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甜他們正說着話。
見顧老爺子背着手從外面走進來,他們都怔愣住了。
“爺爺,你怎麽過來,淩老爺子他們呢?”
顧北城向他身後望了望。
空無一人。
顧老爺子樂呵呵道:“他們被我氣走了。”
“你沒挽留?”
“我敢挽留嗎?挽留就得當叛徒,到時候吃虧的人還是我,當我傻呀!”顧老爺子滿臉得意。
他即便不心疼姜甜甜也得心疼他的大孫子不是?
“不是,爸,這怎麽就叛徒了,有這麽嚴重嗎?淩老爺子他們想讓你做什麽呀,背着囡囡,偷偷向他們通風報信?”宋顔不解的問。
“剛才我們還在說,囡囡的這個親生父母認不得,您是沒看見剛才她那勞什子親媽看向她的眼神,那是一個可怕,估計她在家沒少受淩老爺子他們的氣,導緻她現在對囡囡的成見特别深。”
“成見深不深都沒必要認這門親,這麽多年都沒往來,冷不丁知道了血緣關系就有感情了?這不是扯淡嗎?再深的血緣也需要在相處中産生感情,何況,囡囡不缺爸媽!”顧老爺子對姜甜甜道。
姜甜甜點頭道:“我确實也沒準備認他們。”
“你能這麽想就最好了,當然,如果你想認他們,我們也不會反對,隻是我們不建議你這麽做。”
“我知道,謝謝爺爺關心。”
姜家的破事已經夠多了。
顧老爺子是真不想再弄個親家回來跳到他頭上拉屎了,何況,淩家那些亂七八糟的關系絲毫不比姜家少,當然,這也是他的私心。
姜甜甜在家休息了沒一會就進入到了她的工作間開始忙她的工作。
王慧雲他們有心阻攔,卻也知道大領導的事耽誤不得,隻能由着她去,因此,當姜甜甜從工作間裏出來看到守在客廳裏的王慧雲後,她頓住了。
“媽,這麽晚了,您怎麽不去睡?”
“我在等你。”王慧雲揉了揉眼睛,“你不睡,我一個人也睡不着。”
說完,她就打了個哈欠。
姜甜甜的心瞬間軟得一塌糊塗。
她原計劃上樓看下顧南城的情況以後就繼續去忙的,在看到王慧雲以後,她立馬就改了主意。
“我這邊已經忙完了,我們現在就上樓睡覺吧!”
“好!”
姜甜甜能按時睡覺是王慧雲最寬慰的一件事。
她就怕她像之前那樣一忙就是一整夜。
母女倆洗漱以後就上.床了睡覺。
這次她們還是像白天一樣擠在同一張床上。
臨睡前,姜甜甜還準備和王慧雲說說話,誰知道,王慧雲沾上枕頭就睡着了,這讓她又暖心又想笑。
即便她不是媽媽親生的又怎麽樣?
即便是親生的,媽媽能做的也不過如此了。
何況,她的媽媽從沒就沒把她當做是撿來的,無論是知道真相以前還是知道真相以後,媽媽都是一如既往的愛她,視她如命。
她相信即便是親媽也不一定能夠做到她媽媽這個程度。
姜甜甜笑着伸手抱住王慧雲。
睡夢中的王慧雲感知到她的靠近伸手将她抱進了懷裏,喃喃的安慰道:“囡囡,别怕,媽媽在,天塌了爸爸媽媽都會給你頂着,媽媽的好囡囡,乖乖睡覺覺……”
她下意識的反應瞬間就讓姜甜甜的眼淚掉了下來。
“媽媽,能做你們的女兒,我真的很幸福也很愛你們。”
什麽淩家,親生父母都滾一邊去吧!
另一邊,剛入住酒店的淩老爺子生氣的坐在床上。
“剛才顧老頭那麽說我們的時候,你爲什麽一句話都不說,囡囡明明就是我們的孫女,我們憑什麽不能和她相認,這個姓顧的憑什麽把我們說的那麽卑鄙小人?”
“難道說他的不是實話嗎?”淩老太太語氣淡淡的反問道。
“如果囡囡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毫無前途和未來的村姑,你還會這麽迫不及待的認她嗎?你之所以這麽看重不就是因爲她未來的潛力和前途嗎?人家老顧又沒說錯,何況,他确實也不适合插手這個事。”
“我這麽做是爲了誰,爲了我自己嗎?我都這把年紀了,前途和未來對我來說都沒有死亡來得真切,可是,你看看咱們家現在這個情況……我真怕我們走了以後……”
“身前不管身後事,而且,你來之前是怎麽答應我的,你這個老頭越來越言而無信了!”“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墨寒他們嗎?”
“即便我們現在再擔心墨寒也不該在這個時候來給囡囡添亂,别說是囡囡,就算是我,遇到這種情況,我也不會和你相認。”
同樣作爲女人,淩老太太非常理解姜甜甜的心情和做法,她也不覺得姜甜甜這麽做有什麽錯,當然,他們想認她也沒有錯。
錯的是彼此的立場。
“剛才在顧家你也看到她的養母,别的咱們暫且不說,單沖脾氣出來,我們家佳慧就輸了她養母一成,何況,佳慧心裏的怨氣還沒全部疏散,甚至,她壓根就不認爲自己有錯。”
想要一個重男輕女的女人突然轉變觀念,這比登天還難。
“除非她自己表态,否則,我們做什麽都沒用。”
“你說我們當初怎麽就同意她這個掃把星進門了?”
“你這話有些過了,佳慧是有錯,可她也爲你們老淩家生了一兒兩女,之前更是将家裏打理的井井有條,你不能因爲她一次的過錯就否認她這麽多年對咱們家的奉獻,老頭子,你沒發現你的思想越來越偏激了嗎?”
其實淩老太太能理解淩老爺子的心情。
要是姜甜甜不優秀也就罷了,可她偏偏那麽優秀,她越是優秀,淩老爺子心裏就越是惋惜和過不去心裏那道坎,除非淩則君或是淩奇,誰的成就超越姜甜甜,否則,這件事在淩老爺子這裏就過不去。
她何嘗又不是呢?隻是她比淩老爺子要現實。
作爲女人,她也更能理解甯佳惠的當年做法。
她不認爲甯佳惠抛棄姜甜甜是對的,隻是在當年的那種社會風氣下,這并不是一個少見的個例,而是當年農村一種司空見慣的做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