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清泠泠的眼裏一片惱火,正滿是不贊同地瞪着他。從她那次廢他的時候,他就知道她大膽,但是,她膽子是不是也太大了一些?
都大到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上官千羽淡淡地道:“字面上的意思!”
燕青蕊幾乎暴走,呀呀呸的,你清河王不裝高冷,在我面前耍起無賴來了?看來這個王爺真是太閑了,她得治治他。
想到這裏,燕青蕊眼珠轉了轉,平心靜氣地坐了下去。
上官千羽雖然目不斜視,但是眼角的餘光卻在打量着燕青蕊,剛剛才怒氣騰騰,這一轉眼就心平氣和了?等等,她眼裏閃過的那一抹算計和黠光是怎麽回事?
他怎麽有種被盯上的感覺?
不過,如果是被她盯上,接下來會有些什麽事呢?他竟有些期待起來。
燕青蕊心裏憋了氣,不想理人。
上官千羽也不說話,馬車安靜地駛向清河王府。
明宇将馬車趕得飛快,過了一會兒,上官千羽突然開口道:“回府後,我讓人幫你搬院子!”
燕青蕊心中一動,側過頭:“搬去哪裏?”
她眼裏有一絲期盼,有一絲喜悅,連嘴角都揚了起來。
上官千羽的的神色更和緩了一些,道:“清禅院!”
于是,他就很清楚地看見期盼沒了,喜悅隐了,揚起的嘴角淡淡一瞥,燕青蕊輕嗤一聲,道:“開什麽玩笑?”
上官千羽不悅了:“你看我像在開玩笑嗎?”
燕青蕊看了他一眼,他的表情倒的确很認真。
她卻不由自主地看了看他上次受傷處,搬到清禅院,他确定麽?少不得日日會相見,平時磕着碰着吵着夠讓人煩了。要是上次的事再有發生,她可不會再手下留情。
上官千羽卻會錯了意,他臉上現出一絲可疑的紅色,借闆着臉掩飾了,惱羞成怒般地道:“上次是意外,以後不會了!”
他在發窘?
燕青蕊突然覺得好笑起來,從她來到這個世界開始,上官千羽給她的印象就不好,簡直是不好到了極點,新婚之夜的欺負就不說了,趴了一夜冰涼的地闆,之後清河王府廚房狗眼看人低送來連狗也不吃的飯食也不說了,吃他幾條魚,還欠下一屁-股債。
雖然她沒有把這筆銀子放在心上,可是終歸是對這個人的印象差了。
不過後來看到他對夏紫柔的那份隐晦感情,知道他在夏紫柔和太子成婚當天因爲傷心喝醉才被燕洪陽算計,對他稍有改觀,但也隻是稍微一點點而已。
清河王妃不是她要當的,他的态度她不覺得傷心難過被冷落,她在風荷院裏也住得挺好,剛才聽他說搬院子,她當他終于下定決心把她休了,或者要把她趕出府門,誰料空歡喜一場。
清禅院神馬的,誰愛住誰住,反正她不去!
“我覺得沒這個必要。風荷院挺好,阿貓阿狗不常去,清靜!”
阿貓阿狗?上官千羽臉色頓時黑了,這樣當面罵人真的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