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昊東的骨子裏發出的傲氣讓在場的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他,而蘇香曼卻在猜測他根本就不可能伸手,或者會說出一些讓人更不舒服的話語。
但顯然,她猜錯了。
沐昊東右手從兜裏拿出來,輕握着蔣修傑伸出的手心,不痛不癢的表達着自己的問候。
“聽說穿白大卦的醫生都是天使,蔣醫生果然不凡。”
“哈哈,沐先生真是說笑,我也聽說愛穿西裝的男人是魔鬼,不過,我倒看不出來到底是不是?”
“魔鬼……嗯,這個稱呼再适合不過了,隻不過女人好像更偏愛魔鬼。”沐昊東拉近了與蔣修傑的距離,“因爲魔鬼更有讓她們想要征服的魅力……”
這樣的情形看似他們都在開始各自發力,蘇香曼在一旁看得有點心急,明明就是給母親治病,爲何變成他們的戰場?
“蔣醫生,那現在我媽情況怎麽樣?有沒有治療的方案?”
沐昊東和蔣修傑各自收回手,看向蘇香曼。
“現在伯母的情況不是很樂觀,但必須積極地治療,在病情沒有穩定之前,我建議她現在住在醫院裏,如果你們同意的話,來我的辦公室,我們一起商讨我們制訂的治療方案,另外,每天的用藥和一些輔助性的治療也會和你們說明。”
蘇香曼點了點頭:“當然要住在醫院裏,走吧,去你的辦公室。”
蔣修傑提出的治療方案還是必須要做化療和藥物治療,另外還有一些中醫的輔助治療。
“作爲醫生,我不能保證伯母的治療效果,但我提供的是最佳的治療方案。”
蘇香曼心事重重地從蔣修傑辦公室出來,她知道曾枝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從母親生病以來,即使她知道這種病有可能很快就奪走母親的生命,但她還是沒認真地想過這最壞的情況。
她不敢去想,也不願去想,她做的最大的努力,便是積極地要她治療。
她總以爲這個世界是有奇迹發生的,她看那些新聞報道,癌症病人也有痊愈的,所以她相信,奇迹也許會發生在自己的母親身上。
是的,她相信,始終相信。
蘇文走在蘇香曼和沐昊東的後面,也顯得垂頭喪氣,但他看到女兒的樣子,有些心疼。
于是走上前拍了拍女兒的肩:“小曼,不要擔心,媽媽的病會好起來的,隻要我們相信。”
蘇香曼點了點頭,問到:“爸,我一直想問您一些事。”
“什麽事?問吧。”
“媽媽她……從我懂事以來,都覺得媽她是有心事的,她一直有些抑郁,所以,我覺得她的病也和這個有關,但是,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有什麽事一直藏在心底,爸……”
話還沒說完,她便看到父親的臉色微微一變,她想問的話卡在喉嚨邊。
蘇文明顯有點敷衍,他勉強笑了笑:“你也知道,她隻是那種性格,小曼,不要想太多,走吧,去看看媽媽。”
知道爸爸有意隐瞞什麽,蘇香曼也不再多問,跟着蘇文進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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