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0 鬥曲

第二天上午。周伯通醒來時,發現自己腿上的傷居然已經好了。他大喜過望的坐起來。

“兄弟。你昨天咋把我的毒治好了?”

周伯通昨天中的毒非常嚴重。或者說歐陽鋒養的蛇都不是普通貨色。

張辰道,“我的血可能有解毒的能力。”他接着給周伯通大緻解釋了一下爲什麽自己血能解蛇毒。

“對了,大哥。我昨天看過你埋的《九陰真經》了。”

周伯通對此倒是不在意,“哦。這原本就是讓你看看的。我跟師兄發過誓了,永遠不練這武功。你就可以練。怎麽樣?武功如何?張辰笑了笑說,“太繁奧了。都是内功心法。我原本是想看看有沒有可以幫你治傷的。但是卻沒有找到。”

周伯通點點頭說,“可萬萬不要小看此經。上半部雖然隻有心法。但你武功已經高深。這内功心法對你才是最爲至關重要。”

兩人聊天的時候,老仆又送來的早飯食盒,張辰發現其中的一個饅頭上又做着藏有書信的記認。

張辰經過昨天夜裏的事,已經知道西毒歐陽鋒必然到了。

他立即拍開饅頭取出蠟丸,一瞥之間,隻見信上寫道:“哥哥,西毒爲他侄兒向爹求婚,要娶我,爹已經答……”這信并未寫完,想是情勢緊急,匆匆忙忙的便封入了蠟九,看信中語氣,“答”字之下必定是個“允”字。

張辰心道,“看來該辦正事兒了。”

此時正是吃飯的時候。周伯通原本在一邊認真的吃飯,卻忽然聽得遠處草中一陣籁籁之聲。他驚叫:“有蛇!”一言甫畢,異聲鬥起,似乎是群蛇大至。

周伯通臉色大變,返奔入洞。昨天被蛇咬過,在他心裏留下的陰影似乎頗重。饒是他武功已至出神入化之境,一聽到這種蛇蟲遊動之聲。卻是吓得魂飛魄散。

張辰攔在洞口上,說道:“大哥,我去瞧瞧,你别出來。”

周伯通道:“小心了,快去快回。我說哪也不用去瞧了,毒蛇有甚麽好看?怎……怎麽會有這許多蛇?我在桃花島上一十五年,以前可從來沒見過一條蛇,定是甚麽事情弄錯了!黃老邪自誇神通廣大,卻連個小小桃花島也搞得不幹不淨。烏龜甲魚、毒蛇蜈蚣,甚麽都給爬了上來。”

張辰循着蛇聲走去。走出數十步,陽光下果見千千萬萬條青蛇排成長隊婉蜒而前。十多名白衣男子手持長杆驅蛇,不住将逸出隊伍的青蛇挑入隊中。

那蛇隊之前有黃藥師手下的啞仆領路,在樹林中曲曲折折的走了數裏,轉過一座山岡,前面出現一大片草地,草地之北是一排竹林。蛇群到了草地,随着驅蛇男子的竹哨之聲,一條條都盤在地下。昂起了頭。

張辰知道竹林之中必有蹊跷,當下奔到竹林邊上,側身細聽,林中靜寂無聲。這才放輕腳步,在綠竹之間挨身進去。竹林内有座竹枝搭成的涼亭,亭上橫額在月光下看得分明,是“積翠亭”三字。兩旁懸着副對聯,正是“桃花影裏飛神劍,碧海潮生按玉蕭”那兩句。

亭中放着竹台竹椅。全是多年之物,用得潤了,陽光下現出淡淡黃光。竹亭之側并肩生着兩棵大松樹,枝幹虬盤,隻怕已是數百年的古樹。蒼松翠竹,清幽無比。

張辰再向外望,但見蛇隊仍是一排排的不斷湧來,這時來的已非青身蝮蛇,而是巨頭長尾、金鱗閃閃的怪蛇,金蛇走完,黑蛇湧至。大草坪上萬蛇晃頭,火舌亂舞。驅蛇人将蛇隊分列東西,中間留出一條通路,數十名白衣女子手持紅紗宮燈,姗姗而至,相隔數丈,兩人緩步走來,先一人身穿白緞子金線繡花的長袍,手持折扇,正是歐陽克。隻見他走近竹林,朗聲說道:“西域歐陽先生拜見桃花島黃島主。”

