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最終因爲發現了白世鏡跟馬夫人的奸情,還跟白世鏡争風吃醋。最後竟被白世鏡反殺。隐藏的**oss就這樣挂掉了。
可憐馬大元老實了一輩子。
自己老婆簡直是銀婦中的戰鬥機。找的每一個奸夫都那麽經典,又都善于僞裝。
像全冠清這種年青一點的僞君子,簡直都上不了台面。已經是其中十分菜的真小人了。白世鏡這種執法長老才是其中的台柱。而徐長老這種一臉正義的老前輩,才能算得上隐藏的大拿。
這些人物關系還有變态程度比之金瓶梅真要精彩的多了。不知道爲何就沒有人寫這方面的同人。
丐幫之中,輩份很重要。
杏子林中。
傳功、執法等長老循例向徐長老請安問好。
喬峰也躬身施禮,道:“徐長老安好!”
徐長老毫無察覺身上的信已經被毀了。跟他一起來的還有三人。他一邊回頭介紹這三人。太行山的譚公譚婆,還有趙錢孫。
三人一陣的鬧騰之後。
那徐長老用他蒼老深厚的聲音招呼,“請馬夫人出來叙話。”
樹林後轉出一頂小轎,兩名健漢擡着,快步如飛,來到林中一放,揭開了轎帷。轎中緩緩步走出一個全身缟素少婦。
那少婦低下了頭,向喬峰盈盈拜了下去,說道:“未亡人馬門溫氏。參見幫主。”
喬峰還了一禮,說道:“嫂嫂,有禮!”
馬夫人道:“先夫不幸亡故,多承幫主及衆位伯伯叔叔照料喪事,未亡人衷心銘感。”她話聲極是清脆,聽來年紀甚輕,隻是她始終眼望地下,見不到她的容貌。
喬峰料想馬夫人必是發見了丈夫亡故的重大線索,這才親身趕到,但幫中之事她不先禀報幫主。卻去尋徐長老作主,其中實是大有蹊跷。回頭向執法長老白世鏡望去。白世鏡也正向他瞧來,兩人的目光之中都充滿了異樣神色。
到了這時,喬峰也隻能先說場面話。他招呼衆人道:“衆位,此間并無座位,隻好随意在地下坐了。”衆人分别坐定後,喬峰又說道:“一日之間,得能會見衆位前輩高人,實不勝榮幸之至。不知衆位駕到。有何見教?”
徐長老咳嗽一聲,說道:“太行山譚氏夫婦,以及這位兄台,今日惠然駕臨。敝幫全幫上下均感光寵。馬夫人,你來從頭說起罷。”
那馬夫人一直垂手低頭,站在一旁,背向衆人。聽得徐長老說話,緩緩回過身來,低聲說道:“先夫不幸身故。小女子隻有自怨命苦,更悲先夫并未遺下一男半女,接續馬氏香煙……”
她雖說得甚低,但語音清脆,一個字一個字的傳入衆人耳裏,甚是動聽。她說到這裏,話中略帶鳴咽,微微啜泣。杏林中無數英豪,心中均感難過心酸。
隻聽她續道:“小女子殓葬先夫之後,檢點遺物,在他收藏拳經之處,見到一封用火漆密密封固的遺書。封皮上寫道:‘餘若壽終正寝,此信立即焚化,拆視者即爲毀餘遺體,令餘九泉不安。餘若死于非命,此信立即交本幫諸長老會同拆閱,事關重大,不得有誤。’”
馬夫人說到這裏,杏林中一片肅靜,當真是一針落地也能聽見。她頓了一頓,繼續說道:“我見先夫寫得鄭重,知道事關重大,當即便要去求見幫主,呈上遺書,幸好幫主率同諸位長老,到江南爲先夫報仇來了,虧得如此,這才沒能見到此信。”
衆人聽她語氣有異,既說“幸好”,又說“虧得”,都不自禁向喬峰瞧去。
喬峰從今晚的種種情事之中,早覺察到有一個重大之極的圖謀在對付自己,雖則全冠清和四長老的叛幫逆舉已然敉平,但顯然此事并未了結。
此時聽馬夫人說到這裏,反感輕松,神色泰然,心道:“你們有什麽陰謀,盡管使出來好了。喬某生平不作半點虧心事,不管有何傾害誣陷,喬某何懼?”
