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煜源很高興,一個勁兒和燕青蕊說話:
“銀面兄,你真是英雄出少年,身手了得!”
“銀面兄,馬大人的話你别放在心上,他就是一個老迂腐!”
“銀面兄,這春風樓在京城的酒樓之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待會兒一醉方休!”
“銀面兄,在下與你一見如故,以後可要多親近親近!”
“銀面兄,以後但凡有什麽事用得着在下,捎個信去鎮南将軍府,小弟一定傾力幫忙!”
……
燕青蕊:“……”
她很無語好嗎?冷煜源陽光而熱情,可是一口一個銀面兄,她怎麽聽着這麽别扭呢?
對于她的冷淡,冷煜源并不放在心上,他覺得這位銀面兄果然是深沉内斂,身手又好,又不多話,這不是父親常常誇贊的深藏不露型嗎?
而且,這位銀面兄将黃老三直接閹了,又挑斷他的腳筋,下手幹淨利落,同時也看得出他嫉惡如仇,是好漢子。他生平沒怎麽服人,現在一見這“銀面兄”,不知道怎麽的就覺得特别親近,特别佩服。
人和人之間也是講眼緣的,當冷煜源走進那個院子,看到淵渟嶽峙,卻氣派端華的燕青蕊時,她身上所透出的那份在二十一世紀經過十年打磨,五年實踐的神偷之王的氣場,已經把冷煜源折服。
賴四和丁七上次在這裏吃了一頓打,今天爲了炫耀,早早地跑上前去,但是才走進門,就被夥計往外轟。
賴四道:“狗眼看人低吧,今兒個大爺有人請!”
那夥計看看賴四丁七還是一身普通布衣,不像有錢的模樣,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道:“兩位是上次傷好了,所以好了傷疤忘了疼?還說什麽有人請,春風樓随便一頓也得幾十兩銀子,誰會請你們吃啊?”
丁七漲紅了臉,賴四眼珠一轉,道:“你的意思是不歡迎我們了?”
那夥計嗤笑道:“那是自然,兩位還是請吧,吃白食也不看看地方!”
賴四回頭,正看見燕青蕊和冷煜源已經走近,後面還有劉麻子,劉麻子沒有像賴四丁七這樣跑在前頭,這春風樓他也是沒有來過的,所以跟在冷煜源後面。
賴四拿眼看着燕青蕊。
燕青蕊在聽到小二趕人時,眉頭就皺了一皺,不過面具遮了,也看不見,她看着冷煜源,道:“這春風樓的酒菜再好,但看見這樣狗眼看人低的小二,也是飽了。冷小将軍,這頓不吃也罷!”
冷煜源正覺得和“銀面兄”說得投機,還準備一會兒敬他三杯,暢談一番,現在居然叫個小二壞了事,他不禁眼睛一瞪,沖着那小二就喝道:“本公子在春風樓什麽時候成了不受歡迎的人了?”
春風樓的掌櫃的聽見聲音,急忙小跑着出來,堆了滿面的笑,道:“哎喲,這不是冷公子嗎?冷公子,快請進,快請進!小二不懂事,我這裏代他向您賠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