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吟風冷嘲般的目光望着那名妖異的紅衣男子,而此時的他全身一陣難掩的疼痛,使得他不禁的發出閣.『ksnhuge『ge.La
“你以爲某家真的就不敢殺你嗎?殺了你某家一樣的會找到姓淩的那小子,你不要挑戰某家的忍耐限度。”耶律無忌惡狠狠的朝葉吟風說道,說完他揚手就在葉吟風的臉上拍了一記耳光。
“啪”,那聲清脆的之響之後,葉吟風的臉上又多了一道豔紅的掌印。但葉吟風依然沒有任何驚恐之色,他冷冷的目光裏帶着對耶律無忌可憐般的嘲弄之色。擡起了手,輕輕的一拭嘴角邊的血迹,隻有那冷冷的目光毫不畏懼般的直射而去。
“小小年紀,倒是蠻有骨氣的。”
“不就是想知道我們兩人是如何打敗完顔無敵的嗎,你不會殺我,如果我死了,你不但殺不了淩天雲,這輩子也無法知道我們是怎樣打敗完顔無敵的。”葉吟風冷冽的話語如利劍般,擊中的耶律無忌的要害之上,使得耶律無忌的臉色變幻了幾下。
“說實話話,你真的很聰明,也懂得抓住人性。某家不得不承認,你說得完全沒有錯,而且還真的說中了某家的心事。但人性這東西,你往往以爲你可掌控住時,你卻會發現,它早已經擺脫了你的掌控。某家隻是暫時不殺你而已,不要以爲除了你,這天下之間就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了。”
耶律無忌突然間變得異常的平靜,他拿起一根枯枝正撥弄着那搖曳不止的篝火。跳動着的篝火映出了他一張蒼白的面容,而他那身紅豔般的衣襟正冒出股股的白煙。
這是太行山的一處山洞中,葉吟風力竭之後,他便被耶律無忌俘虜了。他很清楚,自己一時還是安全的,之所以先救淩天雲,因爲他知道,耶律無忌存了必殺淩天雲的心。而自己,他從那耶律無忌的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殺意,而他賭了一把,賭耶律無忌不會殺他。因爲他知道,耶律無忌最想知道的還是他與淩天雲兩人聯手是任何擊敗完顔無敵的。
隻要能活着,有一定還有希望,這正是葉吟風甘願冒如此大險也要救淩天雲的理由。如果淩天雲被殺,自己這一輩子都會成爲耶律無忌的禁囚,逃出一人,反而還有一線生機。同時他也做好了被耶律無忌擄去被虐的心裏準備,對于希望來說,這一切都是次要的。
“隻要我現在還活着,那說明我賭對了。你不就是很想知道我們是怎麽打敗完顔無敵的嗎。你一向不甘于屈于他,但你現在的實力離他相差得太多太遠了,所以你才會不惜一切代價,想從我的嘴裏撬開這個秘密,對吧。”
“自古以來,越是聰明的人,他往往會死得越早,你難道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所以我現在還不打算告訴你這個秘密,隻要你沒有得到你想要的,你就不會輕易的殺了我。人生在世一場,何嘗不是一場豪賭。”葉吟風淡淡的回應道,不知道爲何,他莫名的想起了在金陵城裏那一家名爲“大赢家”的賭坊。賭錢是賭,賭命又何嘗不是賭,隻是尋常人隻賭錢而已,而他卻是更瘋狂,在賭命。
“是嗎,你以爲你還有機會了嗎,這個秘密遲早會從你的嘴裏說出來。如果你還能承受得了某家的獨門錯骨*,否則你會因爲全身的劇痛而爽快的說出來。你說得越早,你所承受的痛苦就越少,說不定某家一時心軟之下,會饒了你一命也不一定呢。”
葉吟風強忍着從他骨骼裏傳來的如刀絞般的疼痛,他額上的汗珠早已布滿了一層。
“你越忍着,就越痛,你何苦還要受這種罪呢。”耶律無忌仿佛知道葉吟風此時的狀況般,他幽幽的說道。枯枝撥弄着的篝火越來越旺了,整個洞穴之内開始有了一絲絲的暖意。但葉吟風全身卻是如墜入那萬丈玄冰之中,身子越來越寒冷了。
也不知道耶律無忌用的什麽秘術之法,将葉吟風體内的真氣全部禁锢住了,哪怕是一絲毫,他都無法運轉。每當他一運氣,丹田之内如寒劍刺進般,陣陣撕裂般的劇痛讓他全身顫抖着。哪怕是他身懷道門至高無上的功法,也無法破除那幾絲寒徹如刃般的真元禁锢着他的丹田。
山洞之内,篝火越旺,映出了兩條身形不一的身影,那紅衣男子妖異般的臉龐裏變幻不止。而别一名藍衫少年則滿臉痛苦般的表情,渾身不住的顫抖着。隻有那洞穴外的春雨一直淅淅的下個不停。
葉吟風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第幾波難掩的疼痛了,他周身雖有精純無比的真元,卻無用武之地。一波又一波的疼痛狂襲而來,如那江河奔騰不絕的狂滔般,一波比一波疼痛難忍。他此時就像一名垂死的病者般,隻能喘息着。
“這點痛算什麽,本公子什麽疼痛沒有受過。本公子連死都不怕,還會怕你這雕蟲小技之術嗎。”
