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春生見上官千羽不爲所動,有些失望,不過,這的确與京畿衛和禁衛軍沒有關系,若真要請這兩衛協助,便需要有皇上的點頭。
他一個四品京兆尹,除非是嫌官大了,才會自承辦事不力,讓京畿衛的人來幫忙。
看來隻能加大力度再去查找線索了。
上官千羽淡淡地道:“馬大人,本王雖然幫不上忙,不過,聽說之前三起事件的被害女子家屬已經聯名發了公告,但凡有人能将這采花賊繩之于法,三家共出銀一萬兩。”
馬春生苦着臉點了點頭,的确是有這麽一回事。
上官千羽道:“本王覺得,這法子不錯!”
馬春生擡起頭來,可是上官千羽卻淡淡地轉過頭去,好像剛才什麽也沒有說。
馬春生心裏一琢磨,不禁眼前一亮,是呀,現在他是什麽線索也沒有,但是不表示那賊人便做得那麽天衣無縫,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世上多的是爲了銀子而出頭的人。
他得找找那三家人,好好商議一下。
上官千羽在看過現場之後,便與馬春生分道,他要回去京畿衛府衙。
剛才他雖然回絕了馬春生,可是京城裏出了采花賊,這事與京畿衛也不算完全沒有關系。隻是之前隻是富商家女兒出事,馬春生将消息瞞着。
現在瞞不住了還想拖他下水。
他固然不會放過采花賊,可也不會被馬春生當槍使。
上官千羽坐在馬車裏回想着剛才現場看到的情形,突然,行駛中的馬車停了下來。
上官千羽淡淡地道:“怎麽回事?”
子陽道:“王爺,有人擋道。”
上官千羽挑了挑眉,清河王府的馬車徽記明顯,有人擋道,那就是沖着他來的了。他撩開車簾看了一眼。
對面的馬車青綢車簾,既不張揚,也不低調,馬車做工精緻,徽記處,交叉兩把劍,劍上面是一片雪花。
這是鎮南将軍府的馬車。
上官千羽淡淡一哂,道:“冷世子有閑情逸緻,但是,京畿的官道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窄了?”
對面的馬車簾子掀開,冷眉星目,英氣勃勃的冷煜源從車裏下來,他走到上官千羽的馬車前,與他隔簾對視,語氣中帶着幾分冷意:“若論閑,本世子可比不上清河王。”
看着氣勢淩人的冷煜源,上官千羽唇角微勾,露出一個笑意,道:“是嗎?冷世子何以認爲我很閑?”
冷煜源冷笑一聲:“清河王若不閑?爲何禁衛軍衙不見人影,京畿衛裏也是難尋蹤迹,還要本世子在路上才能找到?”
“這麽說,冷世子是專門來尋本王的?”
冷煜源并不想來找上官千羽,但是沒辦法,他在鷹武衛供職,今天是奉上司的命領前來找上官千羽談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