷煜源隻是安撫地沖她笑了一笑。
這時候,朱振已經把欠條寫好了,上面寫着:“本人朱振,三品骁衛朱金成之子,現欠執欠條之人黃金五百兩,三天之内還清!”下面有日期,還落了他沾着血墨按下的手印。
這朱振還是有些小聰明的,他不敢問燕青蕊叫什麽名字,所以直接寫執欠條之人。
寫完之後,他雙手遞給燕青蕊,讨好地道:“壯士,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他見白筱汐和冷煜源并不走近,心中暗喜,隻要面前這個人答應,顯然他就小命有了保障。
燕青蕊看了看,這家夥的字寫得還是很清楚的,指印也印得清晰,她滿意地笑了笑,把欠條收了起來。
朱振見她收下,大大松了口氣,忙道:“我保證,一定在三日之内把黃金送到壯士面前,我現在就去準備!”說着,就要開溜。
燕青蕊淡淡地道:“等等!”
朱振道:“壯士還有什麽吩咐?”
燕青蕊似笑非笑地道:“朱公子,你知道我是誰嗎?”她把手中的匕首抛起,又有指間把玩,匕首就好像她指間綻放的一大朵白花,時而繞到指間,時而繞到手腕,時而又繞到手心,時而繞到手背。
朱振看得眼花缭亂,卻也心驚肉跳,聽他叫自己公子,心裏浮起一絲希望,可是看着冷森森的匕首,又不明白他的意思,連連搖頭。
燕青蕊笑了一笑,道:“本人江湖中人到也有個薄名,叫銀面郎君。想必朱公子沒有聽過。不過不要緊,我不介意再向你介紹一遍。在本郎君手中,殺人或者可恕,欺負女子的奸惡之徒必定難容。很不巧,你犯了本郎君後一條!”
她之前所有抓到的賞金獵人,隻要是犯了奸-殺,欺辱女子之罪的,她都讓那些人很慘。
朱振大驚失色道:“我已經寫下欠條,你說過不殺我的!”
燕青蕊展顔一笑,道:“我當然不會殺你。但是,利息還是要讨一些的。”說話間,她手中的匕首一動,白光一閃,朱振還沒反應過來,就隻覺得腿間一涼,有冷風灌進,接着,一陣巨痛蔓延開來。
他下意識地低頭一看,頓時吓得瞪大雙眼,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絕望無比的慘叫聲。
之前他把自己扒得隻剩下一條亵褲,而此時,那亵褲中間有一個洞,已經被血染紅,他的命根子,就落在他的腳下,血糊糊的一團。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讓他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