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千羽和寒煙并肩進了垂花門,外面的那些客人們睜大眼睛看着,不過那都是些普通的客人,認識清河王的少,多半是被寒煙的絕美奪去了心神,當寒煙轉身後,他們才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
寒煙出身在青樓,雖然還是清倌,卻極有眼色,她并不會像一般的青樓女子一樣以色取人,以媚留人,相反,即使現在她心中是喜悅的,甚至有些小小的興奮,但她仍然笑容清淺,袅袅婷婷,而且,和上官千羽的距離也僅到好處,既不近,也不遠,相隔一尺。
在瓊花樓裏落座,寒煙柔聲道:“王爺……”
上官千羽淡淡地道:“你認識我?”
寒煙眼波流轉,微微笑道:“王爺人中之傑,氣度高華,寒煙早聞大名!”
上官千羽漠然道:“今日這裏可沒有什麽王爺!”
寒煙道:“是,公子,酒菜已經備好,不如寒煙陪公子小酌兩杯?”
上官千羽嗯了一聲,由寒煙陪着在外間落座。寒煙的丫頭和子陽都退到外面去了,整個房間裏,便隻有上官千羽和寒煙。
寒煙執壺倒酒,雙手捧了遞給上官千羽,道:“能爲公子奉酒,是寒煙的榮幸,寒煙敬公子一杯!”
上官千羽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自己拿過壺來,連飲三杯。
寒煙道:“公子,空腹不宜喝急酒,還是吃些菜吧!”
上官千羽放下酒杯,看向寒煙。
這個女人很美,一颦一笑都帶着風情,卻又不讓人感覺風塵。見上官千羽看向她,她也隻是清淺微笑,既不媚俗,又不讨好。
上官千羽試探地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寒煙粉面微垂,臉上閃過一絲羞色。她出道三年,一直賣藝不賣身,也曾陪客人喝過酒,不過,那些人或是故作風雅,吟詩作詞,或是自命知音,請她彈曲下棋,像這樣直奔主題的客人,她還真沒有遇到。
要是換一個人,她早要作色退開。
可是這個人是清河王,寒煙心中除了羞,卻沒有半點被唐突的怒。
上官千羽突然手上用力,寒煙輕呼一聲,被他扯進了懷裏。
上官千羽手臂收緊,寒煙隻覺得自己身在一個溫暖的懷抱,男子的陽剛氣息直沖鼻中,她的心砰砰直跳,低聲地,呻-吟般地道:“公子……”
上官千羽一言不發,一俯身,抱起了她,就往屏風後走去。
寒煙心裏小鹿亂撞,羞紅了臉,她畢竟還是處子,哪怕決心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這樣一個人中之傑,畢竟還是有些羞怯的。
不過,這清河王和傳說中的好像不一樣。
京城傳聞他潔身自好,從不出現在煙花之地,禁欲守身,連通房和妾侍也沒有。但是,他成親才不過兩個多月,怎麽就變得這樣急-色起來?
上官千羽走到床榻前,輕輕将寒煙放在床上,自己也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