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在這裏的目的就是希望勸說苗纖纖赢的時候别太過份。畢竟都是年青人,容易沖動。誰知道最後赢的居然是張辰。
房間裏,苗纖纖道,“異能者出來的那一天,我就知道,總有一天我會敗的。隻是沒想到,真的敗在普通劍法手中……”
張辰單手把劍托在背後說,“你的實力絕對是大宗師級别了。當今世上,不作第二人想。”
苗纖纖哼了一聲,“你說我是大宗師,那你赢了我算什麽?少得意。我最近也在想你跟我交手的問題。你有《苗家劍法》的完整劍譜。所以對于我的招式總能料在前面。”張辰的表現确實是處處料敵機行。又總能搶到先手。
苗纖纖這時看着張辰說,“我自有别的法子對付。下次交手的時候,我再跟你定輸赢。”
張辰點頭,“話說,你說輸了要當仆人的事……”
苗纖纖怒了道,“你個男人,怎麽老是糾纏着這些小事。”
“這是擺明了要耍賴呀。”張辰說,“你這可不是小事呀。過去人家丫頭可是要陪睡的。”
“胡說八道……”
苗纖纖臉紅了,咬牙切齒的說,“下次,下次我赢了。就跟你扯平了。輸了,我再認賬。”她轉身出去的時候,
張辰笑着囑咐說。“要好好練劍啊。”
苗纖纖有種氣爆的感覺,貌似她每次都會這樣跟張辰說。先說明她的異能或武功是什麽。其實是一種讓人追趕她的意思。但現在的張辰居然叫她好好練。這明明就是她平時喜歡說的話。
“你……!”她回頭指着張辰。
張辰笑說,“你不用感謝我,反正,你也要變強點兒。要不然就太沒意思了。對吧。”
“下次我會給你看到新東西的。你倒以爲你真的無敵了。哼。”“我明白的。反正,你一定要打敗我哦。”張辰笑着說。苗纖纖臉都氣紅了,跺腳就走。
張辰看着苗纖纖離開,這時聽到耳邊有提示,“你的《獨孤九劍》‘破劍式’實戰常識增長了十一點。達到了百分之四十四!你的‘總決式’實戰常識增長了百分之一。”
張辰這一天跟苗纖纖交手。他的《獨孤九劍》‘破劍式’常識最終增長了百分之二十一。‘總決式’也增加了百分之一。張辰看着門口,苗纖纖離開的方向,心想,“這麽小會兒的時間交手就已經增長了這麽多。相比之下,張辰跟其它人交手要慢的多了。有實力的對手,對于《獨孤九劍》的增長果然是更有養份。”
他站在那兒想這些問題的時候。辛冬兒就從窗外進來了,“……她現在劍法也不如你了……看她挺不高興的……”
“自然的。”張辰說道,“她的《苗家劍法》雖然不弱,但相對的比我的差遠了……”
以劍法論自己現在練的《獨孤九劍》搞不好就是金庸小說中的第一。當然其它的如重劍,無劍。這幾種境界,恐怕也是人的硬實力超強的時候才能達到的境界。在此之前把《獨孤九劍》練到至強已經是必須的了。
辛冬兒在一邊卻有些可惜的說,“可惜呀……她又走了……還以爲你會把她留下來的……”
……
許中英猶記得兩年前的時候。當時作爲嘉賓去看過的一次省級的劍術比賽。那是一場萬人空巷的比賽。苗纖纖是那場比賽的總冠軍。那時,她手下的武警(刀術冠軍兼教官)也參加了。拿的是亞軍。她猶記得最後決賽中兩個人對決時。武警刀術冠軍跟這個小姑娘比起來,簡直跟小孩兒一樣。完全是被對方耍着玩。
許中英心裏浮現出那年的比賽現場,那個女孩傲慢的表情和她幾乎完全不講規則的招式。“其實比賽之前,大部分人就認爲她是冠軍。賽後更是無人意外,所有人都認爲苗纖纖已經達到了大宗師的境界。甚至不少人覺得她已經達到了劍聖的地步……”許中英說到這兒感歎了一句,“簡直如探囊取物一般。”
她這時是坐在警察局的辦公室裏。燈隻開了她辦公桌上的台燈。所以房間的其它區域裏是黑的。她對面不遠處的椅子上坐着許中光。張辰跟苗纖纖的比武結果,她也是剛剛聽說。
“張辰的劍法居然比苗纖纖還強……那個百年不遇的天才會在劍法上敗北……這真是個難以至信的情況。”許中英兩手抱在胸前兀自有些不信。
