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那兩名武士的離開,淩天雲身後的女子才從水中升起了頭。不住得喘着氣,她吐出的氣息吹在淩天雲的後勁之上,一股輕淡的香味鑽進了他的鼻孔裏,使得他全身有一種酥麻的感覺,渾身似乎有一種異樣的沖動。
“姑娘可以起來了吧,那兩人已經走遠了。”淩天雲仔細得聆聽了那兩名武士離去的腳步聲,發出這兩名武士已經遠離了,這才對這女子說道。
這木桶并不是很大,那女子蹲在他身後,身體緊緊的貼在淩天雲的後背之上,特别是那女子的柔軟之處緊貼着他,使得他感覺全身如一股熱火就要爆發出來,而他也感覺到他的下體不斷得壯大,差不多如一柱擎天。
那女子也似乎感覺到了淩天雲的異樣,臉色不禁的紅暈起來,她迅速從那木桶中躍了出來。帶起了朵朵水花飛濺在地,她立在淩天雲的不遠處,打量着他。
卻見眼前這位男子約十七八歲年齡,一副棱角分明的面容,剛毅的神情裏還帶有一絲絲剛退的稚氣。這臉雖然不算十分的俊美,但卻也是算上英俊不凡,一份獨特的氣質顯現在他那剛毅的面容上。
特别是那少年一雙星如點漆的雙眸,一雙劍眉斜飛入鬓中,隻不過是那少年的那雙星目一直盯在她胸前看,眼中露出怪怪的目光。
身處木桶之中的淩天雲揬出腦袋也望着那全身濕漉漉的女子,酡紅的臉頰,一直到脖子上也紅暈起來了。那濕濕的衣裳緊貼在她身上,使得她婀娜般玲珑的曲線凸現得淋漓盡緻。特别是那女子的胸前,衣襟緊貼胸前,一雙傲峰被完美的勾勒出來,清晰可見那白如羊脂般的肌膚。他的雙眼不覺一陣沉迷,如醉了般似的。
“不許看”,那女子感覺到淩天雲異樣的目光,頓時羞怒不已,臉色更紅潤了。她杏目圓瞪恕斥一聲,又揚了揚手中寒光閃閃的短刀。
淩天雲無奈得将目光從她那豐滿的胸前移開,臉色立刻也紅了起來,不覺得摸了摸腦袋尴尬得笑了笑,露出了他那潔白的牙齒說道:“姑娘可以離開了,他們走遠了。”
那女子又盯了淩天雲好一會兒,隻盯得他心裏毛毛的,再看到她手裏的短刀,他不由得緊了緊他的雙腿。
“多謝”那女子向他道了一聲謝,帶着一身水漬,身子如燕子般從那窗子掠出,頓時消失在淩天雲的眼前,融入了那夜空之中。
一陣刺痛将怔怔發呆的淩天雲驚醒了,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苦笑了幾聲,房間裏空氣中還彌漫着那女子遺留而下的淡淡的香味氣。他的後勁上似乎還有那股口氣如蘭的清香之味纏繞着。
他連忙從木桶中立起身子,水已經溢進了他的傷口。那傷口在熱水的浸泡下,一陣陣刺痛發作。那陣刺痛如一潑冷水般,将淩天雲身體裏的一股熱火熄滅了,他那體下已經恢複了正常。
淩天雲雖說不明白男女之間的事,但也正好血氣方剛的年齡。自己赤着身子,與一名妙齡佳人同處一盛有熱水的木桶,而且兩人身體幾乎是親密接觸了。作爲一名血氣方剛的男子來說,這生理上的反應是再正常不過了。
他暫時不再去想這突然到訪的佳人,他專心得将自已身上清洗了一遍。身上的血漬清洗後,血漬溶入了這熱水之中,使得這熱水泛起一抹淡淡的鮮紅。
淩天雲飛快得清洗完,穿上了一身灰色長衫。此時的他根本一點睡意都沒有,不關是那傷口這外還有隐隐的作痛,還不這夜裏發生的一切怪異的事。都叫他無法安心的休息,那兩名武士追那妙齡女子又是爲何,他們又是何人?還有那客棧裏的另一間客房,爲何又是許久沒有人住過,客棧到底隐藏了什麽秘密?剛才那兩名武士進他房間裏時,爲何沒有見到那店小二的到來。