張辰心知:“果然是歐陽鋒到了,氣派不小。”凝神瞧歐陽克身後那人,但見他身材高大,也穿白衣,隻因身子背光,面貌卻看不清楚。

這兩人剛一站定,竹林中走出兩人,原來是黃藥師攜了黃蓉的手迎了出來。

張辰與黃蓉已經多日沒見。這時隻見她雪膚花貌。神情卻頗有些不悅。看得出來,心中相當不快。

那歐陽鋒搶上數步,向黃藥師作揖,黃藥師作揖還禮。

歐陽克卻已跪倒在地,磕了四個頭,說道:“小婿叩見嶽父大人,敬請嶽父大人金安。”黃藥師道:“罷了!”伸手相扶。

張辰心想,這歐陽克倒是有禮,不過今天這件事由不得你。話說回來,一個那麽花心的人,會真的回心轉意嗎?

下面的黃老邪先伸量了一下歐陽克的武功。将歐陽克摔了一個跟頭,而歐陽鋒則在後面将後面擋了一下,使歐陽克站穩。兩人算是各出絕招。稍稍試了一次身手。

接着的,兩人就是各種寒暄。

歐陽鋒對于自己的侄兒素來十分寵愛。又知道他向來十分花心,這次主動要自己提親。顯然是動了真心。而對方又是黃老邪,可說是門當戶對。當下就答應了。

那歐陽鋒此時伸手入懷,掏出一個錦盒,打開盒蓋,隻見盒内錦緞上放着一顆鴿蛋大小的黃色圓球,顔色沉暗,并不起眼。

他對黃蓉笑道:“這顆‘通犀地龍丸’出自西域異獸之體,并經我配以藥材制煉過,佩在身上,百毒不侵,普天下就隻這一顆而已。以後你做了我侄媳婦,不用害怕你叔公的諸般毒蛇毒蟲。這顆地龍丸用處是不小的,不過也算不得是甚麽奇珍異寶。你爹爹縱橫天下,甚麽珍寶沒見過?我這點鄉下佬的見面禮,真讓他見笑了。”

說着遞到黃蓉的面前。

張辰心想,這顆通犀地龍丸倒是寶貝。不過我自己已經百毒不侵要了也沒什麽用。要不然這東西一定得搶了過來。

那歐陽鋒擅使毒物,卻以避毒的寶物贈給黃蓉,足見求親之意甚誠,一上來就要黃藥師不起疑忌之心。

黃蓉笑道:“多謝您啦!”伸手去接。

歐陽克見到黃蓉的雪膚花貌,早已魂不守舍。這時見她一言一笑,更是全身如在雲端,這時突然眼前金光閃動,叫聲:“不好!”一個“鐵闆橋”,仰後便倒。

黃藥師喝罵:“幹甚麽?”左袖揮出,拂開了黃蓉擲出的一把金針,右手反掌便往她肩頭拍去。黃蓉“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叫道:“爹爹你打死我最好,反正我甯可死了。也不嫁這壞東西。”對于今天的事,她已經作了最壞的打算。

原本張辰已經在島上。但是黃藥師早一步收到歐陽鋒的信件。就覺得女兒總要出嫁,而對方又是武林大家。兩從正好門當戶對。而黃蓉跟他說張辰的事情在後。

黃藥師爲人極自傲。生平所涉獵者又極多。琴棋書畫,醫蔔星相無一不通。原作中郭靖與歐陽克相争時,他還曾許過,誰若輸了就可以在他的這些愛好中任選一項,由他傳授。并說,得此一項也足以立足江湖。可見其傲。

這人原本覺得普天之下無人能與自己相提并論。就算王重陽也不過是武功比自己高而已。

歐陽鋒爲侄子求婚。他雖然覺得歐陽克也并不完美。但想到歐陽鋒畢竟是當世武功能與自己相提并論的寥寥數人之一。

那歐陽鋒的來書又辭卑意誠,看了讓他心下歡喜。心想自己女兒頑劣得緊。嫁給旁人,定然恃強欺壓丈夫。歐陽克既得叔父親傳,武功必定不弱,當世小一輩中隻怕無人及得。是以對歐陽鋒的使者竟即許婚。

