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問題是樓下的街道上開來了三輛車。那三輛車分别是一輛中型巴士、一輛豪華林肯房車和一輛皮卡。雖然是三輛車,但車上的人卻并不多。
那中間的中巴後半截裝滿了箱子,前半部分隻坐了四個成人和五個孩子。
另外的兩輛車上滿打滿算也隻有六七個人。這種隻有十幾個人的隊伍,在末世之後的求生環境中,很是常見。隻是,張辰所在的這個酒店并不在城市的主幹道上,一般來說,如果不是刻意的。外來的幸存者是不會把車開到這裏來的。車停到了酒店下面。看那個樣子,他們是打算在這裏休息。
張辰回頭看時,辛冬兒仍在吞噬屍體。此時樓下的“林肯導航員”上下來了三個男子。那輛林肯是輛灰色的豪華房車,張辰以前在電視上看過,賣兩百三十多萬。著名的笑星,x本山的坐駕就是這款。
那下來的第一個男子約一米八五,身材十分強壯,光發梳的油光發亮,身上穿着筆挺的黑色西裝。看上去很有黑老大的範兒。人長得也很配合,所謂豹頭環眼。他下車後,身後還兩個肌肉發達的黑西裝男子也下了車。
接着是後面的中巴和前面皮卡上的人。這些人的衣着雖然還算幹淨,但派頭遠比不了那個豹頭環眼的家夥。
張辰小聲跟辛冬兒說了一句,“我出去看一下。”然後出門站在走道的欄杆處。現在這種情況下,張辰并不打算無事生非。而這個大酒店的客房也非常的多,就算來的人再多十倍也沒有多少沖突的可能。
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所以張辰站在門外确保安全。
這些人說話的聲音很大。似乎并不把外面的喪屍群放在眼裏。說話聲在老遠就聽得到。
張辰略有些皺眉。那樓下的聲音由遠及近。
“你們老大在我罩着的人中排第三,還算有點本事,用三個月把市北統一了。”聽聲音似乎正是那個豹頭的家夥說的。隻語氣十分高傲。有個中年男人的聲音獻媚的說,“哪還不是打着你老的名聲。這次還能順道讓您老跟着我們去深港市,真的是太天的面子。”
豹頭,“行了。我是順道。你給的十萬新币不是小數。不過還不看在我眼裏。你們老大又幫着說話。我才肯跟你們同道的。”
“是,是。豹哥。這家酒店是五星級的。我一路上查到的,今天住這兒試試。”那人說到這兒頓了一下,“豹哥。兄弟我要在深港市混。也得打您豹哥的名字啊。”
“行了。前面帶路。”
“好。”
樓梯上先上來的,是個留着中分發頭的。已發腹的中年男子。張辰之前曾看到這人從前面的皮卡車上下來。此人皮膚幹淨穿戴整齊。看樣子應該是末世之後也混得不錯的一類人。隻是臉上獻媚之情很重。他上樓來就看到了過道上的張辰,就愣了一下,眼神中似乎有一絲複雜的光芒閃過。
張辰沒理他。他卻回頭看了一下樓下,然後又看着張辰作了個眼神,示意他離開。張辰沒動。
他歎了口氣,回頭迎着下面的人。
後面就是那個豹頭環眼的家夥了。他上樓後看到張辰後,似乎也有些意外。上下打量了一眼,張辰此時身上的傷還沒有痊愈。所以靠在身後的門上,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
張辰并沒說話,也沒理他們。他站在這個門口。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這個世道,普通的幸存者之間也沒有多少好感。但看到這裏站了個人。如果沒有特别的惡意,各人找自己的住處就是了。互不相擾。
豹頭身後是兩個黑西裝男子,也上來了。
幾個人各掃了張辰一眼。一起從張辰面前走過去了。那豹頭的身上可能噴了香水,走過的時候有一陣香風撲鼻。
張辰等他們走過去了,打算回房間裏去的時候,那豹頭環眼的家夥忽然回頭沖張辰道,“小子,身邊有年青女人嗎?”他這樣說,他身後兩個男人都停了下來,站住了。
那在前面帶路的發福男此時鑽了回來,這時一邊沖那豹頭環眼道,“虎哥,路上别搞事,就當給兄弟我面子……”然後回頭沖張辰打了個趕快回房間的手勢。
那豹頭對中年男子的話,不太滿意。這時拿眼瞪着張辰,“小子,你看着我幹什麽?”