這一切奇怪現象如一種魔障,牽繞在他的心頭,淩天雲在床榻之上坐了一會。這一切發生的是那樣的突然,很多事情使得他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他枯坐了一會,依然沒有任何的頭緒。他不由長籲歎了一聲。
這時他肚子裏傳來一陣“咕咕”的聲響,他才想起來自從白水城出來之後。他還沒有進一點食物。現在他腹中早已空空,向他提醒着。
淩天雲決定去找點食物,由是他出了自己的房間。下樓而去,隻見那店小二正趴在那櫃台之上睡着了。他輕拍了拍那店小二的肩上,發現那店小二并沒有醒,口裏還流着長長的口水,似乎夢見了什麽好吃的東西。
“小二哥”,淩天雲聲音加大了,對誰那店小二的耳朵大喊起來。
“啊”,店小二被他這樣一吵,身子一個激棱,完會沒有反應過來,驚叫一聲,待他看清是淩天雲時,這才拍了拍胸脯,說道:“客官,您這是要吓死小的啊。這麽晚了,不知道您還要什麽需求。”
“小二哥,有沒有什麽吃的。在下有點餓了。”淩天雲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回答道。
店小二搖了搖頭回答道:“這麽晚了,客棧裏廚子都回去休息,廚房裏也沒有多餘的剩菜剩飯了。這叫小的哪裏去弄吃的啊。真是抱歉了”,說完他抱歉的笑了笑。
淩天雲見狀,他從懷裏又掏出了一小塊碎銀,向店小二說道:“小二哥随便給在下弄點什麽吃的就行,在下在隻是能夠填飽這肚皮就可以了。”
店小二看見淩天雲手中的碎銀,雙眼不由得亮了許多,他點了點頭向淩天雲道:“我去廚房看看,如果沒有其它的食物,我給客官下點面條吧,小的下的面條呀,那可是這白石鎮裏遠近聞名。”
“那你快點去忙,弄好了端上來我房中就行,如果有好酒,那也拿上一兩壇來。”,淩天雲将那小塊碎銀扔給了那店小二,自己又徑直上樓去了。
大概等了兩刻鍾,淩天雲的房門響了,他起身開了房門。卻見那店小二端着一大盆熱汽騰騰的面走了進來,放在客房的小木桌上,順便他還帶了一副碗筷。望着那一大盆面,淩天雲苦笑不得,這簡直就把他當作了一飯桶了。
“小二哥,多拿一副碗筷來吧,我們一起吃,反正這麽晚了,客棧裏應該沒有其它的事了”淩天雲招呼着店小二與他一起吃。
那店小二猶豫了一下,也沒有推辭。他又轉到樓下取了一副碗筷,還抱了一壇美酒。兩人分别坐了下來,那店小二先給淩天雲盛了一碗面,遞給了他,然後自己才盛在自己碗裏。
淩天雲确實是餓極了,他端起碗一陣狼吞虎咽。一碗面就這樣很快見底了,他又不時的招呼着店小二一起趕緊吃。
這店小二開始還有一點拘束,到了後來,見淩天雲也是比較随意之人,頓時也沒有了顧忌,與淩天雲一起三下兩下就把這盆面吃完了。
淩天雲摸了摸鼓鼓的肚皮,又倒了一碗酒,同時也給那店小二也倒了一碗。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又将那壇美酒差不多隻剩下了三分之一。
“小二哥,我對面那間房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許久時間都沒有人住過,難道這家客棧裏曾經發生過什麽事嗎?”酒過三巡,淩天雲打着飽嗝,裝作若無其事得向他打聽着。
“唉,這事呀發生了十多年了,那時小的還隻是個十來歲的小厮。”店小二也喝了不少酒,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也放開了。他兩眼朦胧,放下了手中的大碗,籲歎一聲說道。
