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或許你們X城就是這麽一個民風,對了,你爺爺的藥是她開的?”顧南城問。
他從沒有這麽讨厭和反感過一個人,莫珏君是第一個。
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他都是一個極爲保守且有着深度精神潔癖的男人。
他尊重女人,但不能接受也讨厭一個沒有自我約束力的,行爲放蕩形駭的女人。
那樣會讓他感覺對方像是沒有進化完全的獸類,當然,男人也是一樣。
他認爲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都得對自己的行爲有一定的約束,不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更不能欲.望上頭就四處撩撥胡亂勾搭。
人之所以稱爲人,是因爲人能夠對自己的行爲進行自我約束,不像獸類那樣不顧場合,時間,人物……就胡亂來,何況,莫珏君出身名門,受過高等教育。
當着姜甜甜的面沖他抛媚眼,他不僅認爲這是莫珏君對姜甜甜的挑釁,更覺得這是她對他的羞辱和歧視,因此,他将他的不喜表現得淋漓盡緻。
“如果以後每次去你家都得碰見你這個未婚妻的話,那我真的要考慮帶囡囡回南城了,我們來X城是來給你爺爺看病的不是來給你未婚妻欺負的!”
“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這話應該我來說才對!”
顧南城的不客氣和說翻臉就翻臉是俞恩澤沒想到的,即便之後他有努力的在調節氣氛,但效果甚微,以至于他回到家的時候,臉色異常的難看。
見狀,俞老詫異道:“你不是帶小神醫他們去吃飯了嗎?怎麽臉色突然這麽難看?發生什麽事了?”
俞恩澤神色凝重道:“爺爺,我和莫珏君的婚約是時候取消了。”
俞老愣了下,“怎麽突然這麽急?”
“今天我們去餐廳……”俞恩澤黑着臉将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顧南城下最後通牒,如果這樣的事再發生一次,他就帶小神醫回南城。”
“小神醫怎麽說?”俞老神情微凝。
“他們夫妻同心,您想讓小神醫怎麽說,難道您還想讓她爲了您打顧南城的臉,何況顧南城就是氣不過莫珏君那麽針對她才會這麽生氣!”
俞老搖頭道:“我以爲小神醫不是這樣的人……”
“您能别這麽天真嗎?”
俞老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難道李老沒給您說她的病人都已經排到後年了?她能這麽快來x城給您看病,除了我和他們相談甚歡以外也有上面給她施壓的原因以及她個人對您之前對國内的動蕩時期的支持和幫助,抛開這些不談,您應該會在後年排上她看診的号,現在顧南城帶她回去也不過是拔亂反正的結果,何況,他們和我都一緻認爲莫珏君是故意在挑事。”
聞言,俞老皺起眉頭。
“珏君是我們看着長大的,你先别急着給她下定論,萬一……”
“如果她不是故意的,她會當着小神醫的面對顧南城抛媚眼,結惹來顧南城的嫌棄和反感?她在做這些事情以前有考慮過我的立場和感受嗎?”
俞恩澤一早就想跟莫珏君取消婚約了。
隻是俞老一直壓着不同意。
畢竟,莫珏君是他看着長大的孩子。
最近這幾年他的身體也一直是莫珏君在幫他調養。
從情感上,他不想承認自己信錯了人。
“或許她隻是在想氣氣你,畢竟,早上你将她趕出了門的事讓她面上不是太好過,這女孩子嘛……”
“爺爺!”
俞老替莫珏君開脫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俞恩澤重聲打斷了。
俞老擡頭看他。
隻見他皺着眉道:“爺爺爲什麽到了現在您還在替她開脫?”
“如果說她當着我和小神醫的面向顧南城抛媚眼是對我的報複,那她和陳開元的手牽手又是怎麽回事,難道她不知道陳家和我們家是死對頭嗎?”
“您别告訴我,她是奉您的命令潛伏到陳家去當卧底的!”
後面這句話俞恩澤明顯是在諷刺俞老。
俞老歎了口氣,安靜的坐在沙發上,沒再說話,微蹙着眉頭顯然在思考着什麽。
見狀,俞恩澤繼續道:“之前怕您擔心,我就沒跟你說,其實顧南城之前偷偷問過我,您的藥是不是莫家給開的。”
其他事情俞老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這件事不行。
他猛地擡起頭,眼神銳利的望向俞恩澤。
俞恩澤知道他戳中了俞老的軟肋,但他心裏并沒有感到多開心,甚至還有一絲的沉重。
“您仔細回想下,您的身體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出問題的?”
俞老眉頭微皺。
其實他白天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以前莫叔給您看病的時候,您的身體确實不算硬朗,但并沒有像現在這麽嚴重……”
“小神醫不是說……”
“甜甜确實有說您的身體沒什麽大礙,但那隻能說明她的醫術好,這些小毛病在她眼裏算不得什麽,可如果您的身體真的沒什麽大礙,那之前的那些醫生爲什麽都治不好您,難道您心裏真的就一點都沒懷疑過嗎?”
俞老沒說話。
他怎麽可能沒有懷疑,隻是……
“我不是非要和莫珏君退婚,隻是她今天這些事确實做的有些過分,但究其根本原因還是因爲我對她以及他們家起了疑心……我相信您心裏也有這和我一樣的疑慮。”
“這些都隻是我們的猜測。”
“我知道。”
見狀,俞老正色道:“說說你的打算。”
俞恩澤頓了下,“我懷疑小神醫沒對我們說實話,或許她已經覺察到了什麽,隻是……作爲一個外人她不想攪合到我們x城的派系鬥争中去,反正您身上的那些小毛病對她來說不算是什麽。”
俞老一怔,“爲什麽這麽說?”
“你想下,她來我們x城的目的是什麽?”俞恩澤問。
“不是給我治病嗎?”俞老反問道。
“那她是不是隻要給您治好病就算完成了任務呢?”俞恩澤繼續問。
俞老點頭,“可是……”
“如果她說了什麽不該說的,那她是不是就得得罪一些本不該也不需要得罪的人?最關鍵的是她說您的身體沒什麽大礙,您不覺得這就是一個巨大的漏洞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