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香曼很認真和溫和地回應:“偉成,我不知道你爲什麽突然跟我說這些,但是,其實你我都知道,我們是回不到過去了。”
方偉成臉色微變,他靠近蘇香曼:“難道你想讓你爸媽失望嗎?如果我們不結婚,你怎麽跟他們解釋?”
“我相信他們會理解的。”
這時方偉成的雙手伸過來,搭在香曼的肩上,語氣竟轉爲有一絲哀求:“香曼,這段時間我覺得我真的離不開你,而且,現在我有錢了,我們可以過上好的生活,我會給你想要的。”
蘇香曼搖搖頭,她扳開方偉成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偉成,我們之間不是錢的問題。”
她最需要理解的時候,他在哪裏?她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裏哭的時候,他又在哪裏?也許那個時候,她的心已經死了一半。
可是現在,他想通了,突然跟她說要跟她和好,這時候,她的心也許已經隻剩下十分之一的空間可以放下他,而這十分之一,就隻是他們在一起那幾年的情分。
如此而已。
方偉成固然沒有料到蘇香曼會拒絕,他明顯怒火中燒,聲音開始變大,好像是故意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蘇香曼的不堪:“你以爲我方偉成還求着你不成?就你這個破鞋,誰稀罕?如果你今天沒選擇我,那以後可别後悔!”
方偉成一說完轉身便往大門外走,而此時曾枝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在另一個房間門口站着,一臉驚愕。
蘇文在院子裏也有些不解地看着蘇香曼,方偉成經過蘇文的時候停留了一下,他身上餘留的霜露還帶着幾分冰冷:“叔,看好你不知羞恥的女兒吧。”
蘇文和曾枝一言不發了聽完蘇香曼的陳述,而蘇香曼的語氣竟是那麽平靜。
他們知道,她和方偉成是不可能了。
曾枝終于歎了口氣:“造孽啊。”
蘇文點了支煙,表情複雜,農村人看重名聲,女兒如果真的像方偉成所說,那他對女兒太失望了。
可是,他也沒辦法,因爲,他們現在需要錢。
……
雖說是兩大家庭聯姻,但因爲顧及到英華集團最近沸沸揚揚的輿/論,兩家商量先秘密見面。
見面那天,隻有沐昊東和揚子櫻以及雙方的父母。
豪華大酒店的包間,各自心懷鬼胎,揚子櫻的臉上倒是隐藏不住的興奮。
沐昊東懶散地靠在椅子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甚至連他那一雙鳳眉,也顯得比以往要安靜,他的心情,永遠都深不可測。
作爲商業場上的老骨精沐榮宇和揚明,喜怒絕是不行于色的,隻是人前總是挂着說不清道不明的笑,不能單純用悲喜形容。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兩家如果聯婚,隻是關乎于商業利益的婚姻。
兩個婦人當然是紅光滿面,作爲母親,到自己的子女婚姻大事時,高興之餘總是會有些别樣的心酸,因爲在孩子們的人生中,你總歸還是陪伴不了他們一生。
就這樣一個普通的宴席,格局簡單,卻暗藏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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