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心裏一邊驚喜于張辰居然能一擊剛好打中對方的罩門。一邊欣喜于段氏居然出了這樣一個年青後生。這樣的年紀居然也能有如此修爲。實在是太難得了。
鸠摩智不愧是一代宗師。雖然大受驚吓。但臉上很快就恢複了。他整了整衣裝,重新回到了堂中就坐。
看到對面枯榮大師面前的張辰,他之前也一直懷疑枯榮大師面前有一個人。隻是被枯榮大師擋住了。所以看不清楚,此時心裏在疑惑:中土武林中,居然又出了一位大高手,我怎地全然不知?這人年紀輕輕,隻不過二十來歲年紀,怎能有如此修爲?居然能在我的火焰刀法中創造如此漏洞。雖是誤打誤撞,但也十分驚人。
其實鸠摩智對于剛剛張辰所擊之處,何以會造成内力反噬,心中也是并不明白的。
他雖然知道自己武功中的破綻在哪裏。但張辰的作法,他卻真的并未看懂。
鸠摩智看張辰,心想,如此年紀居然就能練《六脈神劍》,看來我漏掉了一個對手。
他并不是個妄動的人,來天龍寺之前,他已經仔細的打探過大理的所有高手的信息。于大理段氏及天龍寺僧俗名家的形貌年紀,都打聽得清清楚楚,各人的脾氣習性、武功造詣,也已琢磨了十之**。
以他所估計,天龍寺中讓他覺得尚算高手的隻有五人。其中讓他忌憚的也隻有枯榮大師一人。
這一天多出一個本塵也已經讓他非常吃驚了。但畢竟都還在預料之内。
但此時忽然又多出了一個張辰,則就不在意料之中了。心中沉吟思考之間。
本因方丈在一邊出聲道,“阿彌陀佛。這第二仗,法王可是又輸了。”
雖然他也覺得張辰那一記是誤打誤撞成功。但結果卻已經确實是造成了已方成功。
對陣雙方,說這句話雖然有些多餘,但也十分必要。
鸠摩智這一天志在必得。又怎麽可能放棄。此時冷眼細看張辰心想,枯榮大師到底從哪裏又請來了這樣一個年青高手。居然有此實力,險些被他壞了大事。
本因方丈催道,“法王兩陣皆輸。可還有話要說?”
鸠摩智敞開衣袖呵呵一笑道,“天龍寺高手輩出,小僧佩服之極。不過剛剛隻是一時大意罷了。我這第三陣已勝卷在握了。”
本因方丈臉色一沉,“還要打第三仗!”
此時鸠摩智表面上連輸兩局,但卻已試出自己的硬實力在這六僧之上。就算他們合力硬拼自己也會赢,怎麽可能退走。這一天唯一的不在預料之中的人隻是張辰。
鸠摩智說道,“剛剛不過是這位小居士攻了我一個措手不及而已。多加一人的六脈神劍陣。又何足道哉。”
本因等人身子一窒,對方的内力遠在自己衆僧之上,這樣打将下去,終究不是好局。
而張辰此時緩緩走出來,笑着說道,“明王若想見識《六脈神劍》,與我一人交手就是了。不過,我看明王的火焰刀,花招太多。華而不實處多矣。”
他此時對摩鸠摩智的‘一心六用’甚至‘十二用’,也已經了若指掌。正想試試手法。一心六用,在攻擊多名敵人時确實很好用。勢必要好好掌握一下。
此時有高手在場,正好多一些實戰。
鸠摩智斜眼冷觀張辰。看此人年青的不像話。卻口出狂言。他一臉沉靜之下,身上突然真氣瀑動。
保定帝在一邊驚叫道,“譽兒,快退下。”
那鸠摩智雙掌忽然推出。十二道火焰刀掌力飛出。
五道分擊本塵、本因、本相、本參。
兩道合擊枯榮大師。
剩下的五道分五路合擊張辰。
大堂上,衆僧驚叫聲中紛紛出手相救。這已經不是取勝的問題了,而是段氏子孫血脈存繼的問題。
五人各強運神功。多接一份掌力。擊向張辰的五道掌力瞬間已被接下。
那鸠摩智一笑,右掌再揮,居然同時又出六道火焰刀真氣爆擊過來,直取張辰。
這已是雷霆萬均之勢。
堂下衆僧每人接兩道已經是全力而爲,其中的本參,本相内力較弱,居然哇的一口吐出血來。
那法王眼帶笑意,雙手揮灑之間,僧袍鼓動,整個牟尼堂中,滿天刀氣。
張辰在那刀氣叢中,聲音緩緩傳來,“明王的刀法,華而不實啊。”
衆僧聽他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說話,都是大驚失色。
鸠摩智則冷笑了一聲,催動刀氣更勁。
森的一聲,一道劍氣直從刀叢中殺出,奔鸠摩智過去。
那鸠摩智悶哼了一聲。
滿天的刀氣居然瞬間皆消。
整個牟尼堂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一地的狼藉,僧袍衣角、法器到處都是,如被狂風肆虐過一樣。
本參、本相等人捂着胸口哇的又吐了一口血。其它人則呆呆的看着門口。
那鸠摩智臉色煞白的往後連退了兩步,喘息道,“你……你到底是何人???”
鸠摩智自認對《六脈神劍》的劍法走向,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是以剛剛發出的十八道刀氣已将天龍寺衆僧包括張辰的劍法去路封死。
對方就算反擊,也不過陡勞而已。更何況,他自己在胸前還伏了兩道掌力。
而張辰剛剛的那一劍看起來平平,卻偏偏直刺到自己的破綻之上。也完全不按《六脈神劍》中段思平所留劍法施爲。
張辰這一劍是中沖劍,刺的過去。雖然所用内力不多,但攻之必傷。
張辰笑笑搖了搖頭,“我就一路中沖劍,你一樣全無辦法。問我是誰,難道想拜師學藝?”
“我師傅很多,教我劍法的前輩自稱劍魔。曾敗盡天下英雄,未嘗一敗。他現在不在,我自承天下第一。你大輪明王恐怕是不能有異議。你想見識一下,一人使《六脈神劍》。我不妨讓你見識一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