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千羽沉吟了一下,道:“京兆尹府衙!”
明宇看看天氣,提醒道:“會不會太早?”
早麽?上官千羽眼神深了,道:“有人比我們更早!”
明宇不明所以,兩人一起往京兆尹府衙而去,果然見到府衙裏燈燭明亮,馬春生正在審訊,聽說清河王來了,馬春生立刻親迎。
上官千羽走進去,看着那個跪伏在地的案犯,他問道:“這人是……”
馬春生十分高興,道:“王爺,這個賊子,就是那個該千刀萬剮的采花賊。他今日伏法了!”
上官千羽左右看了看,除了衙役,沒有别人,他道:“誰抓了他來的?”
馬春生眉開眼笑地道:“是賞金獵人銀面郎君,說起這銀面郎君,真是好本事,經他手的賊子,就沒有抓錯的,這不,這也一抓一個準。見到他的時候,我都不敢相信,一審,什麽都審出來了。還帶出來他在别地犯的幾起案子。”
上官千羽道:“銀面郎君人呢?”
馬春生道:“王爺來得不巧,銀面郎君剛剛走了。”
又是剛剛走了,上官千羽嘴角抽了抽,真是不巧。他前後腳的趕來,就是想看看這銀面郎君到底是誰,結果,還是讓人給走了。
不過,這個賞金獵人的手段和本事,讓上官千羽也十分欣賞。
此案已經破了,雖然不是他抓到的人,但是不論是鷹武衛那邊,還是京畿衛那邊,都算是有了交代,上官千羽打道回府。
回府之後,他徑直去了風荷院。
不爲别的,他總感覺到那個銀面郎君有些熟悉。
那眼神,看着他時,一點也不友好。
還有當他和她近距離接觸時,她身上淡淡的女兒香。中人欲醉的女兒香,清雅難忘的女兒香,讓他感覺有些熟悉的女兒香。
其實他也知道,這種可能性不大,燕青蕊不會武功啊,而那銀面郎君的身手,卻不在他之下,所欠缺的,隻是内力而已。
但是他還是去了。
或者,就算是明知道不是燕青蕊,他也想讓自己安一下心。
又或者,就算不是燕青蕊,他有這麽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去往風荷院,隻是爲了去求證,這不算是自己給自己找沒趣吧?
前天沖口而出那番話後,上官千羽仔細地想過了,他是一時沖動,或者,隻是男子的征服感在作怪,因爲燕青蕊不待見他,因爲燕青蕊的眼裏心裏沒有他,所以,他心中生出不服氣的想法,生出征服的想法,才會莫名其妙說了那番話。
但是他的内心裏,肯定不是這麽想的,他和紫柔那麽多年的感情了。
不過,雖然他不斷在給自己開脫,不斷地提醒自己,他愛的是紫柔,不斷地告誡自己,不可以用情不專,但是,他總是不由自主地想去風荷院裏看一看。
就比如此刻,明知道應該不是,不可能是,他還是要去求證!
或者,隻是想見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