“哦”,淩天雲隻是輕哦一聲,然後靜靜得聽着店小二繼續往下說。
店小二滿臉通紅,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下,又或許是他想起了當年的往事。他端起大碗又猛灌了一口,緩緩道:“那是十五年前的一個夏日,那天天氣非常的炎熱。那天客棧裏來了兩名客人,一男一女。那男子是一二十歲左右的少年,身着一深藍色長衫。背負一柄長劍,一看就知道是一名劍客。而那名女子年紀約比那少年大一些,一襲紫色長裙,有沉魚落雁之姿,如仙女下凡般。那男子長得氣宇軒昂,英俊非凡。此二人男才女貎,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佳偶。他們就住在那間客房,一住就是好幾日。”
“後來呢。”淩天雲給他又添了一些酒,向對方問道。
“他們住在那間客房很少出去,一直呆在那客房中。直到有一天,這小鎮來了一群人,直接找到了這對佳偶。那群人兇神惡煞般,找到那二人,開始對那少年一頓大罵,又想帶走那女子。那女子死活不肯被那群人帶走,那群人又對那少年大打出手。雙方經過了一場激烈的打鬥,他們就在這客棧門前的街道上打鬥。”
“那群兇神惡煞之人是什麽人,他們爲什麽要帶走那女子?”淩天雲疑惑得向店小二問道。
“唉,客官有所不知,原來那群人是那女子的家人,據說是一門閥世家。那女子的家人反對她與那少年在一起,所以他們千方百計得要阻止他們在一起。後來那女子與那少年雙雙私奔了,逃到偏避的白石鎮。”
“那後來呢。”
“他們打鬥的場面那可是壯觀,那少年劍法高妙,一把劍和那群人打了起來。剛開始那少年還占了上風,誰知時間久了,武功最高的人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啊。那少年漸漸開始不支了,那群人見狀不由得大喜,加快了攻勢。後來有一人抓住機會提劍猛刺了下去,眼看那少年躲避不及,就要被那劍刺中。”,那店小二語氣停頓了一下,長歎了一聲。
随即他又接着說道:“就在這少年要被劍刺中的那一刹那,那女子大呼一聲,朝他身上撲了過來擋在那少年的身前。那人的劍刺在了那女子的左背之上,劍直接貫胸而出。”
淩天雲沉默了,沒有再次詢問,結局他可以想象得出來。店小二也沒有繼續說下去,二人一陣沉默,不禁得又灌了一大口酒。
“後來又發生了什麽,爲什麽那間客房不安排人去住了。”淩天雲打破了沉默,向對方又問道上。
“那群人及那少年都沒有想到這一變故,那女子眼看也活不成了。她哀求着那群人放過那少年,那群人後來似乎被那女子感動了,又或許還是因爲别的,他們放過了那少年。那少年抱起那女子又回到了那間客房,一天再也沒有出來過。”
“誰知第二天早上,那少年抱着那女子的屍首出來了。那少年一夜間滿頭的黑發卻都變成了霜白,早上本是炎熱的天氣,卻如降了一層霜般寒冷。那天我永遠都記得,那少年不知道和掌櫃的說了什麽,抱着那女子的屍首離開了白石鎮。”
淩天雲聽完店小二的叙說,雙眼裏莫名的濕潤了,他的眼前仿佛出現了一幅畫面,一藍色少年,滿頭霜發背負一柄長劍,懷裏抱着一身子早已冰冷的絕色佳人,迎風而立。清晨的陽光化作了一道道滿天的霜氣,彌漫在他們身旁。然後那少年抱着那身子早已冰冷的絕色女子步步蹒跚迎着那朝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