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是有一些蹊跷,猴子他們也不知道怎麽樣了,如果真有什麽危險,我們進去也不一樣會出事,隻是希望猴子他們沒有事就好。這山谷真的透着一股邪門,能發出如此巨大的吼聲,必然不是尋常的兇獸,而且這山谷也很安靜,除了那吼聲,其它動物的叫聲都沒有。”那餘統領沉聲說道,顯然他已經感覺到了有一股危險正從那山谷裏彌漫而開。
“那怎麽辦,我們要不要進去,猴子他們還在那谷中。”一名兵卒目光裏露出了擔憂之色焦慮的問道。他的話語一落,所有的兵卒都望向那餘統領,都希望他給出一個明确的指示。“還是先按兵不動,隻是希望猴子能夠機智一些,希望他們沒有事。”餘統領閃爍着精炯的目光沉聲說道。
“可是……”一名兵卒怯怯的說道,“沒有可是什麽,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這裏老子最大,一切後果老子承擔就行了。你們以爲老子不想去救猴子他們嗎,你們以爲老子會扔下兄弟袍澤于不顧嗎,但是沒有人知道那山谷裏的情況,老子隻是不希望爲了猴子他們折損更多的兄弟。”那兵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餘統領打斷了,接着餘統領對着衆人就是一頓訓斥。
在場之人就數餘統領武功最高,誰都聽得出來,那發出巨吼聲的兇獸絕不是普通的兇獸。這個世上有太多光怪陸離的事了,那巨吼所遊激蕩而來的威壓就是他們所難以承受的,雖然那吼聲是從山谷中傳出,但是那滾滾而出的威壓依然讓他們靈魂戰栗全身無法抗拒,所以他們很明白,那兇獸的實力一定很強,而他們心裏自然也生出本能的恐懼。
餘統領長歎了一聲,他的目光依然盯在那山谷的出口處,他希望從那出口處看到猴子等人的身影,但是他知道這一切都似乎成了奢望了。對于未知的危險,他隻能避開,因爲他并不是隻有他一人,他還要有兄弟袍澤,他還要讓他們這些兄弟袍澤活下去。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進了他的耳中,随後他聽到了一聲高吭入霄般的長嘯聲,他的雙眼不禁的一亮。
葉吟風心中一驚,他急忙将身邊的陸宛茹一拉,兩人同時退到了那深潭邊緣的懸崖邊。那蛟龍的速度很快,化作一道黑色的閃電般,隻見它擺動着長尾向猴子等人橫掃而來,那長尾挾着一股千鈞重般的威壓,以奔雷之勢瞬間便到了猴子衆人的頭頂,長尾狠狠的向他們掃壓而下。
“砰,砰,砰”數名名大周兵卒還未來得及發出慘叫,便被那蛟龍的長尾掃中,而被蛟龍長尾掃中的兵卒幾乎被那蛟龍的長尾壓成了幾具死屍。看到同伴被那蛟龍的長尾掃中殺死後,猴子的血性也在那一刹那間被激發出來,恐懼也在那一瞬間被他的憤怒給淹沒了,他迅速的抽出了佩刀,他揚起佩刀便向那蛟龍的長尾狠狠的砍去。
“铛”的一聲,猴子手中的佩刀仿佛砍在了堅硬的金屬之上,發出一聲清脆之響。而猴子似乎被憤怒沖昏了大腦,他揚起佩刀不住的砍在那蛟龍的長尾之上,其他的大周兵卒似乎被吓傻了,他們呆呆的望着這條橫貫在自己眼前的水桶粗般的長尾,他們并不知道要如何對付這怪物的長尾。
葉吟風目光一閃,因爲他看見了幾名兵卒很靈巧的躲過了那蛟龍的攻擊,同時他也感覺到了那幾名兵卒與其他的兵卒有一些不同的氣息。那幾名兵卒眼裏雖然有驚慌之色,但是他們并沒有露出太多的恐懼,他們輕易的躲開了那蛟龍的攻擊,但是他們并沒有攻擊那蛟龍,而是裝作被那蛟龍氣勢吓倒的樣子,紛紛的後退着。
蛟龍長尾一收,它的身子懸空在那深潭之上,它眼裏露出了幾分輕蔑的目光,顯然那些兵卒并沒有被他放在眼裏。随後,它的身子再一次一動,長尾又一次狠狠的向衆兵卒狠狠的抽打而去,瞬間又有幾名兵卒被那蛟龍的長尾掃中,有幾名兵卒被那蛟龍長尾掃的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猴子眼中的憤怒目光如熊熊烈火般,他轉動着身子躲開了那蛟龍的攻擊,但是他的同伴卻又有幾名命喪于那蛟龍的長尾之上。有幾名兵卒被那蛟龍長尾掃落了那深潭之中,很快那深潭便冒起了汨汨的鮮血,那清澈的潭水很快就被那鮮血染紅了。蛟龍張開了它那猙獰的大嘴,它長尾一收,身子向那深潭砸了下去。
那深潭頓時掀起了陣陣驚濤駭浪,衆人看着那蛟龍的身子最後沒入了那深潭之中,接着衆人又看到那深潭之上冒起了一陣血色的氣泡。很快那深潭血氣的氣泡化作了一團血氣,從懸崖上直流而下的溪水商品沖湧而下,清澈的溪水與那團團血氣相撞在了一起,血氣化爲了烏有,而那深潭的水面上開始冒出了白色的氣泡。
“你們還不走,難道留在這裏成爲那蛟龍的食物嗎?”葉吟風見那蛟龍沒入了深潭之中,他即刻向那些瑟瑟發抖六神無主的大周兵卒大聲喝道。猴子一聽到葉吟風的那一聲大喝,他很快就從憤怒和恐懼之中清醒過來了,但是下刻他的雙眼裏露出悲痛的目光,因爲他所帶的這二十來名兵卒就隻剩下七八名,幾乎一半之多被那蛟龍殺了。
