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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癡兒,你心中切莫再生殺念了,這樣很容易走火入魔的。”老道士見狀,不由的長歎道,他那聲長歎如一溫暖如春風般的撫過葉吟風的耳邊。那聲長歎直将他内心升起的那股戾氣硬生生的強壓了下去,使得他心中一震,那迷離的雙眼開始恢複了清明。
而葉吟風心中卻是一陣心悸,如果不是那一聲長歎之聲,他或許此刻就會深深得陷入在那無盡的仇恨之中。他也會被那無形的煞氣所包圍,從而失去理智。這一般不是他想要的,他心中隻有一股執念,就是替家人報仇血恨,找到那隐藏在暗處的刺天盟,将那門派連根撥起。同時也要找出那雇傭那殺手的幕後主使,爲家人複仇。
而此時自己的唯一尋找到了的另一如親人一般的老道士,他剛一找到了那一絲僅有的依靠感。這唯一的依靠和那絲重逢後的喜悅又要被奪走了,所以他心中那股凄然的悲憤之感如火山般爆發而出,同時也将他内心深處的負面情感也帶了出來。他才會生出那駭人的戾氣,這是連他自己也不能控制的。
“你們兩過來,坐到一邊來。”那老道士見葉吟風雙眼已經恢複了清明,他緩聲的說道,說完又指了指另外兩個莆團,意思要他們兩個坐在他莆團之上。
葉吟風雖然心裏悲痛不已,但他也不敢再次生起那駭人的殺意,他彎身拿起那觀音神像之下的一個莆團放在了那老道士的身旁,同時自己也坐了下去。
李逍遙也學着葉吟風拾起了另外一塊莆團坐了葉吟風的身邊,他臉向着那老道士。
邋遢老道望着自己眼前的兩人,心裏又不禁的生起了幾絲憐愛之心。隻是他所剩下的時日已經不多了,他隻好收起了那份憐愛,臉色變得非常的嚴肅。
“我知道你們心裏有疑惑,但此時你們先不要問,我會将這一切都告訴你們,隻是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李逍遙與葉吟風點了點頭,他們不知道接下來老道士會說什麽,到底要答應他什麽事。
“你們的武修境界如果沒有達到近天境,不要嘗試去替我報仇,明白嗎,這一點你們一定要做到。否則我地下有知也會不得安甯的,這也算是我給你們的最後一個請求了。”老道士神色凝重的說道。
他說完後又看了看那盤膝在自己面前的那兩個年紀不大的少年,那兩人似乎很有默契的點了點頭,一副很聽話的樣子,但他們兩人心裏真正的在想什麽隻有他們自己才清楚。
老道士長歎了一聲,他何嘗不知道這雙方的想法,表面上此時很聽他的話,但事後他們兩人立刻會去找那重傷他的人。
他也不點破,繼續的說道:“當今世上有四大古武門派,分别于天下間的東西南北方,東海之閣蒼穹門,西域之漠昊天宗,????????”。老道士緩緩的介紹起了天下四大古武門派,同時也闡述了天下紛争、大統與這四大古武門派的關聯。
葉吟風仔細的聆聽着,這一切他是第一次聽說到,他才知道這世間上還有如此的秘聞,他完全被那道士的叙述吸引住了,臉上的表情完全被這驚天秘聞驚呆了。而那胖道士似乎早有所聞似的,臉上并沒有太過多的驚訝表情,而是一臉的平淡。
老道士叙述完了關于天下四大古武門派之事,然後消瘦的面容上露出了幾絲痛苦的神色,他深吸了一口氣,保持下了自己平和的心态,繼續說道:“告訴你們這些隻是想讓你們知道,這天下之大,能人異士倍出。你們兩個要想在這龐大的江湖之中立足還需要不斷的修煉,至少達到先天境之後才有自保的能力。小風現在修爲稍差了一差,逍遙是師兄要幫襯着些。”
“師尊,剛才他爲何叫你師兄,那麽他豈不是成了我的師叔了。”葉吟風這時才想起來剛才那胖道士叫這老道爲師兄,而在德化城的時候,這胖道士硬是要他叫他爲師兄,這樣種關系一下子就把他搞蒙了。
邋遢老老道憐愛的笑了笑,他嘴角一歪一口鮮血又不由得噴了出來,那血迹早已經成了黑色的了,明顯他受重的内傷,隻是将那内傷強壓了下來。而此時他已經等到了他要等的人,心裏難免的會一松,那内傷卻再也無法壓制住了,所以胸中的鮮血直湧而上,從他口中吐了出來。
那老道士張了張嘴想說話,卻被那連滾帶爬的葉吟風阻止了。他爬到老道士面前,哭喊着道:“師尊,您别說話了,你不要死啊。”
那哽咽的聲音透出無盡的赤子之情,此刻這老道士算是他世上唯一親人的,他不想讓這唯一的依靠就這樣從他的身旁消失了。
“癡兒,你有這份孝心就足夠了,隻是這劫數已經到了,我本早已油盡燈枯了,隻是憑着唯一的信念這才撐到了現在。”老道士安慰着那哽咽着的少年道,一雙枯瘦的雙手撫摸在那少年的頭上,無盡的慈祥和憐愛。
李逍遙在旁沒有出聲,他不想打破這份重逢後的喜悅,他不想去打擾那少年這份僅有的唯一的依靠。哪怕是這片刻間的溫馨,能讓那少年永遠的保存在他那脆弱的心靈裏,那也值得。
“癡兒,你且聽我說完,其它我本并非你的師尊,隻不過是代師授藝而已,你真正的師父就是逍遙的師父,道号爲無憂子。也是我的師尊,其實你應該叫我爲師兄的。”老道緩緩的向那哽咽不已的少年解釋道。