之于黃蓉卻說她在江湖上找了個無名晚輩。那簡直是無法無天了。所以對黃蓉的行爲極是惱怒。

那歐陽鋒将通犀地龍丸往黃蓉手中一塞,順手擋開黃藥師拍下去的手掌,笑道:“令愛試試舍侄的功夫,你這老兒何必當真?”黃藥師擊打女兒。掌上自然不含内力,歐陽鋒也隻輕輕架開。

歐陽鋒笑道:“藥兄,咱哥兒倆在華山一别。二十餘年沒會了。承你瞧得起,許了舍侄的婚事,今後你有甚麽差遣,做兄弟的決不敢說個不字。”

黃藥師笑笑道:“誰敢來招惹你這老毒物?你在西域二十年,練了些甚麽厲害功夫啊,顯點出來瞧瞧。”

歐陽鋒笑道:“我當年的功夫就不及你,現今抛荒了二十餘年,跟你差得更多啦。”

他說到這兒微微一笑又說,“不過此次前來,兄弟倒也爲黃兄帶了些禮物。”他左手一揮,提着紗燈的三十二名白衣女子姗姗上前,拜倒在地。

歐陽鋒笑道:“這三十二名處女,是兄弟派人到各地采購來的,當作一點微禮,送給老友。她們曾由名師指點,歌舞彈唱,也都還來得。隻是西域鄙女,論顔色是遠遠不及江南佳麗的了。”

南宋時代雖然中原對外戰争連連戰敗。但經濟卻是曆朝曆代中最強的。是以這個時代的士大夫們,對于找女人簡直跟喝涼水一樣。

黃藥師卻是個異類。他對自己的亡妻馮衡愛戀成癡,一生也隻娶了她一個。所以當即說道:“兄弟素來不喜此道,自先室亡故,更視天下美女如糞土。鋒兄厚禮,不敢拜領。”

歐陽鋒帶來的女人卻不謹謹隻是禮物,也是一道題。他笑道:“聊作視聽之娛,以遣永日,亦複何傷?”同時手掌連擊了三下,八名女子取出樂器,彈奏了起來,餘下二十四人翩翩起舞。

那八件樂器非琴非瑟,樂音節奏甚是怪異。

張辰見衆女前伏後起,左回右旋,身子柔軟已極,每個人與前後之人緊緊相接,恍似一條長蛇,再看片刻,隻見每人雙臂伸展,自左手指尖至右手指尖,扭扭曲曲,也如一條蜿蜒遊動的蛇一般。這些女人的動作和音樂之中顯然含有某種迷惑人的作用。

那旁邊的幾名驅蛇男子早已緊閉雙眼,似乎早知厲害,所以都怕看了後把持不定,心神錯亂。

黃藥師卻隻是微笑,看了一會後,從袖中取出玉箫,說道:“嘉賓遠來,待我吹奏一曲以娛故人。”

把玉箫放在唇邊。吹了幾聲。那衆女子突然間同時全身震蕩,舞步頓亂,箫聲又再響了幾下,衆女已随着箫聲而舞。

歐陽鋒見情勢不對,雙手一拍,一名侍女抱着一具鐵筝走上前來。

這時歐陽克漸感心旌搖動。八女樂器中所發出的音調節奏,也已跟随黃藥師的箫聲伴和。驅蛇的衆男子已在蛇群中上下跳躍、前後奔馳了。

歐陽鋒在筝弦上铮铮铮的撥了幾下,發出幾下金戈鐵馬的肅殺之聲,立時把箫聲中的柔媚之音沖淡了幾分。

黃藥師停下蕭音笑道:“鋒兄,不如咱們合奏一曲。怎麽樣?”他玉箫一離唇邊,衆人狂亂之勢登緩。

歐陽鋒叫道:“大家把耳朵塞住了,我和黃島主要奏樂。”他随來的衆人剛剛已經着過道兒,此時自然知道這一奏更加非同小可,登時臉現驚惶之色,紛撕衣襟,先在耳中緊緊塞住,再在頭上密密層層的包了,隻怕漏進一點聲音入耳。

連歐陽克也忙以棉花塞住雙耳。

黃蓉原本不高興。這時道:“我爹爹吹箫給你聽,給了你多大臉面,你竟塞起耳朵,也太無禮。來到桃花島上作客。膽敢侮辱主人!”

