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她的院子裏這麽來去自如,敢在她的院子裏這麽嚣張跋扈的,除了那個混蛋還有誰?
拜他所賜,上次脖子上的青紫三天才消,她也悶了三天,今天出門一次,總算是出盡了這口悶氣,可是這混蛋又來了。
上官千羽踢開門的時候,心裏是很悶氣的。
天乾北境秦州邊界有一股匪徒擄掠邊境百姓,攪得北境不安,據說那股匪徒的巢穴就在北蒼沙漠之中,來去無定,有四五千之衆。
今天朝堂之上,太子和太子少傅燕洪陽,以及太子一黨在皇上面前進言,說五皇子皇甫景琰能文能武,這剿匪一事,非他莫屬。
沙漠是個什麽地方?無水無食,人在裏面能活活曬死,要是沙塵暴起,把人活埋在裏面連個屍體都找不到。
關于那夥匪徒的任何資料都是空白,誰知道隻是烏合之衆的賊匪,還是窮兇極惡的寇?
這分明是要把五皇子支使出京,另有陰謀。
誰都知道這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派兵少了,未必能鬥得過那些匪徒,派兵多了,他們退入沙漠,便如大海撈針。
若入沙漠尋找,地形不熟,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然而,他們再怎麽周旋,還是沒能改變,皇上已經下令,五皇子明日出兵北境,領一萬精兵,去秦州對付這夥賊寇。
下朝時看到燕洪陽唇角掠過的陰險的笑意,上官千羽心裏氣血翻湧,五皇子根基太薄,畢竟還是鬥不過他們。
他心裏無比惱怒,燕洪陽卻笑眯眯地對他道:“賢婿,你成婚已經一月有餘,卻一次也不肯踏入燕府大門,于情于理,都不應該吧?”
上官千羽神色疏淡地道:“燕大人有何指教?”
燕洪陽捋着胡子,笑得分外溫和慈祥:“雖然老夫不止青蕊一個女兒,但畢竟是嫡長女,老夫對她還是十分疼愛的,清河王事務繁忙,回門之事可以省,可若是方便,還是帶着青蕊來看看父母長輩吧!”
旁邊還有那麽多大臣,上官千羽明知道燕洪陽是故意的,卻隻能應道:“明日我便派人送她到燕府!”
派人送她到燕府,和自己攜她回燕府,這兩句話的意思天差地别,燕洪陽笑道:“賢婿,你我翁婿二人還不曾好好聚聚,不如明日一聚如何?我在府中等候!”
他頂着一個嶽丈的名頭,長輩的身份,占盡了好處,上官千羽覺得心裏像吃了蒼蠅似的惡心,卻是淡淡笑道:“燕大人有命,敢不聽從?”
隻叫燕大人,不肯叫嶽父。
燕洪陽隻當沒聽見,笑得分外溫和,點了點頭,上了轎離去。
上官千羽卻是直接去了五皇子府,聖意已定,明日皇甫景琰就要出京,他們得商議一下。
等到一切忙完回府,已經是傍晚了。
燕洪陽的嘴臉浮上心頭,上官千羽就那麽裹着一腔怒火,踹了風荷院的門。
風荷院裏人少,燕青蕊有吩咐,隻要上官千羽這隻瘋狗來了,海生和翡翠就回避,她不想這兩個人因爲自己遭受池魚之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