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着茶杯的手茶水都沒有漾出一滴,淡淡地瞥一瞥那三個冷厲兇悍的殺手,這三個人身上還很幹淨,沒有什麽血迹。
要麽他們是殺手頭領,要麽是他們功夫極高。
錦袍男子淡淡地道:“本王的人頭,值多少錢?讓你們這麽拼命?”
那三人面無表情,其中一個聲音嘶啞不似人聲:“少拖延時間了,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錦袍男子淡漠地一笑,道:“既然知道不會有人來救本王,那就讓本王死個明白?”
另一人冷冷道:“少廢話,我們隻認人頭不認人。”
錦袍男子冷笑一聲,道:“你們倒是自信得很。本王雖然不才,卻也不會束手就縛!”
他把茶杯往桌上一放,站起身來,腳下一勾,一柄劍就被勾起,他伸手一撈,握劍在手,整個人氣勢大漲。
不過,那三個黑衣人的神色卻沒有一絲波動,于他們來說,面前這錦袍男子不過是垂死掙紮而已,就算他拿劍在手,一個養尊處優的皇子,又能有多好的功夫?
憑着身邊這個受傷的侍衛和一把斷劍,他們能逃出生天?
能從他們三人手中走過去都不可能,更别說,他們還有第二批人守在外面。
左邊那人陰陰地道:“受死吧!”
整個人向一柄劍一樣向那邊沖去。
錦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從秦州回京的五皇子,這一路他經曆的刺殺也不少,何況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此時雖然情形十分不利,不過他仍然鎮定。
黑衣人說他不會有後援,這話不全對。
消息已經發了出去,會有人來援手的。
隻不過,他們要能撐到援兵到來的時候。
對于這些刺殺,皇甫景琰早已經麻木了,他的心裏也無限悲涼,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五個人很快戰在一處。
那三個黑衣人發現他們想錯了,這個五皇子倒并不像一般的皇室子弟那麽嬌貴,他的劍法還不錯,不過,也僅是比一般的人強一些而已,他們以三對二,還是能在兩百招内控制局面的。
明明落于下風,皇甫景琰仍是不慌不忙,冷靜對敵,他的控局能力很強,眼光很準,出手的招式也十分有用。
三個人的攻擊數度被皇甫景琰引開,那個侍衛極其忠心,在打鬥之隙一再急切地道:“王爺,我拖住他們,你先走吧!”
皇甫景琰苦笑。
對方三人的武功都在他們之上,侍衛一人哪裏拖得住?他若離開,不過是被各個擊破而已,再說,屋裏有三人,屋外也許還埋伏着三十人,倉促而出,正是落入對方的埋伏。
近三百招,天色也近四更,三人漸漸合圍,那侍衛身上又添了幾道傷口,皇甫景琰也受了輕傷,那不似人聲的暗啞聲音冷厲地笑道:“反正是一死,何必垂死掙紮?”
這時,三人極有默契的三劍合一,都攻向皇甫景琰,劍光如同匹練,發出威猛的劍氣,準備将他一擊而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