許中光這時也感歎說,“是啊。我也是到現在還不能相信。”
“……那個張辰的實力到底有多高呢……”許中英說到這裏。兩手抱着胸道,“這個人。必然要好好拉攏他才是啊。”
許中光,“是啊。而且他還對政府高官沒多少好感。這樣子等于是我們獨占了。”
“如果他有什麽需求。要盡量想法子滿足他。”
“呵呵,這我知道。”
許中英仍然喃喃道,“想不到能在劍法上比苗大師厲害……”
……
這個城市有很多事正在快速的進行着。冬天将近,據說正有糧食危機在接近之中。
第二天的上午。張辰在玉龍酒店自己的房間裏,見到了許中光。
“老闆,講武學院有重要的劍術比武的活動。現在已經是全市焦點了。”許中光說的時候。張辰也正在看電視,那落地的八十寸大電視中也正在播這則新聞。
“有意思,怎麽會有這種比賽的。”以張辰來說,他現在隻要是比賽幾乎都很感興趣。
許中光在一邊笑說。“大概是有人想炒作吧。講武學院的學生,在這個城市裏,大多屬于中高層家庭。後來進入的難民群體。是在政治秀時放進學校的一小撮。所以這個比賽對于這個城市的主要上層民衆号召力還是非常大的。”
電視中正在用爆炸的字幕放出獎金數額,“青年組冠軍最高獎勵:十萬新币!!!!”
“校外成年組最高獎勵:十五萬新币!!!!”
許中光評價說。“十萬新币相當于本地中層人家不吃不喝十年的收入。對于大家的吸引力是十分巨大的。”
當然對于這個錢,有些人覺得太豐厚了。但對于張辰來說就太低了。“才這麽點兒錢?”完全不值得動回手的樣子。當然他之前買的那輛大奔就九萬新币。剛剛裝修的房子,按計算也有近兩百萬新币。十萬的獎金,他是真的沒興趣加入。
不過,許中光這時在旁邊說道,“老闆,我這次來找您是有原因的。您現在名義上可是‘講武學院’的老師,講武學院是非參加劍術比賽不可。現在已經分下來一批學生到您的名下。您可以不參加。但這些學生是必須要參加的呀。不加入恐怕是不行的。所以怎麽說也要應付一下的。”…
許中光說到這兒小聲道。“如果不想教的話,您就意思一下,就當是捧場。我覺得普通人,光憑劍術就想拿第一,估計也不容易。”
他這麽說,張辰也就算明白了。那種内訂冠軍的事,不管在哪個時代,都是比較常見的。
“行吧。我教幾天學生,應付一下吧。”張辰也不算難說話。電視接着的新聞是一些關于糧食危機的。已經到冬天了。糧食問題變得更回的突出起來了。
“最近的糧食價格在一路走高。”許中光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搭了一句,這個人其實很能說話。末世之中糧食一直是要人命的所在。所以張辰對這個話題并不反感。
許中光有個當警察局長的姐姐所以對于這種問題還是比較憂心的。“這種糧價高漲恐怕代表着糧食要開始緊缺了……末世初期的随便占個超市就能拿到食物的時代恐怕已經過去了。現在恐怕要進入,倉庫存糧的消耗階段了。”
“你覺得,會嚴重到什麽程度呢?”張辰回頭問他。
電視上正在播放的畫面是城市關卡外。及難民區的那些難民們的激昂表情。
許中光搖了一下頭說,“政府現在也在爲此頭疼之中,現在存的糧食太少,吃飯的嘴又多。未來恐怕會是拿人命換食物的時代了。”
張辰緩緩的說,“不是早就是爲了食物賣命的時代了。”
許中光點了點頭說,“不同的。未來比那個要嚴重的多了。”
……
張辰這天上午去裝修公司看别人畫的設計圖。此時的整個的“九子龍”裝修公司,幾乎都在爲張辰的裝修事宜忙碌着。
然後中午,張辰坐公交車去“講武學院”。
路上他無事時,從五嶽劍派的各路劍法中。随手提取了一些他覺得實用的又簡單易學的劍術招式(難學的或是學習時間太長的,就算效果強也都被排除在外了)。一共抽取了十三招。湊成了一套新劍法,他起了個名字叫《五嶽劍法》。準備拿來指導一下這些學生。張辰此時《獨孤九劍》修練已經小成。對于這些劍招中,那些強,那些華而不實基本是一目了然。
