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玲珑點頭道:“我聽顧北城說,姜甜甜好像對康複醫學這塊了解的并不多,姜甜甜也跟我說我們國家的康複醫學目前不管是從技術上還是設備上都非常的落後,因此,學這個的人也非常少,這也是姜甜甜當初爲什麽會推薦甯黛蕊去鑽研康複醫學的原因,或許你們可以去問問蕊蕊,看看她目前學的怎麽樣了?”
“姜甜甜真的是這麽跟你說的?”左母不相信道。
祝玲珑無奈道:“伯母,我沒必要騙你,畢竟,我也希望月月能夠好起來,但姜甜甜确實是這麽說的。”
其實陳老他們也是這麽跟左父左母說的,可他們就是不死心。
他們以爲姜甜甜會有辦法,沒想到……
“那你之後怎麽弄?”左父問。
祝玲珑搖頭道:“姜甜甜說我之後的治療她就不管了,讓我聽主治大夫的話積極配合大夫的治療,但我目前還沒見到我的主治大夫,因此,我也不知道我之後是什麽情況,具體的可能還得等我爸媽他們來了才知道。”
聞言,左父左母對視了一眼。
“她這是一早就跟你們說好了還是……”左父繼續問道。
“顧北城說姜甜甜給其他人看病也是一樣的,負責完她應該負責的部分就會對之後接手病人的醫生做個簡單的交接,之後就不會再管其他的事,畢竟,她也挺忙的,我聽說甜甜以前給左爺爺他們看過病,您應該知道她的規矩才對?”
祝玲珑的反問讓左父一噎。
他們是知道姜甜甜規矩,可現在受傷的是他們的女兒,他們自然希望姜甜甜能夠負責到底。
“我聽顧北城說,就連姜卓君目前都是姜爺爺和姜奶奶他們在照顧,姜甜甜每天忙得腳不沾地根本就沒空管姜卓君的死活。”
祝玲珑一早就看出來左父左母對姜甜甜的不信任,因此,她将她知道的都跟他們說了。
“那你知道姜卓君現在是什麽情況嗎?”左母問。
祝玲珑搖頭道:“不知道。”
“顧北城可能知道,但他很少跟我說這些事,他不喜歡我打聽姜家或是他哥他們的事。”
這一點祝玲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祝培傑他們到的時候就看見顧北城正坐在病房外面發愣。
幾人對視了一眼,快步走了過來。
“北城,你怎麽在外面,玲珑呢?”祝培傑問。
顧北城聲音淡淡道:“左家人在裏面,我被他們趕出來的。”
“左家?”祝培傑愣怔了。
祝父和祝培然對視了一眼,心裏對左父他們的來意有了猜測。
“伯父,你們怎麽都來了?”顧北城問。
祝父道:“醫院給我打電話說要和我們商量玲珑之後的治療,我們怕耽誤了這邊的事丢下手上的活就趕了過來,玲珑現在什麽情況?”
“大嫂說她恢複挺好的,後續的治療聽從主治醫生的安排就行了,她已經和玲珑的主治醫生做過交接了。”
左父左母出來的時候恰好聽到祝父和顧北城的對話。
兩人不禁對視了一眼。
“北城,這次真的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幫忙,玲珑這次怕是……對了,你幫我打聽打聽,你大嫂都是怎麽收費的,這次小神醫幫了我們這麽大的忙,我們可不能賴她的醫藥費!”
聞言,顧北城笑了起來。
“這個我還真幫您問過,大嫂讓我别管,她說她會自己找玲珑要。”
“啊?”祝父一愣。
他扭頭看向祝母他們,眼神中帶着疑惑。
祝母搖頭道:“玲珑沒跟我說過這些事!”
顧北城道:“可能是我大嫂還沒找她算賬,您放心,該讓您出血的時候,您就算不想出血都不行,而且,我哥也習慣了我大嫂給人看病不收錢了。”
“可事後你大哥也沒少收錢。”
“滾!”
顧北城一腳踹向祝培傑。
“你還真以爲我大哥稀罕那些錢呀,我大哥隻是不想讓我大嫂白付出一場,何況,那些診費又不是被他們拿去享受了,我大嫂給人看病賺來的錢都被他們拿去幫助這個世界上真正需要幫助的人了,不然,那些窮人哪來的錢看病吃藥?”
這些事外人不知道,但顧北城是知道的。
這些年他大哥大嫂沒少用看病賺來錢的幫助社會上一些真正需要幫忙的人,這些年接受過大哥大嫂恩惠和照顧的人也不再少數,隻是他們很少去說這些事罷了。
說話間左父左母從病房裏走了出來。
“你們來了?”左父打招呼道。
祝父點頭道:“醫院這邊打電話通知我們過來的,說是玲珑的前期治療已經告一段落了,他們要和我們商量下玲珑接下來的治療,你們家月月現在什麽情況?”
提到左文月,左父和左母臉上就忍不住露出愁容來。
“這丫頭都快把我們愁死了……”
“爸媽,我說我怎麽這麽久沒看見你們,沒想到你們還真的是來找玲珑了!”左文月的聲音冷不丁在人群後方響起。
她受傷的手纏着繃帶,白皙的臉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乍一眼看上去好像和以前沒什麽區别,但頂真一看還是能看見她眉宇間不時掠過的戾氣和陰沉。
顧北城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
他雙手插着口袋裏,面色冷淡的望着朝這邊走過來的左文月,并不動聲色給祝培然以及祝培傑遞去一個眼神。
左父他們沒注意到他們之間的暗湧。
兩人快步走到左文月身邊,滿是關心和擔憂道:“月月,你怎麽來了?”
“我都好得差不多了,自然也不用天天關在病房裏面,而且,我都好久沒來看過玲珑了,不知道玲珑現在怎麽樣了,”說話間左文月像是剛看見顧北城般驚訝道:“咦,你也在呀?”
“我不能在嗎?”顧北城反問道。
左文月笑着否認道:“當然不是,我隻是沒想到你和玲珑關系這麽好,你該不會是在追玲珑吧?”
“和你有關系嗎?”顧北城反問道。
說完,他的視線落在左文月身邊的李思禅身上,“李思禅,難道你沒告訴過她,她現在笑得很是虛假和陰險,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你在憋什麽壞招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