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家,大姨熱情洋溢地拉着香曼的手,大姨父是個比較有教養的男人,沒退休前在一家不大的公司做經理。
可是就這麽一家人,出了國誰也沒通知,不告而别,現在又不聲不響地回了國,看到蘇香曼便問起曾枝和蘇文,蘇香曼把曾枝的病情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他們。
大姨歎了口氣:“你媽一生辛苦,現在又要遭這樣的罪,我這個做姐姐的卻在國外不聞不問,明天我就去看看她。”
香曼在這個家已經輕車熟路,那時候她經常來這裏住,再一次睡到黎雲的房間裏,有種說不上來的親切。
“表姐,你和沐昊東怎麽會知道我在那個房間?”
“我從衛生間出來看到你不見了,打電話也不接,剛好看到要出酒吧的沐昊東,他一問那個調酒師人家就跟他說了。”
蘇香曼暗自松了口氣,不得不說自己地幸運的。
睡在一旁的黎雲卻是撐着個腦袋定定地看着她:“小曼,你老實交待吧。”
蘇香曼本想以太困蒙混過關,黎雲卻不吃她這套,香曼隻好把她和沐昊東的事說了出來。
黎雲笑得奸滑:“原來我才是那個給你們連線的人,不過小表妹啊,你知不知道你和他幾乎是不可能的。”
蘇香曼口是心非地笑笑:“這有什麽關系?反正三個月很快就過了。”
“好吧,走着瞧,因爲,這種男人,絕對你是無法忘懷的。”
“那你和鍾立輝呢,你對他也算是無法忘懷?”香曼吐吐舌頭,怎麽一不小心就好像走到了黎雲心裏的雷區。
黎雲把被子拉上遮住自己的臉,拒絕回答:“睡覺!”
……
沐昊東的那個問題,絕對是一枚手榴彈,他回了他和蘇香曼住的公寓,坐在陽台的藤椅上,手上夾着的點燃的煙,眼前是一片星光斑瀾的浩瀚,那些小小的燈光下,編織着每一個故事。
他吐着煙圈,那個方法他不是沒想過,隻是,那樣也許更會傷害到她。
可是,他今天再看到她,他強烈的想法又開始冒出來,如果她不怕,他願意一試,然後到任何一個國家,隐姓埋名。
可是她有她的牽挂,他猜她絕對不肯,而且,還有一個月,她就可以擺脫他的束縛了。
現在的他,俨然已經是有公開的女朋友的人了。
他的煩悶在他眼神裏表現得一覽無遺,他滅掉煙上了樓,大緻看了看,蘇香曼的衣服還在,床上還有幾絲頭發,他看得出奇,直到手機鈴聲突兀地響了,才離開視線。
是揚子櫻:“昊東,事情已經搞定了,你現在在家嗎?”
“嗯。”他肯定地應着,好像這裏,早已是被他定爲家的地方。
“可是我想你,現在我來你家。”
“我累了。”容不得那邊再嗲一句,他挂了電話,直立立地倒在床上,任那個女人殘留的氣息在他四周緊緊地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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