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叫住他:“千羽,别急着走呀,你我表兄弟之間因爲各自公務纏身,平日也難得一聚,今日一見,怎麽着也得喝三杯!”
他轉頭看向坐在他身邊的夏紫柔,似笑非笑地道:“愛妃,你說是不是?”
夏紫柔垂下眼睑,道:“太子說的是!”
太子笑道:“既然覺得本宮說的是,那這第二杯酒,就由太子妃替本宮敬了千羽表弟吧!”
夏紫柔端起面前的酒杯,看向上官千羽,她的眼中波光盈盈,好像帶着千言萬語,又好像有很多的話想要說卻說不出口,就那麽帶着幾分哀,帶着幾分柔,帶着幾分殇,帶着幾分盼地看着上官千羽。
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之下,上官千羽心中不禁一軟。
如果是太子敬酒,他喝過一杯已經是全了禮數,第二杯不喝也說得過去。可是,紫柔敬的酒,他卻難以拒絕。
他端起了面前的酒杯,隔空一敬,一飲而盡。
還沒等他放下杯子,太子笑道:“千羽表弟真是痛快人。這一杯,便由本宮和太子妃一起敬你吧!”
早有旁邊服侍的把三人的酒杯滿上,太子端起杯,笑得甚是光風霁月,風采翩然。
夏紫柔也是柔和的聲音緩緩吐出:“清河王,請!”說着,仍是拿那樣幽幽柔柔的眸子看着上官千羽,期盼而柔軟的眼神顯得多情又傷感。
上官千羽默默地舉起酒杯,就這一會兒時間,六公主和燕青蕊早已經走進了後院,不見了身影。
上官千羽飲盡杯中的酒,不待太子再說什麽,一抱拳道:“太子殿下,在下酒喝得多了,有些内急,去更衣就來!”
說完,他便離席,向後院走去。
看着上官千羽匆匆而去,太子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突然輕輕一笑,用隻有他和夏紫柔能聽見的聲音道:“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夏紫柔的神色不大好,沒有出聲。
太子目光涼涼地看向她,淡然笑道:“怎麽,心裏不舒服了?”
夏紫柔擡起眼來,幽幽柔柔的目光看着太子,低聲道:“臣妾不知道太子殿下的意思!”
太子唇角微勾,露出一個譏诮的笑意,道:“剛才做的很好!”
夏紫柔低下頭去,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但她的聲音裏似乎帶着一絲擔心:“不會出什麽事嗎?”
太子瞥她一眼,意有所指:“出什麽事不是你樂意看到的嗎?”
夏紫柔猛地擡起眼來,難以置信般看着太子,眼神裏滿是委屈和受傷,淚光盈盈地道:“太子殿下,臣妾不明白太子殿下爲何要這麽說。臣妾成爲太子妃以來,一直謹守本份,不敢有絲逾矩,太子殿下卻始終懷疑臣妾,若是太子殿下不能除去疑心,不如,不如賜給臣妾三尺白绫吧!”
太子輕輕一笑,打量般地看着夏紫柔,見她柔柔弱弱,幽幽怨怨的樣子,笑道:“本宮不過開個玩笑而已,愛妃,你也太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