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渣男以感情爲名,同時和七個女人交往,把她們騙财又騙色,還害死了其中兩名女子,被燕青蕊查到行蹤後,就曾這麽泡制過他,把他全身的骨頭拆散又重組,重組又拆散。
如果隻是一個死人,或者隻是一具骨架,自然沒有什麽關系。
但是一個活人遭遇這些,就會恨自己爲什麽要從娘肚子裏爬出來。那種痛苦,會讓他們到了閻王殿,也不願意再投人胎。
此時,範俊平就痛得全身抽搐。
燕青蕊裝上他的下巴,冷冷地居高臨下看着他。
範俊平隻覺得這銀面具下,就是一個煞星,一個魔鬼,他從沒遇到過這麽狠的人,他身上沒有流一滴血,可是,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裏的肌肉和骨骼,已經全都移過位置了。
他用嘶啞的嗓子,痛哭流涕地道:“求求你,殺了我,殺了我吧!”他無比後悔,犯事之後爲什麽不去衙門自首?至少也能一刀痛快,不用受這種痛楚。
燕青蕊冷笑一聲:“你想得倒美,你做下那樣的事,還想不送進衙門?現在你跟我走,若乖乖的,我不會爲難你,若你敢動絲毫想逃的念頭,我會有比剛才更痛十倍的招數來對待你!”
範俊平趕緊道:“送我去衙門,送我去衙門!”
燕青蕊順手在床單上扯下一條,把範俊平雙臂反綁,另一頭牽在手裏,拖着他就往外走。
範俊平不敢反抗,乖乖地跟着燕青蕊出了門,又從院門走出這個院子。
其時,還不過卯時,天尚未亮,獨眼的那個女人還沒有起床,甚至街面上也是靜悄悄的。
燕青蕊拖着範俊平直去京兆尹衙門,兇頑如範俊平,既泯滅人性,又窮兇極惡,手頭有三條人命的亡命徒,此時卻不敢生出絲毫反抗的念頭。
到得京兆尹衙門時,已是卯時末刻。
燕青蕊拿起門前大鼓的鼓錘,敲響那面大鼓。
沉悶的鼓聲響起,京兆尹馬春生急匆匆而來,差點把官帽戴反了。他一拍驚堂木:“何人擊鼓,帶上堂來!”
燕青蕊扯了扯手中的布帶,拖着範俊平走進大堂。大堂裏兩班衙役分站左右,十分威嚴,不過燕青蕊并不在意,她閑庭信步一般走到堂前,從懷中拿出範俊平的畫影圖形,朗聲道:“賞金獵人銀面郎君,捉拿賊犯範俊平到案,前來領取賞金。”
馬春生定了定神,京城裏對于一些久破不獲的案子,采取懸賞的方式,這是由來以久的做法,也有人專以賞金獵人爲業。
但是面前這個所謂的銀面郎君,雖然戴着銀色的面具遮住了半邊臉,但看得出年紀并不大,身量也沒有長成,尤其是和範俊平站在一起時,好像一個小孩子牽着一隻大猩猩般,這力量懸殊,身量懸殊,實在叫人難以相信。
他懷疑:“你抓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