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于季延沖這個戶部尚書,他若聰明,彼此無事;他若追究,那也無妨。
季明豔當即就讓人備了馬車,回去向季延沖告狀了。她一定要讓爹爹狠狠地參上官千羽一本。
當衆縱火,燒了季家的院子,實在太可惡了。
夏紫柔沒有下山,隻有兩天了,她住到了菩提寺的半山偏院之中。因爲身份尊貴,她住的地方倒也不差。謝夢佳便是住的這樣的偏殿的某間房。
她想了想,讓心腹把上官千羽縱火燒了季延沖的别院的事飛速報給了太子。
太子會在明日上山。但是,等他上山後再說,和現在派人彙報,意義不一樣,夏紫柔深知其中的分寸。
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狼狽而回,哭哭啼啼,大受驚吓的樣子,季延沖吓了一跳,問明原因之後,季夫人當即變色道:“這個清河王行事怎地如此乖張?就算豔兒沒有幫他的王妃說話,也不必動手燒院子吧?傷着人怎麽辦?再說,老爺你是堂堂的從一品大員,上官千羽也太不把你放在眼裏了。老爺,這口氣可咽不下,你一定要去向皇上奏一本,看他還怎麽嚣張?”
季延沖沉吟了一下,卻隻瞪了自家夫人一眼,哼道:“你懂個屁!”
季夫人被罵得一怔,不禁道:“老爺,妾身說錯了嗎?”
季延沖在屋裏沉着臉來回踱步,又看了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兒一眼,悶聲道:“這件事不要再提了!”
季明豔和季夫人都大是不解,季明豔道:“爹爹,這是爲什麽呀?”
季夫人也道:“是呀,老爺,上官千羽這麽欺人太甚,難道這件事就這麽算了?”
季延沖看着季明豔道:“上官千羽說有江洋大盜藏于私宅?”
季明豔道:“他那是血口噴人。”
季延沖道:“上官千羽說,連太子都沒有捐建别院,若不是與盜匪勾結所得,難道是貪墨所得?”
季明豔道:“他也就說說而已。難道爹爹你就怕他?”
季延沖哼道:“這種事,誰說得清?若是查起來,吃虧的還是你爹爹我。查出問題,我就是萬劫不複。查不出問題,他輕描淡寫一句收到的信息有誤,便可置身事外。”
季明豔不滿地道:“難道就這麽讓他欺負了?”
季延沖冷笑了一下,道:“小不忍則亂大謀,豔兒,此事不要再提,這筆賬,以後爹爹會讨回來的。上官千羽蹦哒不了多久了,等到太子登基,他就再也嚣張不起來了。”
正在季明豔不甘不服又氣又恨的時候,在季夫人聽了季延沖的話默然不語時,有下人來報:“老爺,清河王來訪!”
季夫人惱怒地道:“他來幹什麽?燒了人家的院子,還來示威嗎?”
季明豔道:“他還敢來,爹爹,你不要放過他!”
季延沖瞥了夫人和女兒一眼,對下人道:“還不快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