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
陳吉甯瞪他,“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嗎?騙你對我有什麽好處?”
“那這個律師真的你走爸那邊的關系請來的?”陳父探究道。
不等陳吉甯說話,他繼續說道:“之前我和你弟妹就聽過這個律師的名号也一度想去請他,可我們連他的面都沒能見到,你是怎麽請到他的?”
“就因爲他不好請,我才沒能一次說服他做你們的律師,可眼下這種情況,如果沒有他幫忙,你們一家怕是很難從裏面出來,或者你告訴我陳航的下落,我讓他來想辦法。”
陳吉甯始終不願意承認魏峥是他走張家的路子請來的。
他打從心底裏不願意去沾張家的光。
魏峥聽着他們兄弟的嘀咕不得不佩服張琪的神機妙算。
這個陳吉甯還真是……
陳父一聽要找陳航瞬間就變了臉。
他讪笑道:“大哥,你和阿遠都沒有辦法解決的事,阿航又能有什麽辦法,你讓他來救我們這不是癡人說夢話嗎?”
聞言,陳吉甯白他道:“那你可就太過小看你們家陳航的能耐了。”
“我們陳家爲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不都拜他所賜嗎?反正路我已經擺到你面前了,到底要怎麽去做你們自己去考慮,錯過魏律師,你們就聽天由命吧!”
陳父自然不願意将餘生都奉獻給牢房。
他的臉上露出略有所思的表情。
“目前南城沒有哪個律所或是律師願意接受我們家的案子,我和阿遠真的已經盡力了,而且,爸那邊也離不開人,老幺那邊又什麽都不管,我和阿遠能爲你們做的也隻有這一些了。”
潛台詞就是他之後不會再管陳父他們的事。
他已經對他們仁至義盡了。
不得不說,陳吉甯這些話狠狠的逼了陳父一把。
等魏峥再次出現的時候,陳父明顯對他比之前更熱情了。
“魏律師,你看我們家這案子……”
“我對你們家的案子了解不太多,暫時沒辦法從我律師的角度給出什麽合适的建議,而且,目前你爸的護工還處于失聯的狀态,再找到她之前,你和你夫人很難洗清你們身上的嫌疑。”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做?”
魏峥的話讓陳父的心越發的不安起來。
他怕他的餘生真的就這麽交代在了這裏。
“魏律師,我爸病情惡化的事真的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我們也是到了醫院以後才知道的這個事,當時我們也沒多想,誰知道……”
“你們的護工是哪裏請來的?”魏峥問。
陳父一怔。
“她是你們洗清嫌疑的關鍵,如果你們不說清楚她的來路,别說是我,就算是其他律師也很難幫你們洗清身上的嫌疑。”
“魏律師,你肯接手我們家的案子了?”
陳父終究是陳父,不管什麽時候他都能準備的抓到問題的關鍵,這一點比起陳吉甯不知道要精明多少倍。
面對他期翼的目光,魏峥一臉爲難道:“老實說,我私心裏并不願意接手你們家的案子,畢竟,全南城的律師都知道你們家的案子有多麽棘手,弄得不好我的職業生涯可能就搭進去了,可你們家老爺子确實也對我有恩,我也知道他有多喜歡你們這一家人,我相信如果他還醒着一定會請求我接手你們家的案子。”
“魏律師,我知道你很難爲,可如果你不伸手救我們,我們就真的隻能等死了,你不能見死不救呀!”
陳父一見有戲,當即哭訴起來。
“你想讓我做你們的代理律師也行,但你們必須相信我,并且,如實的将你們知道的内情都告訴我,否則,我很難幫到你們,如果你們做不到這一點也就不用再講别的了。”
“就沖您和我爸的關系,我也必須相信你呀!”陳父答應的很爽快。
見狀,魏峥從公文包裏拿出筆和紙,神情專注且認真道:“既然如此,那把這次的事從頭到尾跟我說一遍,特别是那個護工的來曆,我剛才去問過警方,你爸因人爲的原因導緻病情惡化是經過專家鑒定的,證據确鑿,無可辯駁,目前我們要做的就是将這個護工找出來,并提供出她不是受你們指使的相應證據……”
聽着他滔滔不絕的話語,陳父不安的心漸漸變得踏實起來。
他看得出來魏峥是一個有真本事的人,哪怕,他不願意接受他們家的案子,但還是出于情誼對他們家的案子有過提前的了解。
他在一番思想鬥争以後,最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比起陳航,他更在意陳子林。
“你是說這個護工是你大兒子給老爺子找的?”
陳父點頭道:“自從我們家小航出事以後,老爺子就對他多有照顧,可由于一些衆所周知的原因,老爺子出事以後,小航一直沒能回來看老爺子就更别提對老爺子的照顧了,他心裏很是愧疚,便請了這個護工。”
“那你知道他是怎麽認識這個護工的嗎?”
陳父搖頭:“不知道,他隻說這個人非常可靠,并且有豐富的照顧老人的經驗,在這個護工上崗前,我們有提前做過考核,她确實非常專業,我們這才決定用她的,誰知道……”
“那你知道她叫什麽嗎?”
“知道。”
“叫什麽?”
“她姓林,全名好像是林荷花,今天四十二歲,前幾年來的南城,爲了謀生活做過很多事,其中照顧癱瘓在床的老人就是她的強行之力,而且,她幹活确實非常利索。”
“她是哪裏人?”
“她跟我說過,但我忘了。”
“你給我詳細的描繪下她的長相。”
“好!”
……
在陳父的描繪中,一個簡單的簡筆畫出現在魏峥的筆下。
他看着紙上的人怎麽都不覺得這像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
“你确定她就是你說的這個林荷花?”他将畫亮給陳父看。
看到畫上的人陳父眼睛陡然一亮。
“對對對,就是她,這個女人特别不老實,隻要我媳婦不在,她都會偷偷的給我抛媚眼,至于年紀,我見過她的身份證,今年确實四十來歲,不過她的南城話說的挺好的,不太像一個長期生活在農村裏的人。”
魏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