“不,我們不離開,我們要爲死去的袍澤報仇。”猴子雙眼欲裂大聲的嘶吼道,而其他的兵卒則是露出了木然的目光,因爲他們心中的恐懼已經将他們的神智崩潰了,唯有那幾名身上流轉着不一樣氣息的兵卒雙眼裏露出了不善之色望着葉吟風。這一切都被葉吟風看在眼裏,他知道比那蛟龍更危險的還是那幾名聖陽門弟子。
葉吟風知道猴子不會離開的,他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而他身後的陸宛茹顯然沒有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她躲在葉吟風的身後卻不敢探頭看現場的一切。很快,那幾名聖陽門的弟子緩緩的向葉吟風走來,他們的身上還帶着一股濃郁的殺氣,他們的目的就是爲了殺葉吟風,而不是抓捕葉吟風。
“你們想幹嗎?”陸宛茹見狀立刻将葉吟風護在自己的身後,她向那幾名眼中充滿殺意的這幾名聖陽門高手喝道。而她的話語一落,那幾名聖陽門高手已然向葉吟風圍去,他們手裏緊握着一柄寒芒四溢的佩刀,那深潭之中的蛟龍自沉入潭中之後,那深潭便恢複了平靜,隻有那深潭水面還漂浮着幾抹猩紅的血迹。
猴子有一些錯愕的望着那幾名打扮成兵卒的陌生面孔,他沒有想這幾名陌生的面孔居然冒充成了自己的部下,這讓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待他反應過來時,那幾名冒充兵卒的陌生漢子已經向葉吟風靠近了。“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爲何要這樣做。”他大聲喝道,然後揚起佩刀向那幾名陌生人奔去。
“我們的事你最好别管,不要說是你,就是你們統領也别想管我們的事。”一名陌生的兵卒揚着一雙冷森的眼眸向他說道。從對方的眼裏感覺到了一絲陰冷的殺意,猴子的身子不由得一頓,他沒有想到他們的身上居然會有濃郁的殺意,這種殺意并不是戰場之中撕殺而凝聚而成的,他們并不是普通的兵卒。
“你先退下,再不退就來不及了。”葉吟風感覺到了一股詭異的氣息那深潭中彌漫而起,同時他的神識已經穿透進了那那深潭數尺之中。他看到了那蛟龍将那沉入深潭中的屍體一個個吃掉,然後他感覺到了一股狂暴的氣息在那蛟龍的身上凝聚着,那蛟龍又要沖出深潭了,而這一次又必将是一次腥風血雨。
感覺到了那深潭中蛟龍的動向,葉吟風一拉陸宛茹,再一次的後退了好幾步。與此同時,那幾名聖陽門的高手也緊緊的逼近,他們的身影已經接近那深潭邊緣了,他們眼中熾熱的殺意越來越濃。猴子無奈的放下了手中的佩刀,他知道他這一次根本就不可能改變什麽,從心底他還是不希望葉吟風被這幾名冒充兵卒的神秘人殺死。
猴子無奈的看着僅剩的三四名同伴,他的心裏更是充斥着無盡瓣愧意,如果不是自己執意要入這谷内,也不會有這麽多的兄弟袍澤會命喪于那怪物手中。但是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那幾名冒充兵卒的神秘一樣給他帶來了不可撼動的壓力,他覺得這一天是他人生最痛苦的一天,哪怕他戰死沙場也不會這麽痛苦,就算遇到再狡猾的對手,他也不會感覺這麽憋屈。
有一名聖陽門高手的雙腳已經踏在了那深潭邊緣的水中,還有四名聖陽門高手揚着刀向葉吟風緊逼而去。猴子将自己的雙眼閉上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他不明白爲何自己此時的眼眶中卻滑落下了兩滴清淚,是對兄弟袍澤遇難的悲恸,還是對那頗有好感的少年如此遭遇感到不值,當然還有那名擋在那少年身前的如精靈般的少女。
“轟”,就在此時,一道黑色的身影從那深潭中沖天而起,那巨大的身軀上激蕩而出滾滾如潮般的無上威壓。那黑蛟龍再一次的從那深潭中沖出,這一次它身上似乎蘊凝着一種令人不寒而栗般的血煞氣息。它從那深潭中一沖出,那粗壯如木桶般的長尾便狠狠的拍打在了那名立在深潭邊緣的聖陽門高手身上。
黑色蛟龍的出現很是突兀,那名聖陽門弟子猝不及防,被那粗壯如木桶的長尾狠狠的拍擊而中。那黑色蛟龍的長尾拍在了那聖陽門弟子的頭顱之上,那人還沒有發出一聲慘叫,他的頭顱便炸裂而開,狂濺而起的鮮血如噴般揮灑而出,随後那人手身子便軟軟的倒了那深潭裏。
其他的聖陽門高手見狀,紛紛向身後疾退而去,但是那黑蛟龍的長尾又一起一橫,粗壯如木桶的長尾宛如一條靈活無比的巨鞭向他們抽打而去。四人見狀,揚起手中的佩刀便向那蛟龍長尾狠狠的劈去,幾聲沉悶之響後,那蛟龍的長尾之上隻留下了幾道淺淺的刀痕,連一塊鱗片都不曾斬落。
那蛟龍被佩刀劈在了長尾之上,似乎有一些吃痛,它張牙舞爪般的卷着一陣飓風向那四人沖去。頓時,風暴如狂潮般掀天而去,那蛟龍的身子橫沖直撞,不住的攻擊着那四名聖陽門高手。