這是在找茬了。張辰到這時也沒說過話,這人的話已經是完全找茬的意思了。
他身邊的另外兩個黑西裝,鼻子裏都噗的似乎嗤笑了一聲。這種架式跟一般的地痞欺負人有很大的區别。大多數的流氓頭子在欺負人找茬的時候,旁邊的小弟應該是跟着一起捧場的大笑或是說些什麽下流話以壯膽色。而那兩個黑西裝的表情卻似乎是——張辰能被他們老大這樣欺負是張辰的造化。
張辰冷冷的看着那個豹頭。他身上的傷雖然還沒有全愈。但他打這些人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那發福的中年男子,這時拿手在前面攔了一下說,“虎哥,這還是個娃兒。算了……”
那豹頭擡手将中年男子往旁邊推了一下。那中年男子看起來也算強壯,卻直接被他推了個跟頭,翻倒在旁邊的樓梯上。
張辰身體靠在牆上,微皺了一下眉,從這個豹頭推那中年男子的情況看,他應該是個異能者。一般的正常人體格相差不大的時候,不可能這麽小動作就能把人推成這樣的。
豹頭此時看着張辰沒說話。他身邊一個穿黑西裝尖嘴猴腮的男子拿手指指着張辰走上來說,“小子。有年青女人的話,拿出來給我大哥過一下眼,看得上的話,有你的好處。”
張辰看着那根指頭冷道,“别拿手指對着我。”他也算見慣生死的人,說話身上自然的帶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殺機。
那豹頭明顯感覺到了張辰的殺機,但卻拍了一下前面說話的黑西裝哈哈哈的笑起來。似乎聽到了什麽笑話。而他身邊的另外一個黑衣男子也都一齊笑了起來。那樓梯下面上來的還有幾個男女和孩子,看到這種架式,成年人趕緊都帶着孩子跑到過道另一邊躲着去了。
那尖嘴猴腮的黑西裝眼神鄙夷的說,“門後面是什麽?”他拿手指着門下流的問,“是不是你女朋友在裏面?這年頭也别浪廢了,要是漂亮的話,咱們……”
呲!的一聲。有道白光閃過。那指着門的黑西裝的手指已經不見了。
“啊!!我的手……”那人慘叫着抱着自己鮮血直噴的手往後退去。豹頭在後面一把頂住了那往後退的黑西裝的後背。把他往後托開。
“不賞臉的人不多了……”豹頭說話間慢慢的往前走。他身後的另一個黑西裝抱住了那退回來的尖嘴猴腮男道,“小子,你活膩了。我們豹哥是異能者,哪條道上的大人物不巴結。别說玩你一個女人……”那豹哥此時舉起來了一隻手,打斷了那人說話。
豹頭沉聲道,“動我的兄弟,你死定了。”他說話之間,突然呲拉一聲撕開了自己上身的衣服,那衣服下面的肌肉呈現出一種古銅色的金屬的光澤來。
那後面的人,包括那斷了根手指的黑西裝都一齊往後退。然後看着那如金屬戰神一樣的豹頭。
豹頭這時往後面問,“三兒。他斷的是你那隻手指?”
黑西服抓着自己的手大叫,“右手啊,大哥,唉喲,右手的食指……”
豹頭看着張辰獰笑了一下,他張開雙手突然就動了。那撒開的兩手往張辰的雙手分抓上來。看樣子是想用同樣的手法給小弟報仇。
那中年發福的男子此時也在後面看着,臉上一片無奈。這豹頭号稱銅人,原來是山陰省練鷹抓功的好手,末世之前不算出名。不過因爲心黑手辣在老家黑道上也混了個小頭目。不知道爲什麽突然就覺醒了,變得刀槍不入。而它的鷹抓功也因此變得更是無敵。能直接抓穿牆。什麽傳說中的力穿牯牛,都是小事。
最近自己收到了姐姐的信息,知道她在深港市當了高官。所以打算去投奔。自己原來的老大還算意氣,聽說豹頭也要去深港市。所以給說了不少好話,讓他捎帶着跟自己一道上路。加上自己又送了豹頭十萬新币。這路上确實算平安……
這豹頭的實力,他是知道的。所以此時看到他撕衣服動手,基本上知道張辰性命不保。
隻是讓他吃驚的是,看到豹頭雙爪撲上來時,那張辰居然動都沒動。“這人瘋了……”
那個看上去身材消瘦,臉色蒼白的年青人此時居然伸出雙手跟豹頭對擊。那個瞬間幾乎所有人都本能的聽到了一聲骨裂的聲音。這是種讓人發瘋的感覺。
咯登!骨裂,骨肉穿刺的聲音确實響起了。還伴着“啊~!”的慘叫聲。但出聲的卻是豹頭。
ps:
ps:感謝“活人就是矯情”大大的月票,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