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隻要她用那幽幽柔柔的眼神看着上官千羽,上官千羽就會心軟,就會答應她任何事。
誰知道上官千羽就這麽走了。
臨走的時候甚至沒有看她一眼。
太子目光幽深,意味深長地看着上官千羽牽着燕青蕊一直沒放開的手,神色晦昧不明。
被拖出翠華苑,燕青蕊挑眉,撇嘴,就那麽個破馬車而已,說得多專屬似的。
她可不會忘記,第一次去皇宮,他把她像拎小雞似的拎上車,照他的意思來說,還是給她的恩寵啰?
開什麽玩笑?
上官千羽拉着燕青蕊走出重錦樓,神色之間突然和緩起來。
燕青蕊眼角餘光看見,不禁腹诽,這人是學變臉的嗎?神色一會兒一個變化。
上官千羽闆着臉看着前面,神色冷酷又别扭地道:“以後,不是信任的人的東西,不要亂吃!”
燕青蕊道:“什麽意思?”
上官千羽一臉嫌棄地看了她一眼,道:“你……有沒有事?”
這是在關心?可是關心的話需要一臉嫌棄地說麽?燕青蕊暗暗翻個白眼,輕嘲:“我能有什麽事?”有事的是六公主好吧?
“爲什麽要喝那杯酒?”
燕青蕊眨眨眼睛,裝無辜:“爲什麽不能喝?”
上官千羽:“……”難道她真的不知道那酒中下了春-藥?難道真的是六公主自己端錯了杯,喝錯了酒,才自做自受?
不像。
這中間到底有什麽是他忽略了吧?不過,不管忽略了什麽,她沒有被别人欺負,這就夠了。
燕青蕊自然不會告訴他,在六公主來敬酒的時候,她就知道那酒有問題。所以,她才會要碰杯。
杯身輕輕一震之間,她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六公主和她的酒杯換了過來。
以她的手段,做這種事完全是輕而易舉,哪怕别人睜大眼睛盯着,也不會發現什麽異樣。因此,六公主才會這麽不知不覺地自作自受了。
她歎了口氣,受二十一世界職業道德的影響,她并不輕易出手,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神偷之術隻用來防身了,爲了一幢宅子,就光想着去找采花賊拿懸賞,還欠着上官千羽兩萬五千兩。
她一向驕傲,不願意讓人覺得她能取得成績,靠的就隻是偷盜技術。
所以,在二十一世紀,到後來偷盜隻能算是她的副業,主業還是一跨國公司董事長兼總裁,悶聲賺大錢。
或者,她可以考慮從賴四那裏拿些資料來,去那些爲富不仁的人家裏光顧一下,就算劫富濟貧也是好的。
不過這似乎不是重點,燕青蕊側頭看看,重錦樓裏的人根本沒有跟出來,這觀衆都沒有了,上官千羽還跟她演戲?是不是太敬業了?
她瞥他一眼,雲淡風輕地道:“王爺,沒有人看着了,省省吧!”
上官千羽的臉瞬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