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這麽快地出現在季家别院之中,正是暗衛的彙報。其實就算他沒有來,他暗中派出保護燕青蕊的暗衛也不會讓那些人打到燕青蕊。
隻不過,就算沒有那些暗衛,那些人也打不到燕青蕊,隻是他們不知道而已。
院子燒了,火光沖天,就算晉原能處理得再好,不波及别的地方,可是這件事,上官千羽還是要善後的。
再說,此刻被燕青蕊甩了臉,上官千羽的心裏還堵着呢。
不下山去找找有些人的晦氣,這口氣怎麽疏?
他徑直地就到戶部尚書季大人府上了。
此刻,他站在季府的前廳之中,旁邊的桌上有新上的熱茶。
他玄衣如墨,清俊峭拔,俊朗無雙的臉上帶着一絲輕微的淺笑,隻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季延沖走進廳内,笑容滿面地道:“這是什麽風把清河王給吹來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哈哈!”
上官千羽淡淡一笑,道:“季大人,冒昧來訪,不速之客,不必客氣!”
季延沖笑得更熱情了:“清河王這樣的貴客,平時請也請不來,今日肯光降寒舍,蓬荜生輝,何來冒昧一說!”
上官千羽勾了勾唇角,道:“隻怕季大人知道本王此來的目的,就不會這樣想了。”
季延沖一臉詫異地道:“王爺似乎話中有音,不知是何事,還請見告!”
上官千羽似笑非笑地道:“本王身負京畿衛職司,菩提寺法會兩日後便将開始,爲防有人破壞法會,本王領下屬軍卒盡職盡責,三日前聽到彙報,有不法之徒暗藏禍心,在半山别院裏藏匿,本王帶人追查,結果賊人縱火而逃。本王細查之下,發現那宅子竟然是季尚書的别院!”
季延沖一臉驚詫地道:“竟有此事?清河王,此事老夫并不知情啊!”
上官千羽悠然一笑,道:“本王自然知道季尚書必然是不知情的。隻是,因本王查捕賊匪,才使得季尚書的别院被燒,本王是一定要賠償的!”
季延沖忙道:“不敢不敢,清河王也是爲了公事。再說,老夫的别院自捐建之日起,疏于打理,空置已久,被法之徒用作容身之處,老夫也難辭其咎。清河王萬不可再提賠償兩字!”
上官千羽道:“季大人真是寬仁大度,如此配合京畿衛的搜查工作,本王代表京畿衛,謝謝大人了!”
季延沖忙:“清河王言重了,份屬應當,份屬應當。”
上官千羽微笑道:“既如此,在下就不打擾季大人了。告辭。”
季延沖看着上官千羽微笑的臉,牙直抽抽,卻不得不客氣地将他送出門去。
上官千羽走後,他回到内室,臉色深沉。
季夫人道:“那上官千羽竟然還敢來,他想要幹什麽?”
季延沖沉聲道:“這個清河王,年紀雖輕,辦事老到,不可小觑。咱們沒有必要得罪他。”
季夫人吃了一驚,道:“老爺,這清河王不過一個毛頭小子,老爺竟這麽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