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忠傑向他彙報,夫人出府去了。
上官千羽有些意外,自從白玉橋的禁令解除之後,這個女人好像也很少過橋。
出府去,似乎這才第二次。
是從小在家廟裏長大,所以她不像一般的女人那樣喜歡上街去買東西,閑逛嗎?
這算是清心寡欲?
上官千羽惡趣味地想。
阮忠傑極其意外的發現王爺的嘴角微微勾起,那是,在笑?
上官千羽收斂思緒,淡淡地道:“她一個人嗎?”
阮忠傑禀告道:“帶着風荷院的翡翠,聽她們說話的口氣,似乎是去買胭脂!”
買胭脂?那個女人也用這種東西嗎?他還以爲,她不知道這世上有這類東西呢!
上官千羽腳步沒停,随口道:“由她吧!”
有些日子沒去看她了,雖然每次見到,那女人的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但很讓他省事!
一來她不給他找麻煩,二來她也不纏着他,三來,爲什麽他會覺得她冷着臉的樣子也很有趣?
不對,她很少冷着臉,相反,更多的時候,她隻是很冷靜,像對待陌生人一樣,冷眼看着他。
每當她露出這樣的表情,上官千羽就想打破她的冷靜。
惹怒她,讓她生氣,讓她繃緊了臉,讓她怒視着他,瞪着他。看着她生動的神色,上官千羽覺得那也挺好玩的。
當皇甫景琰建議他,不便休棄,但是可以和離時,他的心裏,第一反應竟是十分的抗拒。
那個女人已經找他要過兩次休書了,他可不能讓她如願!
上官千羽沒有發現自己越來越彎的唇角。
回到清禅院,上官千羽如往常一樣處理事務。
但是不過一會兒,有腳步聲匆匆而來,慌張而淩亂。
上官千羽皺了皺眉,走出房門。
隻見翡翠跌跌撞撞地撲了過來,她發钗淩亂,淚流滿面,身上都是塵土,還挂破了幾處,顯然是匆忙跑回路上摔了幾跤。
上官千羽眼色一凝,沉聲道:“發生了什麽事?”
翡翠撲通跪倒,慌亂而焦急地道:“王爺,求求你救救院主,救救院主!”
上官千羽身子前傾,一把握住翡翠的手腕,低喝道:“好好說話!”
翡翠反應過來,也顧不得手腕快被王爺捏斷了,急切地道:“院主在金碧胭脂鋪門口被人劫走了……”
上官千羽眼神一厲,眼中頓時湧上一股殺氣,厲聲道:“看清來人是誰了嗎?”
翡翠慌亂的搖頭,搖的眼淚紛飛,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
上官千羽甩開她的手,大步向院外走,邊走邊喝道:“來人!”
除了一直跟在身邊的晉原,在院外的子陽也立刻現身。
子陽道:“王爺有什麽吩咐?”
上官千羽面無表情,眼神沉凝,但久随在他身邊的子陽卻感覺到王爺身上的殺氣比任何時候都濃。
他不明所以地看了晉原一眼,晉原今天近身侍候,一定知道發生了什麽。
晉原明白他的意思,把眼光移向院中的翡翠身上瞟了一瞟,意思是,王妃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