黃藥師道:“這不算無禮。他不敢聽我箫聲,乃是有自知之明。哈哈。你叔公鐵筝之技妙絕天下,你有多大本事敢聽?那是輕易試得的麽?”從懷裏取出一塊絲帕撕成兩半,把她兩耳掩住了。

黃藥師向歐陽鋒道:“你的蛇兒不能掩住耳朵。”轉頭向身旁的啞巴老仆打了個手勢。那老仆點點頭,向驅蛇男子的頭腦揮了揮手,要他領下屬避開。那些人巴不得溜之大吉。見歐陽鋒點頭示可,急忙驅趕蛇群,随着啞巴老仆指點的途徑,遠遠退去。

歐陽鋒道:“兄弟功夫不到之處。要請藥兄容讓三分。”

而此時的,張辰在竹林後面聽到身後有周伯通的腳步聲。想是周伯通等了他許久沒見過去就自己找過來了。

那周伯通靠近後小聲嘀咕說,“歐陽鋒也到桃花島上來了。難怪有蛇呢……這兩個老怪物居然還要一起奏曲。是準備給人辦喪事的嗎。都來這一套!”

他原本一直想跟黃老邪交手出口惡氣。但是因爲他的左右互搏,要在實戰中才能起作用。而此時,這兩個老家夥居然都吹上曲兒了,他大感生氣,說,“兄弟,趕緊把耳朵堵了。咱不聽他們吹的。”他自己前幾天晚上險些着道兒,此時急急忙之下,先堵自己的耳朵先。

張辰在一邊搖頭笑說,“我生平愛聽曲。這種東西對付不了我。”他心想這次來的主線任務,就是爲了破壞黃老邪與歐陽鋒的聯姻。又要求不能傷人。黃老邪的爲人号稱,琴棋書畫,醫相占蔔。看來正要從這裏入手才是。

那周伯通卻極是不同意,“這兩個老家夥專門練這種賴皮的功夫,你不堵耳朵一會兒可發了瘋。”

就将自己衣服上的破布條撕了兩條遞給張辰說,“兄弟,快堵。”張辰笑着搖了搖頭。這周伯通隻好旁邊看着,心想,你一會兒出事了,我好救你。

竹林前。

歐陽鋒盤膝坐在一塊大石之上,閉目運氣起來。

片刻之後,他右手五指揮動,铿铿锵锵的彈了起來。

秦筝本就聲調酸楚激越,他這西域鐵筝聲音更是凄厲。

隻聽得筝聲漸急,到後來猶如金鼓齊鳴、萬馬奔騰一般,蓦地裏柔韻細細,一縷箫聲幽幽的混入了筝音之中,張辰隻感心中一蕩,立即鎮懾心神。

鐵筝聲音雖響,始終掩沒不了箫聲,雙聲雜作,音調怪異之極。

鐵筝猶似巫峽猿啼、子夜鬼哭,玉箫恰如昆崗鳳鳴,深閨私語。一個極盡慘厲凄切,一個卻是柔媚宛轉。此高彼低,彼進此退,互不相下。

張辰當年得了黃鍾公的《七弦無形劍》。後來又在江南青樓學過幾天。對于這種以内力發出的懾人心魄的琴聲,已經相當了解。隻此時想多聽一下。掌握一下這兩人應用内力的手法。論到武功,黃鍾公絕對遠不及東邪西毒。但天下大道相通。二者的核心并無太大區别。