“嘿嘿,好個牙尖嘴俐的小子,你以爲這是雕蟲小技般的伎倆嗎。某家這套功法可大有來頭,九幽教,知道嗎。這種痛還剛開始,到時就會痛得連自己都受不了,然後失去理智,然後會徹底的變成一個瘋子。到時你就會成爲一個行屍走肉的瘋子,你那一種精湛的内力也會被某家吸光,小子好好享受吧。”
“好可怕呀,九幽教的手段本公子又不是沒有見識過。而且本公子還殺了九幽教的一名餘孽。本公子可不是吓大的,有本事你現在就來吸本公子的内力啊。”葉吟風嘴角處溢出的血迹越來越濃了,他咧着嘴嘻嘻而道。此時的葉吟風本着一張清秀的臉龐上溢着絲絲的血迹,而因疼痛扭曲着的面容,顯得有一些恐怖猙獰,如那可憎的惡鬼般。
“小子少給某家嘴硬,有本事你撐過一個時辰,你若不求某家,某家就跟你姓葉。”耶律無忌看也沒有看他身後的那狼狽不堪的少年。他在篝火之上架起了一隻野獸,卻是一隻不知道從哪抓來的野兔子。
“你這麽想殺了淩天雲,蕭天野不會真的是你的私生子吧。”
葉吟風話語剛落,耶律無忌的臉色不禁的大變,他立起身子擡腳就向葉吟風的胸前踢去。
“砰”的一聲,葉吟風被耶律無忌一腳踢飛,身子撞在了那山洞的岩壁之上。那硬堅無比的岩石将葉吟風的身子撞得幾乎斷成了幾截,而他的頭也被撞得好一種金星四冒。他後背之上的骨骼有幾處已然撞得斷裂,可見耶律無忌心中的怨恨是多麽的深,那一腳幾乎貫注了他五成以上的功力。
“哇”,葉吟風喉間一甜,猛然間吐出了一口鮮血。那本就無血色的面容此時也顯得格外的蒼白起來。感受着後背之上傳來的劇痛,他再也忍不住的發出一聲輕哼。除了自己周身骨骼中被耶律無忌那詭異的内力侵蝕以外,還有那一腳帶給他更加嚴重的内傷,他幾乎可以說是一隻任人宰割的蝼蟻般。
“警告你小子,不要試圖激怒某家,也不要試圖挑戰某家的底線。否則某家會讓你生不如死,你以爲就你這樣的伎倆,某家會上你的當嗎。”耶律無忌臉上的怨恨之意難消難解,那如病般的潮紅之色卻是越發的濃烈起來。
葉吟風倦縮着的身子,躺在那山洞盡頭的岩壁角處,心道一聲可惜。他眼裏并沒有任何的表*彩,他隻是冷冷的看着那手中架起野兔在那篝火之上翻滾着的紅衣男子。隻那背朝着他的耶律無忌并不知道,一道難以覺察般的精芒在葉吟風的雙眼裏一閃即逝。
一時間,這山洞之中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靜之中,隻有那洞穴外落落不絕的雨聲不時的傳進了洞穴之中。還有那燒得越旺的篝火,正發出噼哩啪啦的聲響,濃濃的青煙在這山洞之中翻滾彌漫,與那洞外的白霧開始融爲了一體。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也許是一刻鍾,也許是一柱香的時間,也許有可能是半個時辰的時間,葉吟風被周身傳來的疼痛驚醒過來了。剛才的那一腳,幾乎将他後背的骨骼撞斷,使得他吐出了那一口鮮血之後便暈了過去。
而周身傳來的如撕裂般的疼痛又将他驚醒過來了,這就是耶律無忌給他施的秘術之法的恐怖之處。讓人感覺快要痛的暈過去了,卻被另一陣疼痛給痛醒,如果不是剛才那一撞,後背巨大的疼痛掩過了耶律無忌秘術之法帶來的疼痛,葉吟風并不會暈過去。但是,最終他還是被痛醒了。
一陣誘喉般的肉香之味四溢而來,傳進了葉吟風的鼻尖。卻是耶律無忌不知道什麽時候撕下了一塊兔腿,正在大口大口的咬着。他似乎很是享受這肉香味帶給他無比的愉悅之感,他目光掃了掃那卷縮在壁岩之處的中葉吟風。
“小子,那滋味怎麽樣啊,要不要說出來,也好可以包餐一頓,要不然,成了一隻餓死鬼,那多劃不來。”
葉吟風張了張嘴,卻是什麽也沒有說出來,隻是那道幽暗的目光裏卻是異樣的堅定。
“其實告訴你也沒有關系,蕭天野正是某家的私生子。不過那又如何,這個秘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恐怕以後再也沒有人知道了。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知道了,可那又如何,他還是死了,死在了姓淩的那小子的手裏。殺子之仇不共戴天,如果是你,你會不會報仇,是不是恨不得将自己的仇人大卸八塊。”
耶律無忌的語氣似乎異常的平靜,但是他的面容卻是異常的猙獰,那憎惡如恨般的面容裏卻隐藏了一個多麽傷感的故事,葉吟風心中一歎,他不禁的替這名妖異般的男子可憐起來,隻是他疑惑的是,那麽蕭天野的生母難道也不知道嗎?
“呵呵。”耶律無忌發出一聲如鬼泣般的笑聲,這悚然般的笑聲比那夜鬼長哭還要難聽幾分,“天野的娘早就被我殺了,哈哈哈,被我殺了,你知道嗎,我恨她,雖然我無法面對整個蕭家,但是那個賤人。我親手殺了她,她是我兒的生母又任何,我殺了她,這個天下就沒有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