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劍往上挑起。當他落地的時候,人群發現,那變異喪屍的右前臂也不見了。隻剩下一個血呼呼的斷口。張辰落地後,唰唰唰的三劍将撲上來的三個喪屍斬首。三個喪屍頭,咚咚咚的掉在了滿是血的地面上。
那已經撲倒在血泊之中的殺豬刀喪屍正在起身。失去了雙臂的它,想站起來是有困難的。但喪屍的力量巨大,他雙足撐地,高大的身體猛的弓起。仰身就要站起來。
張辰卻已沒興趣跟它久玩,這時單手往右揮劍,劍光橫閃處。那變異喪屍臉盆大的頭已經飛了出去。撞在旁邊的牆上,又反彈了回來。最後滾落在人群前面的空地上。
所有人都呆愣的看着那地上的人頭。
失去了頭的喪屍,仍然在慣性中站了起來。但它站立後,再沒有新的動作。就那裏突兀的立着。
兩千多人類看着,那剛剛還向戰神一樣的高大變異喪屍,此時居然隻剩下一個沒有手和頭的屍體立在那裏。他們再看張辰的時候,眼神已經像在看一個神。
無人說話。
而在人群背後的蜘蛛型變異喪屍,此時卻怒了。她的頭發唰的粘在不遠處的牆上,再騰!的淩空而起。飛過了人群,直撲向張辰。這種怪物身體要硬的多。張辰并不想再用“煉蒼天”硬憾。他收回劍,又從空間中取出了斬馬刀,轉身,那巨大的刀刃,啪的一聲擊中了空中正撲上來的“蜘蛛喪屍”。就好像擊中了一個球一樣。将它擊飛出去。直接撞在不遠處的一個居民門上。那木頭的門立即被這個金屬的怪物,喀喇一聲撞成了幾半。蜘蛛喪屍摔進了房間裏。
這種變異喪屍已經有智商,她知道自己不敵。這時居然爬出來就直接往牆上去。再往糧油加工廠的方向爬去了。張辰并沒有追它。他所站的地方,已經滿地血泊和死人的屍體。那巨大的殺豬刀喪屍,兀自屹立不倒。
張辰慢慢的走到了這個變異喪屍的頭顱旁邊,他從儲物空間中重新拿了一柄青峰劍唰的一聲挑破了喪屍頭頂。右手快速的一把将藍色的水晶拿走。那喪屍的身體立即委頓了。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他作完一切并沒有說話。轉身往旁邊的房管局的大樓走了進去。在衆目睽睽之下進去了。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人。
這些從驚魂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十幾分鍾以後的事了。他們隻覺得滿頭的汗。風已吹在身上的時候,全身的冷。
辛冬兒向個幽靈一樣從房管局後面進了三樓。
“怎麽不把哪個也殺了……她好多了……”辛冬兒說道。
張辰有些苦笑,這個家夥到了這時居然開始挑肥撿瘦起來。
“放心,會殺她的。不過要等一等。”
房管屋三樓辦公室,有老闆椅,有黑色的木制辦公桌。還有插在桌上的國旗。張辰坐在老闆椅上,兩手抱在腦後,靠着,翹二郎腿。
辛冬兒坐在旁邊的條椅上問,“現在怎麽辦……我們……”
“等人。”張辰閉着眼睛說。
“等人?……等誰……”
張辰慢慢的轉動椅子。“我也不知道等誰。誰來了,我就等誰。就看誰先開竅。”張辰需要的是一個能統一當地的幫派。這個幫派的頭子,要對張辰有所求,要死心踏地。要肯給利益。
張辰不能主動去找他們聊。這是個氣場問題。你去找别人,氣場就弱了。他要等有野心的人。看到機會來找他。有野心的人總是比較好控制的。這就好像妓女,比較容易上床一樣。雖然她要錢,但是卻簡單直白的多。
這一天,一直等到了傍晚。卻一直并沒有人上來。張辰确實成了這些人類口中的一個神話。但似乎并沒有人願意開竅。
張辰所在的房管局大門外,還有一地的死人和血。除了有些人的家人幸存了的,會收了屍體外。幾乎沒有人願意幫别人收屍。
末世之後的這些人已經冷漠了。每個人隻想掃自己門前的雪。
而那三個黑幫的老大。雖然這一天也都在自各讨論這件事。但是他們面對張辰的時候,自衛的傾向更重。
這些已經有了好地盤。過着安穩日子的黑幫頭子們,并不想拿出任何利益來給張辰。他們希望張辰是雷鋒,是來當英雄的。
房管局三樓,辛冬兒有些無聊的問,“真的有人來嗎……”
張辰笑笑不說什麽。但他仍然在等。他堅信,有人會來的。
一直到這一天的傍晚。天快黑的時候,才有一個人進了房管局的大門。這個人身上似乎有傷,所以一邊走一邊扶着旁邊的牆和桌子,走得很慢。
坦白說,張辰并沒有想到。來的會是謝安國。
他應該是專門把臉上擦洗過的。但這并沒有使他好看多少。那張臉上幾乎都是血痂和傷口。這些傷差不多都是黑幫的混混兒們打的。這一天他跟自己的老婆和父母冒着奇險去變異喪屍的地盤上偷糧食。但結果卻一無所獲。
張辰這個時候,聽他說,“……您走了之後。那三袋大米還是被黑幫的混混兒們拿走了。連一粒都沒留下……”他說話的時候,有些喘氣,顯然心情激蕩難平。
“大哥。沒有你,連我都死了。我爸媽老婆和兄弟都被打死了。可我還有孩子。我得活着。”這個一身血污的人說。
張辰問,“你想怎麽作?”
“大哥,您是異能者吧。我想打您的旗号,收一些人。求個活路。”這個人果然膽子很大。
張辰坐在椅子上慢慢的說,“我不會随便幫别人。”
那謝安國急了,“大哥,我隻是想借您的名号,招人。如果可能的話……”他臉上的傷口很大,這種快速說話中,皮肉翻開了。有血在往外流。
“我的名号,也不便宜。”張辰。
謝安國咬了咬牙說,“大哥。我現在一無所有。您真要肯借。您一句話。想要什麽,我拿到了全是您的。我隻要吃口飯就行。”
一個已經一無所有的人。是比較容易談條件的。有句話叫吃飽了的貓不抓老鼠,其實有些時候,什麽都沒有的人更好用。
張辰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将黑的天,房間裏隻聽到謝安國的肚子在咕咕叫的聲音。張辰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借名号給你。拿到的東西。有兩成是你的。八成歸我。”
那謝安國連猶豫都沒有,點頭說,“行,大哥。我都聽您的。”
“明天,我去殺剩下的那個變異喪屍。你先回去。明天一早,我要去殺那個變異喪屍。你早上來早一點。我帶你跟我在一起。之後,怎麽作,就看你了。”
謝安國用力的點頭,“好。”
他轉身要走的時候。張辰忽然出聲問他,“你晚上還沒吃飯吧?”
已經走到門口的謝安國站在那裏,臉有痛苦之色。這一天爲了吃的他幾乎失去了一切,但最終的什麽都沒拿到。對他來說,身上的傷,還不算什麽。最痛苦的是家裏大人隻剩他一個,孩子卻還餓着等他帶吃的回去。
張辰這時從儲物空間裏拿了十根火腿腸和一袋二十斤裝的大米。“這些東西你帶回去吧。别把孩子餓到了。”
謝安國接過這些東西的時候,手止不住發抖。他忍不住流出淚來,哽咽的說,“大哥,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