“不,您就是孩兒的師尊,我不要那什麽無憂子,不要什麽師父了,我就要你。”葉吟風一聽,再顧不得那麽多就脫口而出,語氣裏當然也有對那從未謀面的無憂子有着無盡不敬之意。
“癡兒,不準你師尊不敬,他這樣做也有他的苦衷的,關于這道門之中的事日後逍遙會與你解說。現在我要交待你們幾件事,事關天下蒼生,事關這天下四大古武門派的氣運及天道的傳說。”
老道士輕聲喝斥了一聲,他将那少年垂下頭扶了起來,莊重的說道。
葉吟風一時也怔住了,他隻好停止了抽噎,靜靜的聽說那道士的交待。
“這天下氣運出了個變數,而那個變是與一名白衣少年有關。你們盡可能的找到那白衣少年,他或許要打破這天下的格局,又或許他野心更大。你們日後遇上他要千萬的小心,此人來曆神秘,據說他是東海之閣蒼穹門的少門主。但這些隻是表面的,而他真正的來曆卻沒有人知道。”
一聽到那白衣少年,葉吟風與李逍遙相視一眼,難道在德化城浔陽酒樓之上碰到的白衣少年會是此人嗎,兩人同時升出了一團疑雲。
“師兄,你不是被那白衣少年所傷。”李逍遙突然想到這一點,那白衣少年來得也太巧合了吧,聽自己師兄所言,對這白衣少年非常的忌殚,那麽如果是這白衣少年所傷,那他又去德化城幹嗎。
那老道士神色不由的黯了一下,李逍遙的這種猜測卻是完全猜對了。隻是葉吟風還沒有反應過來,他一直在回想起那日在浔陽樓時的情境,那少年似乎有非常好的親和力,連他都不由得對那少年生出些好感來。如果說這天下的變數有這少年有相關,那麽打死他都不相信。
老道士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他淡淡的露出了笑容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是關于葉家的,我在淮南走遍了那幾州,發現那幾大州裏姓葉的稍大一點的家族都已經被滅族,究竟是什麽人做的,我也沒有查出來。”
葉吟風一聽是關于葉家的事,心裏猛的一震,他揚起頭望着老道士,希望他繼續說下去。
“也許這件事隻有我那不負責的師尊無憂子才知道,五年前去那淮南定遠縣找風兒的那件事也是師尊無憂子指點前往的。那時他老人家就算到了葉家會有此劫,但他沒有說什麽原因。風兒如果找到了他,可能一切的答案就會水落石出。”
老道士說完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他再也支持不了多久了。而葉吟風此時卻又是慌了起來,什麽無憂子,都被他抛到九霄雲外。他雙掌頂在老道的後背,從掌心裏輸出他那精純的“太清真氣”。那真氣從他掌心輸出,卻如泥如大海沒有一點反應。
但他依然不管,源源不斷的精純的真氣如流水般向那老道的背後輸出。葉吟風已經滿頭大汗,臉色變得蒼白起來,他五成的内力都輸進了那老道的身體,可依然沒有任何的效果。
李逍遙見狀拍了拍葉吟風的雙肩,對他搖了搖頭,表示已經沒有沒用了。葉吟風頹然的縮回了自己的雙手,他萎靡的神情透出一股無盡的悲傷和凄涼。
蓦地,葉吟風仿佛想到了什麽似得,他從懷裏掏出了那張如紙般薄的那物件,雙手捧着伸到老道的面前,哽咽着道:“師尊請看,這個不知道對您有沒有幫忙。”
那老道詫異的眼神看着對方手中的那薄如紙質般的東西,雙眼裏冒出了一絲激動的目光,他顫抖着的雙手接過了對方手中的那薄如紙質般的東西,借助那微弱的光線,他細細的看了那如紙般物件上蠅頭大小密密麻麻的字,看的很仔細。從他那慎重的表情上來看,此物絕對非凡尋常。
“沒有想到這《太虛心法》竟然會藏在那《太清訣》中,太清化太虛,好個神魂遊太虛。隻可惜我沒有時間了,不然的話還真的能達到那一境界。這也許是我命中注中,一直都在三花境徘徊得不到境界的提升。”
老道士喃喃道,他的氣息開始虛弱起來,若有若無,虛弱的如氣惹遊絲般。
而胖道士則靜靜的聽着老道士的話語,其實這張如紙質般的物件,葉吟風早就給他看過了,他也曾研究過。雖然他們同是修煉的道門心法,但他們修煉的是不一樣的道門心法。李逍遙修煉的是《大周天玄功》,其性質與《太清訣》截然不同,所以李逍遙也研究不出個所以然來。
“按照這《太虛心法》中描述三花境之後是化虛境,沖虛境和碎虛境。最後可化道成空,遁入那天道之中。”老道士緩緩的解釋道,就這麽一兩句都讓他非常艱難的說出了口。
葉吟風悲痛之心又泛起,止不住的眼淚順眶而下,他多麽希望老道士能夠沒有事。可他與唯一的如親人般的老道士卻又要從他身邊被死神帶走,使他無盡的悲憤如江水般綿綿不絕。
“癡兒,我早已看破生死,你這又是何何呢,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隻不過我提前罷了。”老道士慈祥的撫摸着那少年的頭部,憐愛的說道。
說完他又将那《太虛心法》還給了葉吟風,慎重的說道:“你要好生保管此心法,以免被霄小之人得到。雖然此心法要以《太清訣》爲基礎,但難保有一些天資超衆但心懷不軌之人能夠窺得天道,以做出對天下蒼生不利的事來。此心法還有一個重大的秘密,希望你能夠解開這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