那黃蓉原本也是笑吟吟的望着二人吹奏,看到後來,隻見二人神色鄭重,父親站起身來。邊走邊吹,腳下踏着八卦方位。她知這是父親平日修習上乘内功時所用的姿式,必是對手極爲厲害,是以要出全力對付,再看歐陽鋒頭頂猶如蒸籠,一縷縷的熱氣直往上冒,雙手彈筝,袖子揮出陣陣風聲,看模樣也是絲毫不敢怠懈。

“琴音與玉箫相鬥,原本也就是内力相鬥。”張辰隻聽歐陽鋒初時以雷霆萬鈞之勢要将黃藥師壓倒。箫聲東閃西避。但隻要筝聲中有些微間隙,便立時透了出來。過了一陣,筝音漸緩,箫聲卻愈吹愈是回腸蕩氣。

張辰想到周伯通教他背誦的“空明拳”拳訣中的兩句:“剛不可久,柔不可守。”心想:“蕭聲必能反擊。”

但卻隻聽得箫聲越拔越高,隻須再高得少些,歐陽鋒便非敗不可,但至此爲極,說甚麽也高不上去了。而琴聲也是如此。一到箫聲低下去,就反擊。但反擊到極點時,眼看馬上就要打敗箫聲。但卻在最後關頭沖不上去。

張辰聽了一會兒自知,這是因爲兩人功力有限所制。心說。不必再聽了,動手。

他會兩樣樂器,一是笛子,一是琴。但都不算多少高明。不過此時比的是功力。他這幾日,仔細研究過《七弦無形劍》還有少林七十二絕技中的《獅子吼》。這兩門可說都是音波功中的一流武功。深通《乾坤大挪移》的他,此時對其中的要竅拿捏的也更是準确。

此時在桃花島上。并無樂器。他旁邊卻是竹林。擡手擦擦數聲後,手中已經有一根竹笛。沒用竹膜。而是以内力在笛孔上形成笛膜。

另一面的黃藥師與歐陽鋒雙方所奏樂聲已愈來愈急,已到了短兵相接、白刃肉搏的關頭,

卻忽然聽到有一聲清亮的笛聲傳來。

那笛音清亮悠遠,雖然曲調普通。但入耳卻不由心神一靜,有洗盡塵俗之感。

黃藥師與歐陽鋒原本正鬥得難分難解。這笛聲卻似乎超脫在二人之外。兩人一聽之下都大吃一驚。心中都在詫異,這是誰!??

張辰會吹的隻是當初臨時學的路邊小攤的普通曲子。格調上自然比不上黃藥師和歐陽鋒。但他取了道教的無爲而治的境界。隻以溫婉的笛聲相和,并不争鬥。所以反而給人以十分脫塵的感覺。

當然真正讓黃藥師和歐陽鋒吃驚的并不是曲調,而是功力。

張辰的内力遠高于兩位。

那笛聲中混着《七弦無形劍》和《獅子吼》法門,聽起來清新,但奇大的威力很快就顯出來了。黃老邪最初時,還隻是與張辰、歐陽鋒等三方争霸。

但是不久之後,情形就變成了黃老邪和歐陽鋒一齊聯手對抗張辰。

這兩個人都在心中暗暗訝異不已。要知道普天之下,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他們四個打成平手是正常的。但此時聯合二人之力,尚隻能自保,卻是聞所未聞。更何況。這兩人都是武學大家。交手中自然都知道,就算合二人之力,對方卻也尚極有餘力。

此人武功之高,實在匪夷所思。

兩人都在心中吃驚的猜測不已。

黃老邪,“這到底是誰?就算當年中神通王重陽也不能單勝我與歐陽鋒兩人!”

歐陽鋒,“二十年不入中原,在西域苦練。今日與黃老邪對奏,功力更勝從前。怎麽卻突然出了這麽個深不可測的厲害人物。到底誰在那邊?”

而黃蓉此時看不到張辰,她耳朵被堵上了,隻能從表情上看諸人的态度。隻覺得父親和歐陽鋒兩人都神态古怪。一改之前的從容自若。似乎遇上了什麽極不可信的怪事。

甚至連原本被黃蓉吸引住了的歐陽克都發現了異常。心說,怎麽黃島主和叔父都這幅表情。有什麽高人在這裏嗎?他聽不到外面的聲音。當然也不可能猜到,來的是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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