張辰這樣總結了一會兒之後,感覺對于劍術的理解又深了一層。他就聽到耳邊有系統提示,“你的《獨孤九劍》‘總決式’和‘破劍式’實戰經驗增加百分之一。”
“這樣也能增長?好吧。”到“講武大學”後下車。
其實,每個學校也都是一個圈子。像張辰這種幾乎從不到校的教師,是肯定不會有什麽人脈的,也肯定是被排除在圈子之外的。那麽會分到他手上的那些學生,基本上也都是别人挑剩下的。大部分是家庭條件不太好劍術基礎不怎麽樣的。
金山,是個又矮又挫的男老師。是這個學校的教導員。這種職務權力極小。可算是高校教職工的底層。但人就是這樣的,越是權力小的人,越是權瘾重。所以他在教務室看到張辰來要學生名單的時候。大部分時間是揚着頭的,單手在名冊上翻了一翻。也隻剩下張辰沒來領名單。随手把學生名單丢給張辰。
然後他就一臉不爽的開始教訓,“你就是那個張辰。這次劍術大會很重要,你懂不懂。校方很重視你懂不懂?别的老師都已經強化訓練了好多天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學生成績怎麽樣。你一點兒都不關心呀。”…
張辰懶得跟這種sb一般見識。他拿着名單轉身就出去了。那金山還在揚着頭教訓說,“這麽重要的比賽,你居然遲到……”他到這兒才發現張辰已經不見了。
“小子,比賽之後,你看我怎麽收拾你。”金山在吃了癟之後。合上冊子咬牙道,“我金山說到作到。從分到他手上的學生是什麽樣的,就可以想像他沒什麽上層人脈。晚到了這麽多天。到時校内比賽,拿個倒數第一,恐怕才正常。到時就是我發威的時候,你等着卷鋪蓋走人吧!”
張辰把這些學生找齊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大約二十個學生。這些人原本都有各自的學系。但此時學校都在備戰劍術大會。所以老師們都很忙。這些人因爲分配的老師遲遲沒到。所以反而都閑了好幾天了。
張辰帶着這些人到操場。陽光很好。他從這些人的着裝,一眼就知道大部分都是窮人家的小孩。接着讓他們演示了一遍他們的劍法。
都很差。有種說法叫窮學文,富習武。窮人想把功夫練好,難度極大。你一不能課外請名師指點。二不能有好的營養品作基礎。功夫能好才叫奇怪。
這些學生當中,唯一基礎好點的就是一個叫方月亮的小姑娘。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衣,下身是件紅花格的裙子。人比較矮。有雙大眼睛,向洋娃娃一樣漂亮。家庭條件也不錯。但是因爲生病休了兩個月的假。所以基礎落下了。其它老師不想在比賽拖後腿,才被排擠到這裏。
這一天時間已晚。張辰分咐了一下第二天開始上課的時間後就離開了。
傍晚回到玉龍酒店的時候,趙輝給張辰送來了一封信,是謝安國從安遂縣派人送來的。
内容很簡單,字迹看起來很穩健,“老大,您好。我們已經搞了一塊田地作裁種測試。雖然是冬天,但手下有人想出了菜稻輪種的方式。我想我們也不能太閑着。所以就在糧油加工廠裏找了不少大棚架。開始試種油菜。”
“種了七八天。小苗長勢喜人。估計着再長兩個月,就能有收入。咱們把難民集中起來。也能有些糧食收入。我們一方面找鐵馬,和鐵絲圈更多的地。一方面弄大棚。”
“這點兒油菜。雖然不值一提。但我想,如果我們能将郊區的大片空置田地用鐵網圈起來,防止喪屍進入,則我們完全可以作到糧食自給自足。有很多空置的機械。我們可以拿來耕種大片田地。到時我們恐怕會糧食吃不完的。末世之後,在大部分糧食停産的情況下,食物就是一切了啊。”
張辰放下信後,心情不錯,“看來謝安國還是有眼光的。一切都算不錯。手中有糧心中不慌,不管到什麽年代都是真理。這個時代的第一波饑荒恐怕是臨近了……”趙輝這時還站在旁邊。張辰吩咐了一下他,“你回去通知一下,從明天開始讓方麗和另外的兩個女生都一齊到講武大學去。我要教一點兒實用劍法給你們。”