隻聽馬夫人接着道:“我知此信涉及幫中大事,幫主和諸長老既然不在洛陽,我生怕耽誤時機,當即赴鄭州求見徐長老,呈上書信,請他老人家作主。以後的事情,請徐長老告知各位。”
徐長老咳嗽幾聲,說道:“此事說來恩恩怨怨,老朽當真好生爲難。”這兩句話聲音嘶啞,頗有蒼涼之意。張辰卻在心裏笑,老不修的演技可真好。
那徐長老慢慢從身上解下一個麻布包袱,打開包袱,取出一隻油布招文袋,再從招文袋中抽出一封信來,說道:“這封便是馬大元的遺書。”
“大元的曾祖、祖父、父親,數代都是丐幫中人,不是長老,便是八袋弟子。我眼見大元自幼長大,他的筆迹我是認得很清楚的。”說話間似乎甚是陷入痛苦回憶之中。
張辰心裏卻罵,快九十的人了,居然還能幹出爬灰的事來。你爬了馬大元的婆娘,還tm的裝得如此痛心體恤馬大元。也不怕馬大元泉下有知來索你的老命。
話說白世鏡還比你好點兒,人家最少還是馬夫人自己去勾引的,你這老家夥,居然主動去弄人家的未亡人,還扯這種犢子。
徐長老悲痛的嗓音像在扯哨子,“這封信上的字,确是大元所寫……唉……。馬夫人将信交到我手中之時,信上的火漆仍然封固完好,無人動過。我也擔心誤了大事,不等會同諸位長老,便即拆來看了。拆信之時,太行山譚公譚婆正在座。可作明證。”
譚公道:“不錯,其時在下正在鄭州徐老府上作客,親眼見到他拆閱這封書信。”
徐長老道,“徐某在丐幫七十餘年,近三十年來退隐山林,不再闖蕩江湖,與人無争,不結怨仇。我在世上已爲日無多,既無子孫,又無徒弟。自問絕無半分私心。我說幾句話,衆位信是不信?”
群丐都道:“徐長老的話,有誰不信?”
徐長老向喬峰道:“幫主意下若何?”
喬峰道:“喬某對徐長老素來敬重,前輩深知。”
張辰心說,信你個扯騾子。
而此時忽聽得杏林彼處,有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阿彌陀佛,老衲來遲了。”
衆人回過頭來,隻見杏子樹後轉出一個身穿灰布衲袍的老僧,方面大耳。形貌威嚴。
徐長老大喜叫道:“天台山智光大師到了,三十餘年不見,大師仍然這等清健。”
智光和尚的名頭在武林中并不響亮,丐幫中後一輩的人物都不知他的來曆。但喬峰、六長老等卻均肅立起敬。知他當年曾發大願心,飄洋過海,遠赴海外蠻荒,采集異種樹皮。治愈浙閩兩廣一帶無數染了瘴毒的百姓。他因此而大病兩場,結果武功全失,但嘉惠百姓。實非淺鮮。
各人紛紛走近施禮。
徐長老道:“智光大師德澤廣被,無人不敬。但近十餘年來早已不問江湖上事務。今日佛駕光降,實是丐幫之福。在下感激不盡。”
智光道:“丐幫徐長老和太行山譚老先生折柬相召,老衲怎敢不來?天台山與無錫相距不遠,兩位信中又道,此事有關天下蒼生氣運,自當奉召。”
趙錢孫此時忽在一邊道:“雁門關外亂石谷前大戰,智光和尚也是有份的,你來說罷。”趙錢孫這個人瘋瘋的,滿嘴胡言亂語,作事十分不着調。由他作證人,給人的感覺十人不正規。旁邊人未必肯信。
真要證明什麽還是必須由智光大師來。
那智光聽到“雁門關外亂石谷前”這八個字,臉上忽地閃過了一片奇異的神情,似乎又興奮,又恐懼,又是慘不忍睹,最後則是一片慈悲和憐憫,歎道:“殺孽太重,殺孽太重!此事言之有愧。衆位施主,亂石谷大戰已是三十年前之事,何以今日重提?”
徐長老的老臉上一臉正氣,他痛心的說:“隻因此刻本幫起了重大變故,有一封涉及此事的書信。”說着便将手中的信遞了過去。
智光大師,接過信件之後,拆開看,卻忽然一愣,他手指在信封裏連掏了幾掏,然後拿信朝下,連倒了幾倒。
智光大師臉色一變擡頭說道,“……徐長老,這裏面并沒有信件哪。”
徐長老看到智光大師打開信封後的動作就覺得不對。聽到這話,連他包括在場的馬夫人等人都是大驚一齊擡起了頭。
智光大師這時将信将給回到目光驚異的徐長老手中說,“真的沒有。”
這是重要的物證。所有的關鍵性問題都在這封信上。
徐長老急忙拿起信封,手指往裏探。裏面真的裏面空空如也。他急了對着陽光看。
上看,
下看……。
那旁邊的馬夫人居然也忍不住纂緊雙手,起起探了身子想看。她雖顧忌自己的身份,但此時也忍不住想看個究竟。
而最終的徐長老,回頭看着馬夫人,攤了一下手,臉上竟然是一臉的呆滞。
旁邊的人等,并不知道那信件是什麽。都不知道他們到底在緊張些個什麽。
那馬夫人雖不出聲,但身子卻慢慢的頹然坐了回去。如果能看到她的眼睛,會發現其中驚詫仇恨各種複雜變幻。跟她剛剛說話時那種悲痛萬分,惹人愛憐的小樣子完全不同。
那譚公原本是看過這封信的,但此時眼見真沒有了證物,也不敢多說話。畢竟這證物極是重要。他雖然跟帶頭大哥有舊,但卻并不想随便插進這樣嚴重的大事之中。
智光大師爲人極是謙和。這時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冤家宜解不宜結。信既然沒有了,又何必舊事重提。依老衲之見,既然天意如此。此事就不再提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