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蕊閑閑地道:“你沒有聽錯,就是我請來的。”
昨天她交代賴四,找一些媒婆,選一些願意嫁給青河王的姑娘,讓媒婆一早的去做媒說親。到時上官千羽還在上朝,等他下朝之後,姑娘說定了,聘禮也會讓人送去,一切都定下來了,隻等他入洞房了。
是身世清白的官員之女,沒有算計,沒有政-敵,又是愛戀仰慕他,甯願做側妃也要嫁給他的人,想必他很樂意的吧?
翡翠驚道:“院主,你是瘋了嗎?”
王爺是她的相公,她竟然爲自己的相公找側妃,找一堆女人來分享?這不是瘋了是什麽?翡翠表示很爲自家院主的智商捉急。
燕青蕊無語地道:“翡翠,你的目光能不能别隻放在清河王府?外面的天地這麽大,你眼睛也得看長遠一點兒,清河王府不是我們的久留之地。你别再抱着這麽不切實際的幻想,更别提什麽王妃,什麽嫡長子,那與我沒有一毛錢關系,你的,明白?”
翡翠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可是,此時此刻,她再不想明白,也隻能裝着自己已經明白了。
燕青蕊一路悠閑地往前院偏廳走,上官千羽解除禁令後,白玉橋便沒有侍衛攔着了。
這時候的阮忠傑卻是滿頭包,那些個媒婆個個都是能言善道,死的說成活的的,而且,是清河王府娶側妃,要是做成了這媒,好處能少得了嗎?
所以,偏廳裏十八個媒婆,個個都把别人看成競争對手,又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先在廳裏吵得不亦樂乎。
這個說自己介紹的小姐如何花容月貌,那個說她介紹的姑娘怎麽秀外慧中……
阮中傑勸了這個,又勸那個,結果一個也勸不好,他一生氣,就幹脆誰也不勸了,由她們吵去吧,不打就行。
打也沒關系,不打死人就行。
他一個頭兩個大,王爺今日這是在想什麽了,平時也沒聽說他要納側妃,怎麽突然就轉了性?
是王爺低估了自己的魅力,還是這些人太過熱情?
阮忠傑被吵得頭暈,幹脆悄悄地退出偏廳。
希望王爺早點回來,他完全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啊。
不過可以确定的是,王爺要娶側妃這個消息絕對是王府裏傳出去的,不然,給這些媒婆十個八個膽子,他們也不敢這麽做。
這也是阮忠傑隻得把她們讓進來的原因。
王爺去上朝,要是還要去京畿營,那就得晚上才能下值,到晚上,他早被這幫媒婆給吵暈了。
阮忠傑透了口氣,不行,不管這消息是誰放的,不管王爺是不是真的要娶側妃,也不管他和王妃之間現在的關系有多麽的奇妙,他得先把這幫人弄走。
阮忠傑正準備走進偏廳裏讓這些人離開,一個聲音淡淡地道:“阮總管,媒婆在裏面嗎?”
阮忠傑回頭一看,那個笑容淺淡,聲音清朗,嘴角微勾的身影,不是王妃嗎?
阮忠傑的汗刷地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