對于張辰來說,既然要教學生,那也不多趙輝他們四個。而且趙輝他們一直都要爲自己作事,有套實用劍法護身,也不是壞事。
對于趙輝來說,聽到這個消息,他都高興的有點兒想跳起來了。這是天大的喜事。以張辰的實力來說,居然肯教自己劍法。那是無論如何都要好好學的。末世之後,有實力的人就是天。
所以當下興奮的回去了。
第二天,趙輝他們四個極早就到達了講武學院大門。由張辰親自帶進去。
這一天上午開始。張辰在操場上指導他們練《五嶽劍法》。跟其它老師習慣在正規的劍術教室指導學生不同。張辰隻在操場上指導。
這些學生的基礎實在太差。除了那個叫方月亮的小女孩學得有些樣子之外,其它的人都十分差勁。
張辰并不氣餒。他重新又把這十三招總結了一遍。這些招式雖然對于張辰來說,可算一學就會。但對于普通人來說。卻難度大各有不同。所以他根據這些學生的學習情況,把這十三招按容易和艱難排了一下順序。重新教授。
其實指導這些學生。也是有益的。指導别人,跟自己練的角度不同。得到的感悟也不同。
這樣教了兩天之後,他的系統就有提示,“你的《獨孤九劍》‘破劍式’‘總決式’實戰經驗各提升百分之一。”
并且,這天的下午,他還聽到了另一個提示,“在你的‘指導光環’影響之下,方月亮的《五嶽劍法》升了一級。已經入門。”
“這小丫頭升了一級?”張辰有些吃驚的看着那個正在操場上用功練劍的小姑娘。小丫頭的身段婀娜。練得十分投入。這是一個比較聽話的小女孩,張辰聽說她父母是官員。但一直很低調。可能在她身上,張辰有點兒看到丁小瑤的影子。
人的資質是不同的。相對的,那旁邊的方麗,和趙輝人他們練的雖然努力,但卻并沒有入門。
“方月亮,你以後作爲這個隊伍的隊長,我不在的時候,你指導他們練劍。”張辰說道。
方月亮很用力的點了一下頭。但是接着說道,“但是。老師。要是,他們不聽我的怎麽辦?”她有些遲疑的問。這女孩年紀比較小,另外因爲家庭條件原因。她跟其它的學生有些不合群。
張辰看了一眼。也不以爲意道,“誰不聽,就自由去幹自己的事吧。不需要強求。”他另外吩咐了一下趙輝,“趙輝,如果有人不想學,可以離開。但若故意在這兒搗亂,你收拾他。”
“是。老大。”
這些人中确實有小部分不想學好的。但大部分學生都是窮苦出身此時有人願意教劍法,他們是求之不得。像他們這種平時沒本錢請老師課外補課的。基本是很難學到多少真功夫的。
接着又過了五天。張辰第天的指導之下,學生中間已經有四個達到了一級。這其中包括了方麗還有趙輝。
同時的。這一天,方月亮居然已經升到了第二級。“在你的‘指導光環’影響下。方月亮的《五嶽劍法》已經升到了第二級。”
“這是個資質不錯的女孩。”
這些天,基本上沒有發生什麽大事。所以趙輝他們每天都是呆在學院裏練劍。所以有好幾天沒有去查安遂縣方面的信息。這天晚上。趙輝去看了一次之後。慌忙火急的就來找張辰。并給了張辰一封信。那信封就是随手找的個紙袋子。看起來裝的極草率。
而從裏面拿出來的信,是用小學作業本上撕的紙寫的。紙上甚至有血迹。字迹極潦草,是用鉛筆寫的。看起來是十分倉促的狀态下寫出來的。
“老大,出了大事。我們遭到了攻擊。有一個異能者罩着的黑幫,從安東縣的方向殺過來了。糧油加工廠的倉庫糧食已經全被對方搶走了。糧食也被他們運出去了,不知去向。很多東西都被他們燒了。我們的人馬損失慘重。我受了重傷,可能撐不了多久了。剩下的人和我暫時躲在安遂縣往深港市方向的一個叫‘老窪’的小鎮裏……”
這信看完之後,張辰就站起來了。趙輝并沒有看過信,但看到張辰臉色凝重壓抑,有些害怕的看着他。
“趙輝,你開車通知一下方麗他們,叫他們以後讓方月亮指導他們的劍術。你速度快一點,我帶你一起去安遂縣。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