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彥難以置信地道:“你說什麽?你剛才在這裏?這怎麽可能?你怎麽可能也在這裏?”
燕青蕊詫異:“爲什麽不可能?”
太子的目光在燕青蕊面上掃過,又落在上官千羽的臉上,上官千羽神色已經平靜下來,負手而立,看着燕青蕊,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隻是眼神幽深如海。
太子沉聲道:“愛妃,你怎麽地連個宮女嬷嬷都不帶?”太子妃身份特殊,這樣的身份原本也沒有單獨行走的道理。在場的貴女們,至少也有一個貼身丫頭跟着。像燕青蕊這樣也是獨行沒帶丫頭的,那是因爲上官千羽存心讓她難看,不許她将翡翠帶上。
夏紫柔低着頭,一張美麗的側臉以極美的弧線展現在太子的眼中,又嬌俏又柔弱,楚楚動人。她低聲道:“之前的事,原本是因巨妾和六公主而起,既是賠禮,帶着宮女嬷嬷,豈不是……沒有誠意?”
皇甫彥不死心地看着燕青蕊的方向,道:“清河王妃,你是不是傻呀?有母後爲你做主,你還怕清河王嗎?”
燕青蕊一臉無辜地眨巴着眼睛,有些茫然地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皇後責備地看了皇甫彥一眼,道:“好啦,既然是誤會,二皇子就不要再多說了。宮宴就要開始了,大家準備入席吧!”
燕青蕊湊到上官千羽的面前,仰着頭道:“千羽,你幫我把花瓒頭上吧?”
上官千羽想一把推開這個女人,但是,剛才是她替自己解了圍,把一場危機化解于無形,雖然他并不怕,可是他不想連累了夏紫柔。這時,雖然好像沒有人在看着他們,但在場的個個都是人精,必然都在關注着這邊的動向。
他壓下内心的嫌惡,将那朵白玉蘭插在燕青蕊的發間。他的動作有些粗魯,而且漫不經心,手指一觸到她的發間就回,不過那花倒是穩穩地瓒住了。
燕青蕊容貌出色,嬌嫩滑膩如凝脂一般,這一朵花兒讓她更添幾分清純自然之色,十分嬌俏。
不過,有夏紫柔在前,哪怕嫦娥下了凡間,在上官千羽的眼裏,也如無鹽醜女一樣,入不了他的眼。
皇後微微一笑,道:“清河王與王妃真一對璧人,看你們琴瑟和鳴的樣子,本宮甚是欣慰!”
皇甫彥冷眼瞪了燕青蕊一眼,低罵一聲:“蠢貨!”拂袖離去。
衆人見這不過是一場誤會,并不是什麽好戲,也都離去。整個過程,六公主難得的沒有出聲,隻是盯着上官千羽。
此時衆人離開,她也離去,她看着燕青蕊的目光還是很不善,隻不過這樣的目光,燕青蕊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太子攜着夏紫柔走了,經過上官千羽身邊時,夏紫柔頭頸低垂,隻是極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裏似包含着無邊幽怨,又像帶着無比委屈,但她腳下并沒有停頓,随着太子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