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沐昊東前腳剛踏出蔣修傑辦公室門,便被蔣修傑叫住:“沐先生,喝杯茶?”
話剛一落,便見沐昊東把腳伸進門來,嘴角不經意地向上翹,好似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轉過身往回走,坐在小圓桌邊的椅子上。
“蔣醫生這是想要多了解了解病人家屬的情況?”
“呵,沐先生……應該還算不上病人家屬吧?”蔣修傑走過來,攤了攤手,“不好意思,飲水機沒水了。”
“既然蔣醫生這麽沒誠意,那就先走一步了。”
沐昊東說完作勢要站起來離開,蔣修傑卻淡然地說到:“我可不相信沐先生僅僅是因爲一杯茶而坐在這裏的。”
沐昊東嘴角的弧度出奇地變得大了起來,但這一個笑卻是冷靜無比。
沐昊東交叉靠着他那雙修長的雙腿,故作沉思:“如果連女婿都不算病人家屬的話,我倒是有點疑惑,病人家屬的範圍是怎麽樣定義的。”
蔣修傑愣了一下:“女婿?”
“是要查驗一下結婚證嗎?”
從蔣修傑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明顯有絲絲失望,但作爲醫生的他又很快恢複了狀态,随即嚴肅地對沐昊東說到:“那既然這樣,作爲女婿就更好跟你說了,現在蘇伯母的情況不容樂觀,我怕和小蘇和伯父說了他們接受不了。”
“蔣醫生,在我說我是她的女婿前,你已經确定要跟我說這個真相?”
“我知道你和小蘇的關系不一般,在我看來,你對于她,在這方面至少我可以信任你,當然,既然你們已經結婚,那就更好了。”
沐昊東沒說話,神情凝重。
“也有可能是幾個月的時間,如果情況有好轉的話,也許會超過一年。”
“所以你作爲醫生就這點能耐?我說過,我有更好的醫生朋友。”沐昊東站了起來,既然從他嘴裏說出的情況這麽糟糕,爲什麽他不找更好的醫生?
“現在伯母的情況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自認我不是一個最強的醫生,但你覺得我這個主任是買來的嗎?”
“那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
“剛剛我确認了結果,現在伯母的癌細胞已經擴散到全身。”
沐昊東走了過去,一把揪住蔣修傑的衣領,一臉鐵青地提高了音量:“作爲一個合格的醫生,是不是應該把病情全部向家屬說明?”
蔣修傑壓低了音量:“我也是怕小蘇擔心。”
“小蘇?我警告你,别叫那麽暧昧,她是我的合法老婆。”沐昊東明顯有些發怒,揪着衣領的手更加用力。
蔣修傑任由他擺布,語氣卻夾雜着嘲笑:“合法老婆?明人都看得出,是有玄機吧?”
沐昊東松開手,理了理蔣修傑的衣服,語氣緩和下來:“玄機談不上,最重要的是,你隻是一個外人,嗯?”
眼角勾勒出一個壞笑,然後往門口走,又想起了什麽似的轉過頭說到:“我嶽母的病情就不勞蔣醫生操心了,我會換個醫院,請最好的醫生。”
蔣修傑不由得苦笑,他坐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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